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在二中三支路附近繞了一個圈,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從客廳陽臺的窗戶翻了進去。進了客廳,他儘量放輕步子。
謝天從肩上取下揹包,拉開中間的拉鍊,小心取出九龍鼎。就着從窗口射進的昏暗路燈光線,反覆看了看,看不出什麼玄機。他輕輕放下九龍鼎。從揹包裡取出石子象棋。
他把石子震成碎塊,再次震成粉末,倒進馬桶裡,用水衝乾淨石頭粉末。把象棋放在塑料盆裡,放了半盆水,一枚枚的清洗。處理妥當這些,他抱着九龍鼎進了衛生間。
謝天在紅色塑料桶裡放了大半桶自來水,打開衛生間的吊燈和壁燈,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九龍鼎放進自來水中。瞪大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桶中的自來水。
“七會主說的是真話?”看着自來水中游來游去,翻騰戲水,栩栩如生的九條金龍,謝天反而傻了。當初,他以爲七會主騙他的。
可事實證明,七會主說的全是真話。真的九龍鼎完全浸入水中,鼎外面的九條金龍就像有了生命一樣,可以在水中游動。這雖然是幻影。也讓謝天大開了眼界。
謝天威脅並計劃阻止李小冰和日月會的人說出此事,除了要分辨九龍鼎的真假之外。他還想利用這段時間找出九龍鼎之秘。可是,九龍鼎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謝天又在紅色塑料桶內放了一些水。可是,水中的九龍幻影活動如常,沒有別的變化。它們戲水翻騰之時,只是隨意在水中游玩,沒有秘密可言。
謝天蹲在桶邊觀看了近十分鐘時間,確定九龍戲水沒有秘密。不管哪一條龍的水中幻影,都是隨意遊玩,不像武功招式。日月會的人如此緊張九龍鼎,難道真沒有別的秘密?
他從桶中取出九龍鼎,把桶中的自來水倒了,翻過紅色塑料桶,把九龍鼎放在桶底上,用盆子盛了小半盆自來水,慢慢倒進九龍鼎之內。
九龍鼎內部的容積不大,大約只能裝兩升左右的自來水。水滿而溢,謝天仍舊沒有半點發現。他不甘心就此把九龍鼎交給七會主。浸了水之後,抱着九龍鼎進了廚房。
謝天點燃了天然氣竈,分別用兩個鋼絲鉗,緊緊鉗着九龍鼎的兩隻鼎腳,把九龍鼎放在火上灼燒。灼燒時間過長,溫度太高了,九龍鼎內沒有燒出秘密,反而把絕緣的鋼絲鉗表面的塑料層融化了。
看着不斷融化的塑料層表面,謝天搖頭苦笑,只能停止了,小心放下九龍鼎,關了天燃氣竈,從裡到外,反覆查看九龍鼎,仍舊找不到半點秘密。
他用鉗子鉗着九龍鼎返回衛生間,在紅色塑料桶裡裝了半桶自來水,把灼燒過的九龍鼎放進自來水中。一切依舊,鼎表面的九條金龍仍舊可以在水中產生龍的幻影。
九龍鼎退溫之後,謝天突然想到許多玄幻小說中神器認主的事情。他從桶中取出九龍鼎,張嘴咬破自己的左手食指,把血滴在九龍鼎的金龍之上,每一條金龍的嘴裡滴一滴鮮血。
“去你媽的。浪費小哥哥的表情和火熱的鮮血。”滴完了,謝天瞪大雙眼盯着九龍,卻沒有半點變化,這個滴血認主的方法,顯然是行不通,更無法弄清楚九龍鼎的秘密。
能想到的,可以嘗試的辦法,謝天全試過了。除了能確定九龍鼎是真的之外。卻沒有任何別的發現。這令謝天十分沮喪和氣餒。也不甘心。
可是,該做的全做了,始終找不出九龍鼎的秘密。不甘心又能如何。謝天輕嘆一聲,把九龍鼎重新放進自來水中,小心清洗乾淨表面的血跡。
他從水中取出九龍鼎,抱着它回到客廳,用毛巾抹去表面的水漬。從褲袋裡掏出妙娜,從不同的角度拍攝下九龍鼎的相片。保存好了相片,謝天把東、南、西、北四個正面拍攝的相片並排放在一起,連成一張完整的九龍鼎表面圖案。
他反覆研究過九龍鼎的表面圖案,除了九條栩栩如生的金龍之外,確實還有一些凌亂的花紋。這些花紋既不像文字,也不像圖案。
“帥哥哥老闆,這些花紋很奇怪。看似凌亂無序,實則大有玄機。似文非文,似圖非圖,你不覺得奇怪嗎?”妙娜用4D影像離開電腦,在茶几上不停蹦跳,反覆打量九龍鼎表面的花紋。
“寶貝,你進電腦去。將這些花紋最明顯,或是最邊緣的線條勾勒出來,看看是什麼樣子?”謝天腦中閃過一絲靈光,把所有相片並排放在一個平面,按東南西北的順序排列。
他和妙娜分頭行動,他一邊觀察,一邊用鉛筆在紙上勾勒花紋最邊緣的線條。完全勾勒之後,他發現花紋最邊緣的線條構成的圖案,有點像一張地圖。
此時,妙娜完成了兩種勾勒圖案。花紋邊緣的線條勾勒圖案,和謝天用筆勾勒的圖案十分接近。謝天把妙娜勾勒的第一種圖案定型,從電腦內調出中國地圖,將勾勒出的圖案融入中國地圖之內,尋找可以吻合的圖形。
沒有任何一個地區的地圖和他們勾勒的圖形相似。謝天試了妙娜勾勒的第二種圖案,仍舊找不到相似的城區或是山區。他不甘心,分別調出中國所有名川大山的獨立電子地圖,一一和妙娜勾勒出的兩種圖案進行比照。
又一個通宵,東方發白之時,謝天終於找到了線索。九龍鼎表面的九條金龍頭尾之間勾勒形成的圖形,和崑崙山的地形圖有九成相似。
謝天把崑崙山地形圖的次要部分刪去,只保留崑崙山主要山脈的地形圖,再次和九條金龍頭尾之間形成的線條而勾畫的圖形相比,相似度超過95(百分號)以上。
至此,謝天可以做出大膽的猜測了。如果九龍鼎真有什麼秘密。這個秘密絕不在九龍鼎的鼎身之內,而是表面的凌亂花紋之中。到底是什麼秘密,必須研究清楚妙娜勾畫的第二種圖形。或者說,有機會親自去一趟崑崙山。結合山勢和圖案,纔有可能找出九龍鼎的真正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