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煥在娘娘耳邊說了什麼。
三天後,東宮病了一位大太監,現在天寒地凍,加上只是小小風寒,沒有人放在心上。
只是一個月後,他病情加重。壽康盡職盡責的批了大夫過去,最後看在九王的面子上,甚至破例請了太醫,但最後還是病死了。
下面的人不勝唏噓,立即爲爭搶那個位置奔走,東宮九王爺的人很多,死一個伺候的並不是大事。
項心慈卻十分重視,再三確定這段時間東宮沒有送出任何消息後,謹慎的讓狄路停下了下面動作。
……
明西洛將手裡的毛筆放下,若有所思,狄路進宮的次數有些多了?“太子妃那邊可有什麼事?”
“回大人,沒有。”延古又想了想不解道:“狄大人進宮也不是見太子妃啊?”
如果不是七小姐,狄路便沒有理由進宮,難道進去看昔日的兄弟,還是主動輪值鷹擊?他去定然有目的:“東宮最近發生什麼事了?”
延古想了想:“沒有。”
明西洛眉頭卻沒有鬆一下,去看七小姐?還是想去看小郡主?明西洛靠在椅背上,雙手交疊,狄路不是很自信的人,何況他應該還和七小小姐沒什麼,七小姐會因爲樑公旭拒絕與自己來往,定然也拒絕了狄路。
何況刑部最近事務繁忙,他以前不去看小郡主,最近想去看小郡主了?不是沒有可能。
明西洛想了一圈,除此之外,也不覺得七小姐有什麼事,還是說小郡主三個月了,她想出來走走?那樣的話,完全可以直接傳召。
明西洛揉揉沒心:“將東宮的出入明細放過來。”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想多了就想多了,他閒來無事看看,也耗費不了什麼心神。
“是。”
明西洛又想起了小郡主,那麼小,完全屬於兩個人孩子……
明西洛慢慢起身,如果一開始,他對樑公旭這個孩子尚且沒什麼感覺,見過後,便壓抑不住心裡的想法,他也半年多沒有見過她了。
“大人,施少爺來了。”
“忙着。”
萬象聞言又急忙退了出去,施大小姐挺好的啊,總覺得大人不是很積極。
……
金龍環繞的東宮內,項心慈一襲水紫色的長裙,襯的肌膚如雪般瑩白,如熟透的桃子,散發着甜柔的芳香,已經長長的青絲隨意挑了一縷在耳邊用同色的絲帶繫着,剩餘的垂落在榻上,漂亮的宛如任何一件名器精魂。
“娘娘,您若是無聊就傳九小姐陪你玩玩,再不然出去走走也好。”也省的在那裡逗牛遛貓。
項心慈丟了手裡的梅枝,抽了一根毛筆,用筆毛無趣的懟着桌邊上的蝸牛。
秦姑姑慈愛的搖着撥浪鼓,逗着咯咯笑的小殿下,眼裡的疼愛怎麼都掩不住,她們小郡主真是讓人疼到骨子裡,瞧這漂亮的小樣子,一雙透亮的眼睛,彷彿能鑑別人心一樣。
尤其是笑起來,甜的讓人心都化了:“唔唔唔唔,小殿下,叫娘——”
帝安晃着小手,眼睛盯着搖動的小鼓,傻笑。
景嬤嬤拿了新做好的的小衣服靠過來,也跟着小,小主子看着又精神了一些,那麼小的時候連奶都喂不進去:“小郡主越來越好看。
”
秦姑姑嗔她一眼:“還能不好看。”
“那是。”就是有一點胎裡帶的底氣不足,可偏偏這絲弱氣,讓小郡主的眉眼、長相彷彿點了眉砂,更有股說不出的誘人心的氣質。
項心慈將毛筆放下。
景嬤嬤聽到動靜看過去,心神微晃,真好看,最美的小美人,不正在那裡欺負幾隻蝸牛呢:“娘娘。”
項心慈無趣的看過去,她已經撤了手裡的暖爐,宮裡的炭火也停了一半,外面雖然還是冷,但已經有了初春的光景。
“您要實在無聊,可以去後花園逛逛。”
項心慈收回目光,她不是無聊,她在想別的很閒的事情:“狄路現在幹嘛呢?”
秦姑姑立即看過去,又垂下眉眼看小主子,不接話。
景嚒嚒聞言也頓時沉默下來,不說話。
項心慈看兩人一眼更覺無聊:“我就是問問。 ”
秦姑姑擡頭:“世子還在邊關,至今沒有消息。”
景嬤嬤聞言立即看秦姑姑一眼,急忙撞了她一下:說什麼呢!
秦姑姑頓時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讓小姐冷靜冷靜,但提錯了人,此時,手裡的鼓都不敢搖了,唯恐觸怒了大小姐。
“——啊——”細弱清晰的聲音清亮的在大殿內響起。
項心慈聞言,起身,翩然身影帶動一室冷香,絲綢錦緞拖曳在地上,美如畫卷:“哎呦,要說話啊。”
項心慈看着女兒笑了,將帝安抱起來,親親她的小臉:“叫娘做什麼啊,項出去曬太陽是不是?”
帝安茫然的看着小世界,一雙葡萄般晶瑩的眼睛帶着小腦袋左右晃動片刻,秀氣的大了個小阿切。
項心慈立即離她遠點,又將臉懟她臉上使勁揉:“嫌棄我是不是,說!是不是嫌棄我。”
景嬤嬤見狀,心一顫,想說,您輕點,輕點,小郡主那麼小,你再把她小鼻子壓住了。
樑公旭從外面進來,就看到這一幕,急忙過去:“你小……”
項心慈把臉拿開又懟上去。
帝安小嘴咧的歡快,熱情洋溢的盯着面前的人再來第二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