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說話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你的風格。你爲何不直接說,我也怕死?”嚴萬里冷冷哼了一聲,眼中再次浮起濃濃的恨意和殺氣。
“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我覺得片面了一點,也主觀了一點。以嚴前輩的修爲,應該看破生死玄關了。你真正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親人、朋友,甚至是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百姓和市民。”謝天坦然笑了,全盤說出了內心的全部想法。
“你的情緒一直也很平靜。難道你也看破了生死玄關?不怕曝屍荒野?”嚴萬里再次怔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謝天完全看穿了他,還坦然說出一切。
“我有備而來,即使敗了或死了。心中雖有遺憾,但是,我沒有後顧之憂。上次引出王世昌的前夜,我寫好了遺書。此次也不例外。所以,我的心很平靜。
飛雪峰之決戰,不論成敗或是生死。我不需要再交代後事了。正因爲這樣,我心中沒有牽掛和顧慮了,才能坦然面對此次決戰。”謝天突然笑了,帶着兩分嘲弄之色,“但你不同。你心中不但有牽掛,還有別的顧慮。”
“謝天,我不得不承認。如果只論心理戰。我絕不是你的對手。我剛纔已經發動迷心訣的迷心能量了,但是,對你沒有絲毫影響。能不能告訴我,是你修煉了別的心法能對抗我的迷心訣,或是你的心太過平靜了。七情不動,六慾內斂?”嚴萬里心裡發出沉重嘆息,對於即將進行的決戰,他心裡沒有底了。
“抱歉!這是我的秘密。”謝天眼神微動,突然閉上雙眼,“嚴前輩,你現在必須做出艱難或是痛苦的選擇。到底是借黃金族人之手殺了我,間接爲你師兄報仇,或是暫時放下我們之間的恩怨,聯手對抗黃金族的人?”
“小子,我輸了。”嚴萬里痛苦的閉上雙眼,發出苦澀長嘆,“你閉上雙眼之時,我倍感困惑。現在才明白,你已經發現有第三者向我們靠近了。我感應到對方的存在,至少比你晚了三到五秒的時間。
以對方飛行的速度算。兩者之間的距離超過一千米或以上。只憑這一點,我真的不如你。你能對抗我師兄的凝血能量。估計也能對抗我的凝血能量。綜合這些,真的動手了,我未必是你的對手。”
“對方不止一個人。這個人的修爲太恐怖了。離我們只有三百米距離了,我才感應到他的存在。”謝天突然睜開雙眼,側頭看着兩點鐘方向。
“小子,你應該知道抗日戰爭的故事。蔣、毛之間本是勢不兩立的生死大敵。但爲了共抗外辱,毛以超凡的氣度和胸懷放下一切成見和恩怨。握手言和,共抗日寇。
你有老毛的氣度和胸懷。我嚴萬里應該不會比老蔣小氣。局勢逼人。我只能暫時放下個人恩怨,師門血仇。和你聯手,共抗外族。解決了黃金族的事,如果我們都還活着,到時再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
嚴萬里對着古鳳城吐血的方向慢慢跪下,畢恭畢敬的叩了三個頭,“師兄,對不起!我暫時不能給你報仇了。突現外族,我必須暫時放下個人恩怨。和他攜手並肩,共抗外敵。”
“你們兩個賤民好大的膽子。居然揚言對抗我族。”嚴萬里還沒有起身,山野之間突然響起一個陰冷而憤怒的聲音。聲音不大,卻蘊含着無窮的能量,比傳統武俠小說中的音煞恐怖十倍,強大十倍。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人人平等。人與人之間沒有貴賤之分。只有身份或地位之別,又或是貧富之差。”謝天緩緩閉上雙眼,以嘯星辰的“靈魂嘯”破了對方的“碎心吟”。
“小賤民,你是誰,爲何能破我的碎心吟?”高大黃金面具人輕盈落在謝天三米之處,眼中浮起陰寒殺氣,死死盯着謝天的面孔。
“你媽才賤!混蛋!你們都是一羣過了時的混蛋。本該安分守己的龜縮在你們的老鼠洞裡好好的生活。偏要爬出來到處亂躥,爲禍四方。你們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謝天睜開雙眼迎着對方的目光,發動了《七情訣》之一的怒之能量,決定徹底激怒對方。
“木星,別和他的眼神對視,他練成了失傳的七情訣。而且練到第一重境界的第五級了。他已經發動了怒之能量,想徹底的激怒你,令你喪失理智。”苗條而纖細的女黃金面具人發出清脆悅耳,令人心曠神怡的銀鈴之聲,宛如山泉幽鳴、珠落玉盤。
“天使笑?你練成了上古神音之一的天使笑?”感覺超爽的時候,謝天正迷迷糊糊的,喜志精靈突然出聲,提醒謝天意守靈臺,神識空明。謝天打了一個冷顫,完全清醒了。
“你……你能破我的天使笑?你到底是什麼人?”女黃金面具人的聲音不再清脆悅耳,而是充滿了蕭瑟而森冷的殺氣,目似閃電,緊鎖謝天的雙眼。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從你們的洞裡爬出來,到底爲了什麼?”謝天微微仰頭,看着天空灰暗的雲層,“滿江紅之秘,到底隱瞞了什麼?”
“木星,殺了他。他知道的太多了。絕不能讓他再活着。”女黃金面具人用命令的口氣對男黃金面具人下了絕殺令。
“混蛋,上次偷襲我的人就是你。我當時捱了你一掌,現在想領教一下,你們這羣從老鼠洞裡爬出來的東西到底有多少斤兩,除了偷襲之外,是不是沒有別的本事了?”
這一刻,嚴萬里比任何時候都冷靜、平靜、坦然。他更明白一個事實。真要對抗黃金族的人,他不是主力。謝天才是惟一的主力。沒有謝天,他已經中了對方的“碎心吟”了。
男的都如此恐怖。女的顯然更厲害。如果讓面具男摸清了謝天的底細。他們倆人連1(百分號)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了。必須由他先出手,試試面具男的實力。也讓謝天有充足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