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纔是幻覺嗎?這怎麼可能呢?明明有一雙手。。。。。。。。遠文的眼光瞥到了紫韻的身上,連忙上前將她從地上攙起來,看她的臉色一片慘白,嘴巴還微微的張着,遠文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紫韻,你沒事吧?”
紫韻這纔回過神來,她緊張的抓住遠文的胳膊,一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邊焦急的嚷着“遠文,你。。。。。。。你沒事吧?剛纔。。。。。。。你的臉,沒事吧?好可怕。。。。。。。。剛纔。。。。。。。。。。”
遠文捉住她的手,輕聲的安慰着“好了,沒事了,別怕。”
村長愣愣的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們“到底怎麼了?你們進去沒幾分鐘,門就關上了,怎麼推也推不開。”
等紫韻稍稍平靜了點,遠文才迎上村長驚訝的臉“我。。。。。。。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回想起剛纔那一幕,遠文還心有餘悸,絕對不是幻覺,他敢肯定,剛纔他看到了黑奶奶,而不是黑老婆。
突然紫韻的眼睛瞄到了身後桌子上的那個木牌,急忙緊張的大叫“你們看,黑奶奶的靈位倒了。”
遠文和村長順着紫韻的手指望去,果然,桌子上的那個黑底白字的木牌,剛纔好好的,現在竟然倒在了桌子上,就像一棵直立的大叔突然被砍倒一樣。
“哎呀,不好,按照村裡一些老人的說法,靈牌倒了是不吉利的,遠文,你快去把扶正了。”村長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是要倒大黴的,怎麼突然就倒了呢?不過雖焦急,他自己卻不敢跨進屋子一步,只站在門口,示意遠文快去把它扶正了。
遠文走過去,伸出一隻手,輕輕的將那木牌拿起來,放正了,剛要撤回自己的手,突然,一陣冰涼,一陣生疼,遠文的手被另一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再一擡頭,一雙恐怖陰森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遠文,可是看不見人,只有一隻手,一雙眼,而且那隻手使勁的把遠文往裡面拽,遠文想掙脫,卻使不上勁兒,只得焦急的對着身後的紫韻喊道“快,幫幫我。。。。。。。。。”
紫韻雖害怕,但爲了遠文,還是奮不顧身的衝過去,拽住遠文的胳膊使勁的朝那隻手相反的方向拉,無奈,兩人的力氣還是無法與那隻手抗衡,村長目睹着這一幕,想上去幫忙,可是他卻下不了決心走進屋內,因爲他知道,這裡面有鬼,看見了嗎?此刻就在鬧鬼,那隻緊緊拽住遠文的手,就是。。。。。。。。就是鬼的手。
眼前的這一幕就像拔河比賽一樣,只不過沒有繩子,只是手跟手的抗衡,或者說是人跟鬼的抗衡,遠文和紫韻快支持不住了,而村長,戰戰兢兢的立在門外,進退兩難,他的額頭急得滲出了汗。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遠文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用另一隻手伸進外衣口袋裡,哆哆嗦嗦的摸出一個打火機。
“遠文,不行了,我們要被她拉過去了。。。。。。。。”紫韻的聲音已經有些撕心裂肺了,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們支撐不住,那隻手會把他們拉到哪裡去?陰間?地獄?
“遠文。。。。。。遠。。。。。。。。”紫韻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遠文就‘啪嗒’一下,打火機噌的竄出了一縷火苗,遠文快速的將火苗向着死拽着他的那隻手伸過去。
“啊。。。。。。。。”一聲尖叫伴着一股白煙,那隻手消失了,那雙瘮人的眼睛也消失了,遠文拉起紫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了門外,村長又拉起遠文的手,同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大門外。
噢天啊,好險啊,三人重重的鬆了口氣,遠文顫抖着聲音問道“叔,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村長忙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走上前,將那扇破舊的木門輕輕的掩上,方纔壓低了聲音,對着兩人說道“在這裡說會做噩夢的,還是回去再說吧。”
遠文和紫韻又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跟在村長的身後返回他的家裡。
“回家,你嬸子該做好飯了,今晚上就在我們家吃。”說到這裡,村長停住了腳步,又回頭打量了一下遠文,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你們這次來就是爲了來看那棟陰森的老屋?”
遠文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接着趕緊又搖了搖頭“我們是爲了揭開真相,尋找黑老婆。”
村長怔住了?一臉茫然的望着兩人。“黑老婆?真相?什麼意思?那是什麼?”
遠文警惕的望了一眼四周,也壓低了聲音說道“叔,我們還是回家說吧。”
村長好像明白了什麼,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樣子,這裡並沒有出現黑老婆,遠文想道,村長根本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心裡不禁有點慶幸,如果那個黑老婆真的是黑奶奶,說明黑奶奶是不忍傷害自己家鄉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