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謝的,在此之前,你到底有沒有查清楚姓汪的底細?”葉小曼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像是從牙縫之間擠出的聲音,雙頰不規律的顫動着,冷冷盯着謝天的雙眼。
“聽你的口氣,你老闆只是受了重傷。阿彌陀佛!我可以鬆一口氣了。”謝天毫不在意葉小曼的憤怒和質問,反而開心笑了,“如果我完全清楚他的底細了,你覺得我還有必要請你們出手試探嗎?”
“混蛋!你差點害死我老闆。”葉小曼眼中的憤怒之色更濃了,而且閃過一絲殺機,卻是一閃而逝,“你應該清楚你的處境。類似這樣的事,希望沒有第二次。否則。別怪我們無情。”
“葉小曼。你給老子聽清楚了。一、我知道你們抓了溫馨。但是,我一直隱忍不發。只因爲我堅信一點,在我沒有拿到九龍鼎之前,你們絕不會傷害溫馨。
二、關於今晚之事,不能全怪我。你們老闆不是剛出道的菜鳥。更清楚今晚的全盤計劃。應該知道這個計劃背後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他在進入汪興國的別墅之前,就該多留一個心眼。
但是,他太過託大了,既沒有給自己留退路,也沒有帶你同行。兩者之中任選一樣。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相對而言,你們更瞭解江湖上的事。我疏忽了的地方,你們卻不能忽視。”
謝天放大妙娜的屏幕,眼中浮起陰冷之色,冷冷盯着葉小曼的雙眼,“他醒了之後,你把我的原話轉告他。相信他會認可我的說法。真要找一個人爲今晚之事負責。他應該負80(百分號)以上的責任。”
“你比我想象的更無恥。”葉小曼氣得發抖,可仔細思索謝天的話,又無法反駁。因爲謝天說的是實情。她和七會主都是幫會中人,更不是剛出道的新人。
謝天如此在意此事,爲今晚的行動制定了詳細而周密的計劃。可他們太大意了,完全沒有把汪興國當一回事。以爲可以手到擒來,沒想到現在確出了意外,確實不能全怪謝天。
可想想昏迷不醒的七會主,她咽不下這口怨氣。覺得謝天應該爲此事負全部責任。但她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能使出女孩子特別具有的本領,耍賴。怒罵解恨。
“你有時間和精力罵我。不如多花點時間想想辦法,如何儘快治好你老闆的內傷。還有,這件事要高度保密。否則,有麻煩的不是我,而是你們日月會的人。”謝天對葉小曼吹了聲口哨,笑哈哈的按了結束鍵。
“阿彌陀佛!幸好這個傢伙沒有死。否則,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冰欣從謝天手中接過妙娜,豎起右手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由此看來,汪興國似乎太自信了。以爲七會主死定了。”
“不全是汪興國的錯。應該有三個原因。一、人陷入深度昏迷時,有可能停止心跳和呼吸。進入假死期。汪興國不是專業的醫務人員。當然不會明白這點。
二、七會主知道無力反抗時,爲了脫身和保命,一定全力護住心脈。三、我及時通知了葉小曼,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七會主。否則,即使他沒有被陣法能量震傷,也會被河水淹死。”謝天算了算時間,從汪興國把七會主扔進河裡,到葉小曼找到七會主這個過程,不到二十分鐘。
他之前雖然有點過失,犯了低級錯誤。但是,他及時通知了葉小曼。並提供了尋找七會主的大致區域。從這點看,他之後做的事,可以彌補之前的小過失了。
但是,七會主今晚失手受傷事小,打草驚蛇事大。更重要的是,王天宏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又在網絡上劫走了七會主的相片。以王天宏的智商,一定會想到,七會主絕不是一個人。
今晚之事,真是一波三折。禍福相依,出人意表。七會主受傷,證實了汪興國的身份。卻驚動了王天宏。不管王天宏能否猜出其中的真正目的,以他的爲人,一定會做兩件事。
一、他會派影子二代暗中保護汪興國。這會增加他們再次劫持汪興國的難度。二、王天宏會加強別墅的警衛。重點是書房下的密室。即使他們有機會劫持汪興國,並逼他說出破陣之法。但要再次進入地下密室,難度會比他想象的更大。
“因爲今晚之事。你擔心以後難以進入密室?”看着謝天眼中的憂慮之色,飛雪思索現在的局勢,以及謝天的計劃,明白他在想什麼。
“這只是原因之一。”謝天從冰欣手中接過浴巾,轉身背對飛雪倆人,擡腿離開游泳池,把浴巾系在腰間,長長嘆了一口氣,說了他內心的顧慮。
“等一下。”冰欣抓着毛巾走了過去,一邊給謝天抹頭髮中的水珠,一邊思索,大約過了十五秒的時間,她突然笑了,“我們沒有必要鑽牛角尖。驚動了汪興國,但現在還沒有驚動汪洪。可以從他身上做做文章。”
“寶貝,你想得太簡單了。今晚之事還證明了一件事。青龍會和日月會忌憚的人或是勢力,顯然不是汪家。換一種說法,也不是畏懼密室內的陣法。顯然另有所指。”
謝天輕嘆一聲張開兩臂,環緊她的纖腰,貼着小腹輕輕滑動,“汪興國在王天宏的地下密佈了千軍萬馬陣這件事,顯然是經過了汪洪的同意。其中意味着什麼,你們應該明白。”
“這樣說,王天宏和汪家的關係,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但現有的資料中,並沒有其它的信息,顯示王天宏和汪家還有別的關係。他們兩家,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
飛雪強行分開謝天和冰欣,拉着他們回到客廳,側身躺在三人沙發內,瞪大雙眼看着謝天,“僅憑現有的資料,你能不能猜出他們之間的關係?”
“汪家和王天宏的關係,應該不是在王天宏這一代建立的。如果我的直覺沒錯。有可能是在王天宏父親那一代建立的關係,到底是如何建立的,彼此之間又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我無法猜測。”謝天沉默了近半分鐘時間,思索現有的資料,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