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計劃的核心內容只有一個,就是從王天宏手中拿到那些門面和住房的產權證書。”聽完整個計劃,飛雪兩眼發亮,冷靜分析其中的利害得失。
是否有公司向王氏投資,和他的計劃沒有半點衝突。除了核心內容之外,他還想趁機整倒王氏。但是,現在局勢發生了變化。是否整倒王氏,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不管有什麼樣的公司向王氏投資,都不會影響他的計劃。換句話說,他的計劃只有一個重點,就是拿到那些門面和住房的產權證書。
現在真有跨國集團向王氏投資,對王氏是天大的喜事,但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壞事。一、他現在擁有王氏5(百分號)的股份。王氏的股票漲得越快。他將來拋出之後,賺得就越多。
二、以他現在的修爲,足可以對付影子二代的刺殺了。事實上,他可以再把計劃修改一下。不必和王天宏翻臉,做一個真正的超級間諜。能從王天宏手中拿到門面和住房的產權證書,也可以用類似的手段偷龍轉鳳。換了王氏和何新華他們簽訂的合約。
如果王天宏沒有證據證明這件是他做的,估計不會翻臉。只能懷疑。但那時,他擁有王氏12(百分號)的股份了。王天宏不敢輕易動他。即使想派影子二代暗殺他。以他現在的修爲,根本不必害怕影子二代的暗殺。
“親親,你忘了一個最基本的常識。一旦我用偷龍轉鳳的手法,換了王天宏與何叔簽訂的合約。王氏就沒有國際金融中心大廈的開發權了。這將意味着什麼,相信你是明白的。
在事情暴光之前,我必須把手中的王氏股票全部拋出去。否則,一旦等事情暴光了才拋,即使有卡邁爾向王氏投資。王氏股票也會直線下跌。甚至有可能跌破以前的指數。
原因很簡單。一、卡邁爾知道王天宏沒有金融中心大廈的開發權了,一定會撤資。二、股民同時知道卡邁爾撤資,和王氏沒有國際金融中心大廈開發權的消息。你想想,還有多少人敢留着王氏的股票?
王天宏一旦知道我拋出了王氏所有的股票。以他的智慧,立即就會明白一切。整件事全是一個局。而我就是這個大陰謀的策劃者。你又想想,他會如何對付我?”謝天反覆想過飛雪的想法,最終持反對意見。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件事。國際金融中心大廈開發權一旦落空,卡邁爾很快就會知道真相。只要卡邁爾撤資,你必須拋出王氏所有的股票。你拋股票就擺明了告訴王天宏,之前一切全是一個局。你不可能再留在王氏了。除非……”
飛雪反手拍了拍後腦門,緩緩閉上雙眼,沉思了近五分鐘時間,“除非你能在簽訂開發權轉讓的合約上做手腳。讓王天宏吃一個啞巴虧……可是,還是不行啊。王天宏拿不到真正的開發權,你的身份立即就會暴露。”
“這是一局死棋。只有是和否的選擇。沒有這兩者之間的第三種選擇。”謝天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如果在簽約的當時就做手腳,他連王氏後面的7(百分號)的股份也拿不到手了。
他想拿到王氏12(百分號)的股份,必須促成何新華和王天宏正式簽約。簽約之後,以偷龍轉鳳的手法,換了王天宏手中的那份真合約。王天宏沒有了開發權的轉讓合約,就沒有資格參與國際金融中心大廈的任何項目了。
“天,你的計劃雖然很完美,也能狠狠的賺王天宏一筆,但也十分冒險。書面合約簽訂之後,萬一找不到王天宏放合約的地方,假設無法偷出那份轉讓合約。事情就麻煩了。
王天宏有了開發權,你雖然可以一直擁有王氏12(百分號)的股份。並正式成爲王氏的董事會成員之一,可是,你如何對得起何新華、羅青傑,以及嚴立行他們?”飛雪細想謝天的計劃,最關鍵的一步,也是最危險的一步,眼中突然浮起擔憂之色。
“媽的!我怎麼忘了這點?”謝天放下飛雪,起身站直,圍着茶几來回走動,“我現在還沒有找到王天宏放門面和住房產權證書的地方。相對而言。開發權的轉讓合約比這些資料更重要。
王天宏一定會保存得更隱秘,我未必能找到他放合約的地方。正如你所說,萬一我拿不回開發權的轉讓合約。就徹底出賣了何氏和羅氏。成了名副其實的叛徒了。”
“天弟,別急,你和王天宏有四十天之約。同時,你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現在不到收網的時候。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拿回開發權的轉讓合約。最後一步只能放棄了。
以王氏現在的狀況,加上卡邁爾正式向王氏投資,王氏的股票會不斷上升。你現在有5(百分號)的股份。收網之前全拋出去,總金額應該超過五十億。”飛雪正要說下去,外面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對謝天遞個眼色,“可能是酒店的人,你進去把衣服穿上。”
“穿個屁,我又不是光屁股。這樣子不能見人嗎?”謝天擔心突然冒出殺手,不讓飛雪開門,他大步向門口跑去,在貓眼裡瞄了一眼,看打扮,應該是酒店客房部的,“什麼事?”
“謝先生,聽說你的房間發生了大爆炸,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以及房間損壞的程度。”眼鏡經理扶了扶鼻子上的半框眼鏡,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進來吧。”謝天拉開房門,臉上浮起一絲苦笑,指了指衛生間那邊,“就那樣子了。你們算算,大致造成多大的經濟損失,退房之前,我會賠你們。”
“我們知道謝先生不是普通人,賠償是小事,關鍵是,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這件事整個九樓都知道了。我必須對其他的客人有一個合理的交代。”看清衛生間的情況,眼鏡經理雙頰變色,用狐疑的目光着謝天,“謝先生是不是在衛生間放了什麼危險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