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們的寵妻 118◆ 老中醫
京城有一條繁華的老街,名叫徐府巷,聽清朝遺留的老人們說,這一整條街,曾經都是徐府的地方,而徐家的人,據說當時是在清朝朝堂裡做大官的,至於後來爲什麼沒落了,就沒人曉得了。
遊這條街的時候,夏侯玄沒一起來,他要去見夏侯健,只有莫問陪着魏央來了。他們沒有開車,這條青石板的小路,也開不下一輛路虎。
坐在人力三輛車上,魏央靠在莫問的肩膀上,她看着身側一幢幢古色古香的房子慢慢往後移動着,人來人往中,有許多婦女孩子都穿上了改良後的旗袍,她們還佩戴着古式的項圈,或者琉璃多色的手鐲,像極了華夏國初期時,女人們的裝扮。
“莫問,上次你把中心醫院的那幾個醫生找到家裡來,實在興師動衆了。”魏央突然想起了臨走前,夏侯玄告訴自己的,魏嵐很可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而因爲莫問讓那三個醫生絕不能泄露診查的結果,他應該會誤以爲自己真的懷孕了。
“我這不是當時太驚訝了嘛。”莫問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有點衝動了,不過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做,畢竟,懷孕是大事,懷孕以後,更是會有很多事情要安排,自然不能弄錯了。
魏央抱着莫問的手臂,嘆了很大一口氣,道:“說是這麼說,不過這樣一來,魏嵐恐怕是真的以爲我懷孕了……”想到這個,她的臉就有點紅,心裡還一片複雜,總覺得哪裡有些古怪。
“這樣也很好,省得他來纏着你。”莫問卻哼了一聲,如此說道。在他看來,魏嵐既然以爲魏央有了凌嶽的孩子,那麼必定不會來糾纏了纔是。
魏央也是這麼想,便沉默着點了點頭,繼續看起了身側的風光來,她是來散心的,可不想把心情弄糟了。
“突然變得好安靜。”人聲鼎沸的街道突然變得安靜許多,魏央見此,不禁挑了挑眉,道。
“這位小姐有所不知,這裡是有名的安寧小巷,大家到這裡啊,不自覺就會輕聲細語的。安寧小巷來的人本就少,現在這時候,也已經快到黃昏,人就更少了。”車伕拿着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水,熱情地回答了魏央的疑問。
“原來是這樣。”魏央忽見有人從一扇紅漆木門中走出來,端着一個銅盆,是個婦女,盤着老式的髮髻。見此,魏央順口問道:“這安寧小巷,還有人住嗎?”她以爲,這條老街也算是旅遊區了,大概是沒人居住了的。
“有啊,怎麼沒有。這裡還住着一個好心腸的老中醫呢!他醫術可高明瞭,咱們窮人家有什麼大毛病啊,就去找他,喝幾副藥,保管就好了!而且老中醫還不向咱們窮人收錢,多善心的人啊!”車伕看起來也是受過那老中醫恩惠的,所以對老中醫是讚不絕口,言語之中滿是感激。
對此,魏央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答話,她終究不是個普通人,對於普通人家的生活,她沒有什麼資格去置評。
只是,她心裡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老中醫倒是有了幾分好感。也是因此,她聽着車伕又開始說老中醫的事情,也沒有不悅,反而欣然傾聽。那車伕見這位貴氣的小姐認真聽着的模樣,心裡也很高興,更是賣力地講了起來。
“其實這位老中醫也是個可憐人,他年輕的時候爲不少富人看過病,所以有許多財產,只是如今,偌大的房子啊,就只剩下他一個孤寡老人住着了。他唯一的兒子和兒媳婦在十多年前去英國旅遊的時候,出了車禍,死了。最可憐的是,那剛剛半歲的孫女哦,到現在都下落不明啊!”車伕說着,也忍不住爲了那心善的老中醫紅了雙眼,搖着頭繼續道:“老天爺,可要睜開眼睛看看啊,別讓好人,半生孤苦啊。”
魏央聽着,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數萬年的逃亡,它伴隨着一次次的殺戮和背叛,在這種時光的摩擦下,她已經不再是個多麼感性的人了,可聽這車伕說老中醫的事情時,她卻不禁皺了眉,一顆心都緊了一些。
莫問本還見着車伕的話讓魏央感了興趣,正滿意着,卻見魏央皺眉,忙伸手將人摟了摟,安慰道:“別難過,人各有命的。”
“嗯……”魏央點了點頭,心中的不適卻沒有散去,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或者是要被揭開那層蒙着的白紗了。
車伕聽後面兩位客人的對話,便覺得魏央也是個心善的人,也安慰起來:“先生說的對,這位小姐莫要難過,人各有命的,老中醫幫人看病看了一輩子,福氣啊,總會降在他身上的。好人定有好報啊。”
魏央也笑了,她說道:“你說得對。”她自然不信什麼好人有好報的話,只是對那個陌生的老中醫,她卻真心希望這好報會落在他身上。
“先生,小姐,眼看着這天快黑了,這裡的巷子是九轉十八彎,很容易迷路的。就是住在這裡的人,沒有個五十歲,也不敢在大晚上出門啊,在這裡迷路,消防隊都很難找到。以前就有一些遊人不聽勸,消防隊找了一整天才找到的!”有跑了一會兒,車伕這樣說道。
莫問一聽,自然以魏央的安全爲首要,說道:“小姐,我們回去?”
“好啊,我也累了。”魏央的確有些累了,好像自從上次犯了急性胃炎後,身體就開始容易累了,可自己給自己檢查過,身體沒什麼大礙的。
車伕聽了,便往回跑,他也急着回家和老婆孩子一起吃晚飯呢。
忽然間,坐在車上正假寐的魏央聽到了一曲唱段,覺得很熟悉,便睜開眼睛看了過去。
“夢迴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盡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正是《牡丹亭》中的一句,魏央會熟悉,也是陪着莫夫人去聽過一場。
古樸的戲臺上,一個披着翠綠色披風的戲子正翹着蘭花指,嬌嬌地唱着,臺下面已經圍了不少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每唱一段,大家都會很捧場地鼓掌。戲臺旁邊還有不少小攤子,攤主們也被吸引着忘記了叫賣,一個個聽得入神。
“我想下去看看。”魏央扭頭要求道。
莫問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付了錢就讓車伕先回了家。
孩子們對這種唱戲的內容,倒不是很感興趣,他們只是喜歡熱鬧,眼珠子啊就在衆人的身上轉啊轉着,其中幾個孩子見到了穿着旗袍的魏央,頓時拉幫結夥地歡呼着跑到了她身邊,到了近處才見到魏央的樣貌,頓時幾個小男孩就紅了臉。
一個穿着紅色馬甲的小姑娘倒是這裡面最不怕生的了,她仰頭看着漂亮的大姐姐,讚美道:“大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嗯……嗯……就像是……像是……”她似乎還想做個比喻,卻又懊惱自己怎麼關鍵時刻就說不出了呢!
見此,魏央看了莫問一眼,然後捂着小嘴兒“咯咯”笑了起來,看得幾個小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羞紅了臉,只覺得魏央是他們見過的,最最漂亮的人兒了!
“大姐姐,你長得好像天仙似的!以後做寶兒的媳婦兒好不好?”一個長得頗爲俊俏的,也穿着紅色馬甲的小男孩脆生生地說着,他緊張地把雙手都攪在了一起,一雙黑亮的眼睛卻直直地看着魏央。
“噗……”魏央聽着這小男孩兒的話,不禁又大笑了起來,只是這越來越燦爛的笑臉,讓孩子們都驚呆了。
莫問見魏央笑,本還挺高興的,不過聽明白了這男孩的話以後,就不高興了,你這矮冬瓜似的臭小子,毛都沒長齊呢,就想和老子搶媳婦兒了?!
想着,他牛眼一瞪,抱住魏央的肩膀,頗爲挑釁地低頭道:“小子,看見沒,這是你哥哥我的媳婦兒,你以後想娶啊,沒門兒!”那得瑟的樣子,讓魏央笑得肩膀都顫抖了。
“你是誰哥哥啊!大叔樣,還不知羞!”哪知道這小子對魏央說話的時候羞答答的,對莫問這“情敵”倒是很不客氣,插腰就說道:“你和大姐姐結婚了嗎?領證兒了嗎?就算領證結婚了,這不還可以離嘛!所以大姐姐,你別有負擔,等寶兒長大了,一定要娶大姐姐!”這最多不過五歲大的孩子,說起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聽的魏央也有些傻眼。
“那也得等你長大再說吧!”莫問哼了哼,將魏央抱得更緊,竟是和個小孩子犟上了。
魏央看不過去,便推了他一把,讓他差不多就行了,收斂點。
老婆大人皺眉了,莫問怎還敢繼續胡鬧下去,忙陪着笑臉就哄起了魏央來。
原先那紅馬甲的小女孩則是用胖乎乎的手指頭戳了戳那叫寶兒的男孩子幾下,小大人似的搖頭道:“弟弟,你不知羞哦!”原來,這兩人竟是兄妹。
寶兒聽他姐姐這麼說,不以爲意地哼了哼,就是用晶亮的眼睛看着魏央,似乎想在那張妍麗的臉上,看出朵花兒來。
有一張紅撲撲小臉蛋的寶兒似乎是真的粘上了魏央,他喜滋滋地指揮着自己那幫童子軍,給魏央找了個木質的長凳,然後邀功道:“大姐姐,快坐快坐,聽戲兒吧!”
“好啊。”魏央點頭笑開了,孩子總是這樣,天真爛漫的。
莫問見着這臭小子將魏央拉到了長凳上,又佔據了另一半長凳,還對自己挑了挑眉,把剛纔自己挑釁的動作學了個十成十!
見莫問被個小屁孩子氣得牙癢,魏央都禁不住又樂了,擺擺手道:“莫問,我想吃糖葫蘆,給我買。要……”她數了數這幾個孩子的腦袋後,說道:“九串。”
“好。”莫問順勢瞪了寶兒一眼,轉身走向了那邊的攤子,雖然覺得糖葫蘆這種東西不怎麼幹淨,不過如果魏央只吃一串的話,應該不會有事。
“老闆,九串糖葫蘆。”莫問大步走到了攤子邊,付了錢就從攤主那裡拿到了九串糖葫蘆,只是,等他回過頭的時候,魏央卻沒了人影,那長凳上,空蕩蕩的。
他心一驚,手中的東西便全數落了地,正當他要跑過去的時候,卻碰到了唱戲的散場,看戲的人們要回家了,他們阻隔了莫問的路。面對這樣普通人,莫問自然不可能用槍聲來開道,只得焦急地等着這些人快點過去,一邊又拿了手機打魏央的電話,卻不想,接的人卻是夏侯玄。
“莫問?”夏侯玄正在軟禁夏侯健的別墅裡,魏央出門的時候沒有帶手機,他便順手拿在身邊了。
“她的手機怎麼在你這裡?”莫問急得簡直想殺人!
“她出門的時候沒帶。”夏侯玄皺眉,心中不安,問道:“央央人呢?”
“不見了!”莫問很焦急,不過還是保持着理智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夏侯玄沉吟了一會兒,看了看正坐在自己對面的夏侯健一眼,面色有些陰沉,然後道:“你先在附近找找,不要走遠,到時候可別連你也迷路了。我這就派人過去封鎖街道。既然巷子多,那我們就一個個找。”
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這樣了,地毯式的搜索,大概還是能把魏央找出來的。加上如今的魏央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傷害的,夏侯玄雖然緊張,卻並不至於慌亂。莫問也是這樣想的,便聽從了夏侯玄的意思。
“怎麼,你那寶貝妹妹走丟了?”夏侯健說着,笑了,他就是看不得自己的兒子竟然比自己的權力地位都要高!他就是看不得當自己這樣落魄,而自己的兒子卻高高在上的樣子!
夏侯玄掛下電話,然後看向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冷聲道:“你現在,不應該笑,而是該祈禱,祈禱她真的只是迷了路,而不是因爲你而不見的,不然,你這條命,也不用留到幾十年後了!”
“夏侯玄!你就是這樣跟你父親說話的嗎!”夏侯健猛地站起身,卻被兩旁的人給壓回了沙發上,他只能血紅着一雙眼睛,瞪着夏侯玄。
“你把我當過你兒子嗎?”夏侯玄不欲與這種人多說話,連對着別人時的溫和麪具都懶得帶上了,他眯了眯眼睛,問道:“你叫我來,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自然是說你那寶貝妹妹。”夏侯健突然又笑了起來,他說道:“和她有關的一些事情,我想,你希望和我單獨談談。”
夏侯玄沒有立刻說話,看得夏侯健一陣心慌,有些抓不準這個兒子的想法,過了一會兒,夏侯玄才揮手讓旁邊的人下去,寒聲道:“快說!”
“你知道夏侯未央的真正身份嗎?”夏侯健先這樣問。
“知道,她是魏家大小姐。”
“那你知道,她和魏嵐的關係嗎?”夏侯健說着,眼中帶着鄙視。
夏侯玄見此,哪裡還不知道這男人心裡想的是什麼,霍然起身,他走近了這個男人,道:“知道,他們曾經是戀人。但這已經是曾經。”
“是曾經又如何。”夏侯健被夏侯玄的動作嚇了一跳,差點就忍不住想抱頭逃跑,不過好在最後忍住了:“不說魏家兩兄妹的不倫之戀是個醜聞,就說魏央已經是凌嶽的妻子,卻還和魏嵐,和你勾勾搭搭,糾纏不清,要是被凌當家知道了,你說,最後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會是誰?那一定是你的寶貝妹妹!”
夏侯玄抿着脣沒有說話,這讓夏侯健的心裡打鼓打得更響,他甚至不敢再擡頭看着這個兒子,只得避開對方寒冷的目光,堅持着說了下去:“我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一個人,只要我過了這個月還沒有被放出去,那麼凌當家就一定會得到這個消息!”
沉默了半響,夏侯玄卻突然笑了起來,只是這個笑容陰寒,令夏侯健不禁縮了縮脖子,“夏侯健啊夏侯健,你枉稱自己也姓夏侯啊。果然,不是真正的夏侯家的人,一個兩個都是些蠢貨。你還是依舊叫鄭健比較好。你以爲央央和我,和魏嵐的事情,凌嶽會不知道?還等着你這個無足輕重的人去告訴?那你也太低估他凌嶽了!”說完,他轉身,不再去聽背後的人叫喚。
夏侯健看着慢慢關閉的大門,那白光漸漸縮小,直到再也不見,他突然全身一軟,癱在了沙發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以爲,這件事情可以威脅到夏侯玄的,可爲什麼,結果會是這樣?
話說魏央那一頭,她本是看着戲的,雖然看過這一出了,可再看一遍,還是覺得很不錯的。就在莫問幫她去買糖葫蘆的時候,她卻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雖然穿着粗布麻衣,肩膀上還扛着一大快木頭,不過她是不會認錯的,那是魏嵐!
可魏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打扮成這個模樣,更別說扛着塊木頭了,他這是要做什麼?
這樣想着,等回過神的時候,魏央卻已經走遠了,她回頭,看着繞繞彎彎的巷子,摸了摸腰側,貼合的旗袍根本沒有口袋,她今天沒有帶手機,也沒有帶錢包。
記起車伕的話,魏央想,往回走,估計也是會走錯路的,便繼續往前走去,走到了巷子的盡頭。她側頭,看見了一個掛着徐府大牌的紅漆大門,大門半開着,她想,估計魏嵐就是進了這裡。
她走上灰白的臺階,手放在了有些生鏽的銅環上,敲了幾下,沒有人應,便等了一會兒,忽然聽着裡面傳來“咚咚咚”的敲打聲,便又再敲了敲銅環,這一次有人開門了。
開門的是一個老者,他穿着灰色的長衫,一身的儒雅之氣,他看到魏央的時候,微微愣了愣,竟然忘記了說話。
“老爺爺?”魏央被盯得心裡有些毛毛的,便輕輕喊了一聲。
“唉!”老者回過神,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紅了眼眶,喃喃着,他說道:“像,真像……”
“像什麼?”魏央眨了眨眼睛,問道。
老者大概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妥,忙側頭擦了擦眼睛,然後笑道:“我是說,姑娘你,和老朽死去的兒媳婦,真像。這額頭,這眼睛,真像啊……如果,清兒還活着,一定也長這麼大了……”
“清兒是誰?”魏央見老者難過,不禁心中也不好受,回過味兒來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了,這無親無故的,怎麼就心疼起這個老者來了?
“那是我孫女,半歲,就失蹤了……”老者說着,搖了搖頭,不願再去想,他白天的時候都不會露出這樣傷心的模樣來,只是見到魏央這張和自己兒媳婦特別相像的臉,不禁難過了起來。
“您……就是那個老中醫?”魏央將老者的話前前後後竄連了一下,便問道。
“啊,我是那個老中醫。”徐府巷只有他一箇中醫,他還是知道的,“我叫徐崢,你可以叫我徐爺爺。”
“哦,徐爺爺。”魏央正想問什麼,卻聽到了魏嵐的聲音。
“徐伯,誰來了?”魏嵐拿着一個鋸子走了出來,他的脖子上掛着白色的毛巾,額上都是汗水,褲腳也捲了起來,和他俊帥的臉一對比,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央央?”魏嵐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魏央,不禁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鋸子也落了地,正好砸在了腳上。
魏央就這樣看着鋸子掉下去,趕緊擡頭,卻見魏嵐根本沒什麼反應,不禁問道:“哥哥,你不痛?”這鋸子一看就是有分量的,這麼砸下去,應該會痛吧……
“啊?”魏嵐回神,這才感覺到一股子痛意從腳趾傳了上來,再看看魏央蹙着的眉,忙“哎呦”了一聲,神色痛苦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果真痛了?”魏央被嚇了一跳,她哪裡見過魏嵐這模樣,忙跑到了他身邊,扶着他緊張地問道。
“很痛。”魏嵐見溫香軟玉靠了過來,馬上作勢倒在了她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