“乾杯!!!”
某家喧囂的夜店內,幾個酒杯撞在一起。而在飲盡杯中酒之後,這些人便進入舞池,在瘋狂扭動身體的同時,更是在伺機尋找自己今晚的伴侶。
江別鶴,
就是其中之一。
而此時距離江別鶴拍得了那塊天外隕石的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個小時。
甚至在這震耳欲聾的舞曲中,仍舊無法讓江別鶴忘記,當初他是懷揣着怎樣忐忑的心情跟着侍者離開了拍賣場。
特別是當侍者讓江別鶴出示他銀行賬戶的那一刻,江別鶴幾乎連哭的心都有了。
原本作爲冰雪集團前來美利堅打先鋒的特派員,江別鶴的任務不僅是需要進行必要的市場考察,還要盡最大努力結交美利堅的權貴,這樣才能夠爲之後冰雪集團大部隊打下堅實的基礎。
故此,江別鶴纔會想盡辦法參加摩根莊園舉辦的這場慈善拍賣會。
而之前的諸般努力,卻因爲一時之氣而淪落到幾乎無法挽回的程度。
這讓江別鶴在懊悔自己在做出了愚蠢決定的同時,更是憤恨吳冬的狡詐。
至於拿出十五億美刀?
就是把江別鶴‘揉吧揉吧榨成汁’恐怕也沒有五個億,更不要說十五億了。
江別鶴在那個時候真真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
惡意競拍,
如果在別的地方,頂多也就只是收到一個永不踏入的黑名單而已。
可在摩根莊園舉行的慈善拍賣會,這裡的規格雖然不大,但規矩卻是黛拉·所定下。若是壞了規矩,不僅是惡了黛拉·摩根一人,更是惡了將近五成的紐約上流人士。
這樣的結果,可以說不僅僅是違背了江別鶴前來美利堅的初衷,更是幾乎毀了冰雪集團在美利堅的前期佈局。
畢竟江別鶴逢人介紹他自己的時候,拿出的名片都是印着冰雪集團CEO的樣式。
“我......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當然沒問題!”
在侍者禮貌的微笑下,江別鶴緩緩拿出了手機。
放在手裡半響,江別鶴都想不到這個時候他應該打給誰。
十五億美刀啊!
哪怕是冰雪集團的董事長,都不可能在不驚動董事會的情況下動用這麼大一筆資金。
“我......我......”
也就是在江別鶴近乎絕望的時候,他突然感到左邊的肩膀一沉。
“誰!”
神經已經極度敏感的江別鶴當即回頭望,就見一個身着黑色風衣,帶着墨鏡口罩的傢伙就站在他的身後。
對於這種從衣着上來看就不像是好人的傢伙,江別鶴內心無比警惕。
不過還未等江別鶴開口,他身後的神秘人卻是率先指着那塊天外隕石道:“我可以幫你!”
“幫我?怎麼幫?”
畢竟涉及十五億美刀這樣的鉅款,江別鶴當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認爲,眼前這個素未蒙面,卻顯得神秘兮兮的傢伙會幫助他解決這個天大的難題。
沒有回答江別鶴,來到侍者面前,神秘人直接報出了一個賬戶,然後便開始操作起來。
叮!
轉賬這個東西真的是太方便了。
就在江別鶴還處於呆愣的時候,神秘人卻是已經拎着那個裝有天外隕石的金屬盒走到了江別鶴面前。
“東西我拿走了,沒問題吧?”
“啊?”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江別鶴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傢伙竟然不聲不響的支付了十五億美刀?
但是很快江別鶴便一臉肯定的道:“沒問題!拿走,快點拿走!”
沒有在乎江別鶴彷彿送瘟神一般的語氣,神秘人只是點了點頭便拎着那裝有隕石的箱子緩緩離開會場。
【十五億?他竟然能夠隨意拿出十五億?而且還是幫我付的?然後......他拿着隕石走了?】
腦袋裡過電一般的回放着剛剛那不到五分鐘的畫面,緊接着江別鶴便意識到,讓他爲難不已,甚至幾欲發瘋的難題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解決了?
“耶!”
高呼了一聲,
不過隨即江別鶴便意識到這裡並不是個慶祝的好地方。
匆匆離開了摩根莊園所在的小島,江別鶴便聯繫幾個相熟的人,一頭扎進了紐約最負盛名的夜店。
在這裡,江別鶴要發泄,要慶祝。
至於那個幫助江別鶴解決了十五億難題的神秘人究竟是誰,他又有什麼目地?
這些,
江別鶴統統都拋在了腦後。
畢竟問題已經解決了,想再多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而既然來到了這激情四射的舞池內,那就一個字——搖!
跟隨着那動感的節奏,江別鶴一邊興奮的舞動身體,一邊尋找他今晚的獵物。
好在舞池內從來不缺少人,再加上江別鶴的形象氣質都雙雙不錯,很快他便與一個留有紅色大波浪長髮的女人黏在了一起。
僅僅是少許,兩人就已經發展到了耳鬢廝磨的程度。
“寶貝,跟我走吧!”
“啊?你說什麼!”
“我說,跟我走!”
“去哪?”
“去一個好地方!”
一番嘶聲裂肺的吼叫後,江別鶴便拉着紅髮大波浪離開了夜店。
“呼......”
感受着外面的新鮮空氣,江別鶴率先將車門打開道:“美麗的女士,你先請!”
“咯咯......想不到你還挺紳士!”
臉上帶着嫵媚的笑容撩動了紅色長髮,隨後才邁動着那雙大長腿進入了江別鶴的超跑,不過就當江別鶴也要上車的時候,他卻突然感覺到肩膀一沉。
這種熟悉的觸感讓江別鶴的酒意瞬間就消散了大半。
瞬間轉身,江別鶴的視線便被一個兩米多高的大塊頭所佔據。
【呼......原來不是他啊!】
暗自送了口氣的同時,江別鶴則是用疑惑的話語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有回答江別鶴的問題,那個大塊頭先是打量了一番江別鶴,然後擡起了左手對着照片看了一番才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你!”
大塊頭看照片的時候絲毫沒有避諱江別鶴,以至於江別鶴也是看到了照片。
【他怎麼會有我的照片!】
心中詫異的同時,江別鶴幾乎條件反射一般想要竄進車裡。
可是大塊頭的右手卻是死死拉住江別鶴的衣領,讓他奢望根本無法得逞。
“你是誰!要幹什麼!快放開我,不然我就報警了!”
掙扎着,撲騰着,
奈何江別鶴的小身板在那兩米多高的大塊頭面前,真的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並且在江別鶴纔剛剛掙扎兩下的時候,一個黑人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了他的身旁。
黑人手裡拿着一個泛着藍光弧的東西,一言不發便對着江別鶴的腰眼就懟了下去。
“救......滋滋.......呃呃呃呃......”
纔剛剛引起路人注意的江別鶴,就這樣口吐白沫沒了聲息。
“呼!爽!”
猶豫距離的原因,大塊頭也是或多或少受到了電擊。不過這種程度的電流雖然能夠把江別鶴電暈,但是對於大塊頭來說,僅僅只是稍稍刺激了一些罷了。
而黑人與大塊頭對視了一眼之後,這才由大塊頭把江別鶴抗在肩上,兩人飛快的離開了事發地。
整個過程其實也就持續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甚至於江別鶴車裡面的那個紅髮大波浪女人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江別鶴便已經被那兩個人給帶走了。
“啊!!!”
直到過了好久之後,車裡面的女人才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當即發出了一聲尖叫之後,便不顧一切的跑下車。
“嘭!”
好巧不巧,又是一輛跑車疾馳而來,直接將橫穿馬路的女人撞到了半空中,然後又表現了一個三千二百度的大回旋之後,慘痛落地。
吱嘎!
這個時候撞人的跑車才堪堪停了下來,面對馬路上嘴裡已經在反血的女人,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少年當即就哭了。
“不是我,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