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滿月驚喜
看小說“小說巴士”也顧不得痛,一拳頭砸在陳建成的頭上,楊瀟立馬拉住容夏,“容夏,你幹什麼?”
“幹什麼?楊瀟,你找得什麼男人?你知不知道,這個臭男人幾個月前在大街上想要強暴我。?? ”容夏說着又是一拳頭狠狠揮下去。
“什麼!”楊瀟立馬紅了眼,她只當陳建成好賭,沒想到他竟然……楊瀟揪起陳建成的頭髮,“混蛋,你說!容夏說得是不是真的?”
陳建成也顯然認出了容夏,他別開眼,百口莫辯。
“王八蛋!我打死你!”楊瀟舉起手就揮了過去,王麗趕緊拉住了她“楊瀟,你冷靜點,我好怕,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胖男人站在一旁笑笑,他都還沒動手呢,這邊就自己掐起架來了,這是免費讓他欣賞一場好戲嗎。
“毛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惹得女人倒不少啊,你們想演苦肉計,行!今兒爺爺興致高,就看你們演到什麼時候。”
胖男人搭起一條腿坐到沙發上,衝着門口的小弟點了點手,“去我的酒櫃取兩瓶威士忌,我倒要好好看看這幫小屁孩的苦情戲怎麼唱。”
包間的門一被打開,容夏抓起王麗的手就朝門口衝去,半人身子擠出了門口,卻被硬生生拉了回來。
“啊!”
倆人再次被推倒在地。
蕭瀚升與朋友剛準備進包間,餘光一瞥,好像看見了臉熟的人。
僅僅照面了一秒鐘,男人目光微斂,側頭睨了領班一眼,“這個包間誰在?”
“這個包間今晚上是洪爺,好像是在教訓幾個欠他賭債的小混混。”
蕭瀚升點點頭,走進了另一個包間。
“你們不就是要錢嗎?不就是五十萬嘛!我給。”容夏狠狠瞪了陳建成一眼,若不是覺得自己今晚會栽在這裡,她打死都不可能替曾經的強暴犯還賭債。
“呦,小姑娘口氣不小啊,你們這苦情戲終於演完了?想還錢,五十萬,拿來。”洪爺掂掂他那隻豬腳一般的肥手。
“我還是學生,我怎麼可能帶五十萬在身上,讓我打個電話,我讓我哥打錢給你。”
容夏還穿着校服,說她一個高中生有一個有錢的老公估計連鬼都不信吧。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倒是說說,你哥哥是誰?親哥哥還是情哥哥?”
“w集團聽說過吧,我哥是w集團的東家,我包裡有wk百貨的鑽石會員卡,這卡不是誰都能有的,不信你可以翻我的包,如果我在這裡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我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洪爺讓小弟拿來容夏的包包,他打量了眼,倒真是高檔貨,w集團他當然聽說過,也知道w集團的東家是個小青年,只不過不怎麼在公衆露面,關於他的新聞也是鮮少。
果然,他在容夏的包裡翻出了wk百貨的鑽石會員卡。
“好,妞,你叫什麼?”
“我……”楊瀟剛剛喊她容夏,倘若這個胖男人知道w集團的東家姓霍,那不是直接穿幫了嗎?
洪爺拿着鑽石卡走近容夏,蹲下身子,容夏立馬覺得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黑影裡,卡片拍得她的臉生疼,“妞,當你洪爺爺好騙啊,不過看你有這張卡的份上姑且信你有個有錢的情哥哥,”他將手機遞給容夏,“給他打電話,我要200萬。”
“你,你坐地起價?”
“你打不打?”洪爺當即收回了手。
能宰不宰,當他豬頭?
“打,我打,”容夏接過手機,要死!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自己,她根本沒有記過霍權璽的手機號碼,“我要用我自己的手機打,陌生號碼他不接的。”
“別他媽給老子耍花樣,”肥豬手揮了過來,穩準狠地揮到了容夏的臉上,將她的腦袋打偏,楊瀟撲過來將容夏護在懷裡,“你要怎樣衝他們三個去,別打我朋友。”
洪爺沒死心,畢竟現在能記住的號碼真的太少了,他從容夏包裡掏出手機,“密碼多少。”
“3435。”
“哪個是他的電話。”洪爺翻着通訊錄,w集團的東家姓霍,這個他還是知道的。
容夏剛想開口,包廂的門與此同事被敲了兩聲後被推開,蕭瀚升手裡拿着就被走了進來,“洪爺。”
“呦,蕭總裁,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兒來了?”
洪爺一見蕭瀚升,立馬上去獻殷勤。
容夏圓睜着雙眼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她見過,在老爺子的葬禮上,他是蕭宵的哥哥。
遇到熟人,本該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高興,但這個人是蕭宵的哥哥,蕭宵這麼討厭她,她的哥哥也一定會認爲是她搶了自己的妹夫,又怎麼會幫她呢?
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容夏收回目光,挪到了楊瀟的身後,現在只希望這個男人不要把她認出來,畢竟只在葬禮上照過一面而已。
“自然是春風,”蕭瀚升抽了一口洪爺遞過來的雪茄,緩緩吐出一口霧氣,白煙縈繞在他精緻而又鬼魅的臉上,他眼眸的潭底更是讓人覺得深不可測,“洪爺今兒這麼大的架勢是做什麼?”
“教訓幾個欠債不還的小混混而已,蕭總裁,這三個妞可都還是學生,嫩着呢,您要是看上哪個隨您挑。”
“是嗎?學生,洪爺好興致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蕭瀚升視線掃過三人,容夏一個勁兒地往楊瀟背後躲去,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上。
蕭宵的哥哥,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蕭瀚升擡步邁進,在三人面前蹲下人,修長的手指向她們靠近,楊瀟和王麗緊繃着身體屏住呼吸,眼看着男人的手掌落在了容夏的肩頭。
“不行,這件事跟她沒關係。”楊瀟拉住男人的手臂。
蕭瀚升一把將容夏拎了出來,“就她了。”
容夏吃不準這男人什麼意思,想必是把她認出來了,就算蕭宵的哥哥不會放過她,也總好過待在這裡吧。
“這,蕭總裁,她……”洪爺還打算讓她打電話。
“怎麼?反悔了?”
“沒,沒沒,您看上的我哪敢多話。”
男人勾脣一笑,睨了眼洪爺手裡的包,“她的?”
“哎,哎哎。”洪爺連連點頭,麻溜地將手機扔回包裡交給了蕭瀚升。
男人用力摟着容夏的肩膀,另一手提着她的包,修長的食指在她下巴處摩擦了一下,容夏緊繃着身體往後仰,“走吧,我可不像洪爺這麼兇,我對女人可是很溫柔的,怕什麼?”
容夏瞪了他幾眼,沒有說話,任由他摟着走出了包間。
五步開外,容夏立馬掙脫着出他的懷抱,搶過自己的包包,“謝謝。”
扭頭便走。
離開這裡她才能找霍權璽求救,才能把楊瀟和王麗也撈出來,至於那個強暴犯,讓他去死吧。
“站住,”男人幾步上前站在了容夏身前,“你覺得我缺你一聲謝?”
“那你想怎麼樣?你應該也不缺女人吧。”
明明都認出她了,否則也不會一把把她拎出來。
“平時不缺,今晚有點缺。”男人似是無奈地攤開手。
“蕭總裁,別說你沒有認出我。”
男人失笑,打量了容夏幾眼,“你是誰?我們認識?見過?還是睡過?”
這女人,自信心還真強。
“我是……”容夏一看這男人就是裝蒜,但是她跟霍權璽結婚的事沒有對外宣佈,根本沒幾個人知道,她要說她是霍權璽老婆,恐怕只會被他嘲笑,“我們在靳老爺子的葬禮上見過。”
“哦,是嗎?沒印象。”
“你!”容夏懶得跟他廢話,一手伸進包裡想拿手機卻被蕭瀚升揪住包口,“你幹什麼?”
包包被男人拉了過去,“走,陪我喝兩杯。”
“我不會喝酒。”容夏這謊撒得是如此的理直氣壯,連她自己都信了。
男人扣住她的肩膀,將她往樓下吧檯帶去,他點了兩杯酒,斜眼看了看容夏,“跟我乾了這一杯,我就放你走。”
“真的?”
男人點點頭。
容夏狐疑地看了他幾眼,再睨了眼酒,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她親眼看着服務生倒的,伸手接過被子,跟蕭瀚升碰了一個,容夏仰頭,一飲而盡。
啊!
那個辣啊!
嘴巴、嗓子、心肝脾腎瞬間都覺得冒煙了!
“急什麼?我還沒喝完呢。”蕭瀚升晃了晃自己杯中的酒,還大半杯,他到沒想到這丫頭喝酒這麼猛。
“蕭總裁,喝杯酒比我一個學生還慢半拍,傳出去讓人笑話。”
男人狹促嗤之,仰頭一口悶了,起身往樓梯走去。
真tm辣,早知道不點這種酒了。
容夏慌忙抱着包包跑出rv,邊跑着邊給霍權璽打去了電話,男人一接到電話立馬開車飛馳過來。
用時僅僅5分鐘。
秋意漸涼,容夏站在門口雙臂抱着胸,一見到霍權璽的車子,立馬蹦了過去,撲到了男人的懷裡,“你終於來了,她們,我同學她們還在裡面。”
霍權璽抱着容夏,輕拍了幾下她的背,安慰着,“沒事了,她們在哪個包間?你坐在車裡,我去看看。”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
“聽話。”霍權璽拉開後座將容夏塞了進去,車子啾一聲落了鎖。
蕭瀚升站在一個包廂的窗口,他拿着酒杯,透過玻璃饒有興趣地欣賞着樓下這一幕。
霍權璽一進這種吵鬧喧騰的地方就倍感不適,他大步往樓上跨去,蕭瀚升從包間裡走出來,站在樓梯口,“呦,權璽啊,你什麼時候也有興致到這兒來玩了?”
“我來找人,瀚升,洪爺是什麼人?”
霍權璽往常只關注商業精英,至於這些地痞他毫無興趣。
“洪爺,洪爺是齊港市最大的賭場的主人吶,我剛還在他手裡要了個女人呢,聽說還是個學生。”
“學生?她在哪兒?”
“事兒都辦完了,當然是讓她走了,難不成我還留她過夜?”蕭瀚升這字裡行間的,就是要說出一股曖昧的味道。
霍權璽眸中一刺,目光微斂,自徑往前走去,他推開包間的門,幾個男的蜷在地上,兩個女的被幾個大漢抓住按壓在沙發上。
男人按在門板上的五指微微收攏,他難以想象容夏當時在這裡的場面。
“你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開個價,我要帶她們離開。”
楊瀟跟王麗看向門口的男人,瞬間覺得是天神降臨,“救救我們,你救救我們吧。”
洪爺睨了眼霍權璽,他穿着休閒服,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不過洪爺是不可能跟錢過不去的,“兩百萬,這裡五個人你全都可以帶走。”
霍權璽二話沒說從皮夾裡拿出支票,開了張兩百萬,對於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算是個事情,他也不喜歡跟莫名其妙的人打腔,“放了他們,錢就是你的。”
小弟過來接支票,霍權璽收回了手,洪爺示意將他們都放了,看着5個人離開包間霍權璽才扔下支票離開。
洪爺一看支票上的落款,霍權璽,姓霍,果真是w集團的東家,那還有一個女的呢?
洪爺正想去找蕭瀚升看着究竟,男人已經推門走進來了。
“蕭總裁,你帶走的那個學生呢?”
“走了。”
“走了?”洪爺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這次真拔了老虎鬚了呢,w集團在齊港市的地位可是不容小噓的。
“老洪啊,膽兒夠肥的啊,劫了霍權璽的未婚妻,幸好我眼力好使。”
“蕭總啊,你該早跟我說的嘛。”洪爺原本以爲容夏也就是人家養的一個小情人而已。
“早跟你說?這麼大人情便宜你?美得你。”蕭瀚升笑了笑。
楊瀟與王麗攙扶着走出rv,霍權璽越過他們走在了前頭,他是看在容夏的面上撈他們出來,至於後續如何,不關他事。
楊瀟盯着陳建成的後背,心裡一團火騰了上來,她推開王麗撲了上去,陳建成措手不及,直接被楊瀟打在地上。
“王八蛋,畜生,我讓你幹禽獸不如的事,我打死你。”
“楊瀟,楊瀟,別打了,他已經傷得很重了。”
霍權璽睨了一眼,他不喜歡多管閒事,腳步沒停地朝着車子走去,容夏坐在後座,老遠就望見了這一行人,幾秒的欣喜過後就是滿滿的憤慨,她拍打着車窗,終於解鎖了。
容夏立馬打開車門跳了下來,疾步往那個方向跑去,霍權璽攔住她,“幹什麼去?”
“打人!”容夏將手裡的包塞給霍權璽,“那個臭男人你忘了嗎?他就是當時把我拖進小巷子裡想強暴我的那個流氓。”
“什麼?!”
容夏回想起當時,突然眸中一沉,她還記得當時的
霍權璽說,他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看到,他還說,就算往後結了婚,她的事與他無關。
明知道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容夏想起來心裡還是難受,她大步朝着那堆人跑去,一腳狠狠踢在陳建成的上半身,真想下手,被霍權璽死死拉住,“我們報警。”
“不,不要報警,求求你們不要報警,我不是故意要強暴她的,是有人給了我錢要我這麼做的。”陳建成立馬跪地求饒。
“什麼?誰?誰指使你乾的?”
……
“說啊。”楊瀟又一巴掌揮在陳建成的腦袋上。
“我,我不認識她,她是別人介紹找到我的,見面的時候她戴着帽子和口罩,我壓根沒看清楚她的臉,但是,但是看樣子也是20歲上下的小女孩,那個女的當時給了我3萬塊錢,要我們拍她的裸照,我當時真的只是想扒了她的衣服拍她的照片,真的沒想強暴她。”
是誰?
到底是誰?誰想這麼害她?
幾個月前,那個時候,容夏好像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她拼命地回想着,難道是花束子?
“花束子,對,一定是花束子!她早就看我不爽,一定是她。”
容夏立馬從包裡掏出手機,給陳建成看花束子的照片,“是不是這個女的,看清楚,是不是?”
“我當時沒看清……”
容夏瞪了他一眼,手掌緊緊握着手機。
霍權璽打了個電話,走到容夏身邊,“容夏,這件事交給我去查,我們回家吧。”
“那他們呢?這個人渣呢?”
“馬上就會有人來處理的。”
“她們兩個是我的同學,”容夏指了指楊瀟跟王麗,兩個妞紅着眼立馬點頭。
“我知道,會有人送她們回去的,我們走吧。”
霍權璽牽起容夏的手,將她往車上帶去。
冷靜下來才發覺臉上刺痛得厲害,用鏡子照了照,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她對着鏡子揉了揉,“嘶!”
那個疼啊!
整張臉通紅。
“喝酒了?”
霍權璽從抱着容夏的第一秒鐘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嗯,我遇到蕭宵的哥哥了。”
“蕭瀚升跟你說什麼了?洪爺那幫人怎麼放你出來的?”
“那個死肥豬會放我啊?他是直接把我送給了蕭瀚升,幸好那個姓蕭的還算有點人性,讓我跟他喝了一杯酒就放我走了,他說他不認得我,你說真的假的?”
容夏撇過臉看向霍權璽,她還是不信蕭瀚升真的不認識她。
“怕不怕?蕭家一家子都狡猾的很,以後不準再來這種地方,你要玩可以,只能去紫禁城。”男人伸手扶了扶她的頭頂,又跟摸小狗似的。
容夏點點頭,抱着霍權璽的手臂靠了過來,幸虧打得不是這邊的臉,“我都好久沒出去玩了,這才頭一遭,就這麼倒黴,竟然還讓我遇上那個強暴犯,你說,指使他的人是不是花束子?”
容夏想想心裡就有火。
“現在還不知道。”
回到青藤,容夏洗了一把臉,霍權璽拿出消炎藥水輕輕地擦在她臉上,容夏一沾到枕頭,就眯着眼睛怎麼都睜不開,那杯酒的後勁上來了。
不是很醉,容夏只是想睡覺,等她真當醉得七葷八素,她就能掀了房頂,霍權璽對她喝醉後的樣子還是記憶猶新啊。
霍權璽將容夏抱到浴室衝了一把,自己又重新洗了個澡這才上牀睡覺。
潔癖一萬年啊!
翌日。
容夏早早被一串手機鈴聲給喚醒,眯着眼睛,迷迷糊糊抓起來一看,“喂,楊瀟啊。”
嗓子完全是啞的。
“夏夏,你還好吧?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們,那個錢,我會找我爸拿來還給你們的。”
楊瀟家境富裕,之前是不知道怎麼跟老爸張這個嘴要錢,如今就是被打死也得把錢要來先還了。
“我沒事,楊瀟,你以後別再跟那種人來往了,錢的事……”容夏看了眼霍權璽,男人閉着眼,但很明顯已經醒了,手掌正沒安份地在她身上游走,“錢的事就算了吧。”
容夏正想着,他應該也不差錢吧……
“唔!”
被魔爪狠狠捏了一把胸,真是手下不留情啊!
“夏夏,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週一再說吧。”
霍權璽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燎原,容夏立馬掛了電話,拍掉男人的手,“幹嘛捏我?好痛啊!”
“你覺得我的錢就是天上掉下來的?”
給出去的錢就是潑出去的錢,霍權璽原本也沒想過能收回來,但既然有人說要還,幹嘛不拿回來?當他錢多多?
他可沒那個閒情閒錢去同情那些不相干的人。
“我以爲你不會要他們還。”
男人翻身壓了下來,容夏很自然的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抱着他的脖子,霍權璽捧着容夏的臉,還是有點腫,“我是不會開口讓他們還錢,但既然他們自己說要還,你就不必做這個爛好人。”
“那個洪爺是幹什麼的?很厲害的嗎?你爲什麼要給他錢啊?”
容夏嘟囔着,霍權璽在她心目中也是很厲害啊,可他爲什麼要給那死肥豬錢呢?連蕭瀚升一進去,死肥豬就把她拱手相讓了,小說的男主角明明都應該一進門就霸氣地指着死肥豬說,“給你一秒鐘,不放人我做了你。”
可是霍權璽竟然真的給了那死肥豬兩百萬。
“容夏,以後你要記住,凡是能用錢解決的事千萬不要跟別人動手,多少錢都無所謂。”
霍權璽不喜歡露面,也不想惹是生非,他只想做個商人,安安穩穩地先活到30歲。
“那人家肯定拿我當軟柿子捏,還不被人欺負死啊?”
“不會的,有我在。”
說話間,兩人已經融爲一體了,竟然沒有半點前奏,有點痛,這真是真真切切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啊。
兩個人都剛醒,牙都沒刷,能有啥前奏?
……
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10點了,霍權璽套上衣服下了牀,一拉窗簾,外面豔陽高照,刺眼的很,他用手背擋了擋。
他什麼時候也養成貪睡懶牀這個習慣了?
容夏鑽在被子裡蠕動了一下,雙眼打開一道縫隙,又立馬閉了起來,外面的陽光太刺眼了。
“我餓死了……”
容夏嘴裡嘟囔着,拖拉着尾音跟在撒嬌一樣。
“餓死了就起牀。”
霍權璽走回到牀邊,掀起被子拍了一下容夏的屁屁。
“有飯嗎?”她撅着嘴翻身,兩條手臂伸了出來,男人將她拉了起來,搖頭,“沒有,等着你去做。”
“爲什麼不是你?”容夏揉着眼睛,食指纖纖戳了戳男人的胸膛。
“我正在培養你成爲下一代廚房掌門,任重道遠。”
容夏卻沒有因爲男人的玩笑話笑出聲,她指尖撫過男人胸前的那條疤,隔着衣料,基本上感覺不出來,“這道疤是處理過的吧?”
霍權璽身上還有其它的疤,都比這個小,但卻比這個明顯,這麼長的疤,還帶有蜈蚣紋,沒有處理過不會變得這麼淡。
“嗯,”霍權璽應了一聲,將話題岔開,“起牀了,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
他既然還是不想說,那她也還是就不問了,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
“去哪?”
“一個好地方。”
倆人吃了早餐,開車出了門,霍權璽先是帶容夏去了一趟醫院,臉上的腫是好多了但還是要檢查檢查,免得耳朵鼻子啥的出現問題。
從醫院出來,車子往郊區開去,似乎是越開越偏,但沿途的風景卻是好得不得了。
容夏知道這條路,她上學的時候來過,這條路是去海邊的。
齊港市是沿海城市,但市中心只有一處地方有海灘,想來霍權璽說得好地方肯定就是海邊了。
“去海邊也不早說,我都沒買泳衣。”
“你去過?”
“嗯。”容夏點點頭,當她小白菜啊,連海邊都沒去過?
“那你會游泳嗎?”
呃……
“一點點,一點點。”
容夏的泳姿可謂是正宗狗刨式的。
離海越近,就會越覺得空氣裡也會瀰漫着鹹鹹的海水味道,打開窗,脖子上的紗巾飄了一角出去,容夏將手伸出窗外,剛想輕輕鬆鬆地陶冶下情操,腦子裡卻不入流地想起自己的月考試卷,頓時,興致全無。
容夏翻了個白眼,重重地靠在車椅上,鬱卒!
“怎麼了?”
“沒,沒什麼,”容夏看一眼窗外,老遠望見了那棟超漂亮的海景房,“你看你看,看到前面那棟房子了嗎?那棟房子超漂亮的,去年夏天我跟嚴霖安筱他們一起來這個海邊的時候,發現這棟房子沒住人的,我們就偷偷……嘿嘿……”
“偷偷什麼?”男人斜眼睨她,看她那一臉太監的樣兒,準沒好事。
“其實也不是我啦,不知道誰打碎了那棟房子的一扇窗戶,嚴霖那傢伙就順便把那扇窗戶給卸了,之後我們就爬進去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從窗戶裡爬了出來,打道回府了。”
想當年,容夏這幫人也是幹壞事絕不留名的,只是現在小夥伴們竟然都聯繫不到了。
霍權璽噙着嘴角,視線望向遠處,他當是誰卸了他的玻璃,原來是這幫小王八蛋。
“那我們今晚也卸他一扇窗,在裡面住一晚再走吧。”
容夏露出十分驚訝地表情打量着霍權璽,這丫是生病了吧?
她們當初是因爲自行車被偷了,實在沒辦法才借宿在這裡的。
“你會幹這種事兒?”容夏湊了過去,十分不信。
“試試看吧。”
車子在海景房門口停下,容夏一下車就往海邊跑去,現在天還不冷,今兒都是週末,海邊的人還是蠻多的,有燒烤的,有游泳的。
這棟海景房雖然只有兩層,但佔地面積比較大,所以裡面非常寬敞舒適,它與沙灘僅僅用了一道高一米五的不鏽鋼網欄阻隔。
不是夏天的話,這裡基本上很少有人過來,難得的清靜。
霍權璽下了車,趁着容夏沒注意這邊,飛奔過去將大門開鎖,再半掩起來。
然後若無其事地步入沙灘,提着一雙拖鞋扔到容夏腳邊,“把鞋換了。”
容夏回頭看他,這男人自己早就換上了拖鞋,看來是早有準備啊。
“有沒有泳衣啊?”
“沒有。”
容夏白了他一眼,沒勁。
霍權璽指了指海景房,“那棟房子裡可能會有,要不你去找找?”
容夏瞪大了雙眼,立馬搖頭,“我纔不去,萬一裡面有人把我當賊怎麼辦?”
“私闖民宅,本來就是賊,都做過一次賊了,還怕第二次嗎?”
“你纔是賊。”
他已經伸出魚竿了,魚兒不上鉤他也沒有辦法。
男人挽起褲腳,踩着砂子往遠處走去,容夏也跟了上去,挽住了男人的手臂,水藍色的紗巾在她頸間飛揚起來,從背後遠遠望去,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霍權璽爬上了石巖,伸手給容夏,將她也拉了上來,容夏靠在他的肩頭,看着遠處水天一色的美景,腳下還有海水不斷撲騰着的聲響……
物是人非!
坐在這裡容夏就不得不想起去年的夏天,他們幾個人一起騎着自行車到這裡來玩,燒烤,游泳,畫沙……
小夥伴們的單純友情也是很美好的回憶。
可是現在,她從小到大最鐵的哥們兒人間蒸發,最好的姐們兒也不跟她聯繫了,到底是怎麼了?她沒有做錯過什麼吧?
“你有沒有體會過被拋棄的滋味?”容夏仰頭盯着霍權璽。
男人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悲慼,笑問道,“爲什麼這麼問?”
“我覺得我被嚴霖和安筱拋棄了,他們兩個在同一個城市上大學,可是,他們沒一個人跟我聯繫過,他們倆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還有我。”
容夏的腦袋往霍權璽的脖頸處鑽了鑽,說的沒錯,她還有他。
她不知道安筱是什麼情況,但她相信嚴霖
終有一天會跟她聯繫的,畢竟他們是從尿牀開始就認識的,就算有坎,也遲早會邁過去的。
上午11點吃得午餐,現在肚子有些餓了,倆人爬下了岩石,霍權璽牽着容夏的手將她往海景房帶去。
原本想讓她自己發現這個驚喜,可惜這丫頭不怎麼開竅,只能把她帶進去了。
“兩位,兩位……”一男人衝着他們揮了揮手。
容夏與霍權璽對視了一眼,確定他是在叫他們。
“認識?”幾乎異口同聲。
“不認識。”又是異口同聲,倆人都不禁笑場,見那男人前面立着一個畫架,容夏拉着霍權璽走了過去。
“兩位真是郎才女貌啊,看看這手牽手的畫面,多浪漫,多溫馨,多有氣場!”一見他們走近,那男人立馬拿着一些照片,霹靂啪啦講一堆好話。
感情是個賣照片賣畫的小販。
“哎,帥哥,女貌我信了,你哪隻眼看得出來他有才啊?看人背影都能看出纔來,我看你纔是真的有才。”
容夏接過幾張被偷拍的照片看了看,拍得還挺有水平,真不錯。
“小妹妹,你看看這位大帥哥,氣宇軒昂,英俊不凡,鐵定有才氣。”靠眼睛和嘴皮子吃飯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倆人身上的名牌貨。
他見容夏看着挺滿意,藉機說道,“怎麼樣?我這拍照水平不錯吧?良心價,三十塊錢一張,贈底片,還有這張畫,只賣699。”
他也是看人畫畫的,一般情侶來海邊,只要不是太窮的,不管男的樂不樂意,只要哄高興女的,都會買走。
霍權璽拿起這張畫看了看,的確有兩把刷子,他看了眼容夏,這丫頭鐵定是喜歡這幾張照片。
“你未經我們允許偷拍我們的照片,這叫侵犯別人的肖像權,我可以告你的。”容夏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別呀!您看,你們小兩口在這麼浪漫的海邊散步,不拍幾張照留念下多可惜,我這是助人爲樂。”
“留不留念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廢話少說,這張畫我們買,照片還有底片通通白送。”
“三十一張真的是良心價啊。”
容夏拿走霍權璽手中的畫,扭頭就走,“反正這裡面的人是我們,東西就是我們的,底片你就留着自個兒慢慢欣賞吧。”
“哎哎哎,好好,照片底片全送你們,畫錢得給我,我坐着給你畫了兩小時了都。”
看他們全身名牌,沒想到這麼難纏!
“怎麼?你就覺得我們好坑是吧?把底片刪掉,我們沒帶筆記本什麼的。”容夏從霍權璽的兜裡摸出三百塊錢遞給那男人。
“699,真的是最低價,良心價了。”
“好,”容夏點點頭,抽了一百塊放回去,拿出一張50的,“250,再廢話就沒了。”
“好好好,算我倒黴。”
容夏與霍權璽在那男人鄙視的眼神中離開了。
這事兒,也就容夏能幹成,要他霍大腕,絕對幹不成。
容夏拿着照片和畫,心情倍兒好,“你說這兩個人怎麼就這麼般配嘞?哈哈!”
呸!容夏自己都想呸自己是自戀狂魔。
“嗯,是不錯,必須的。”
來了個更自戀的。
容夏雙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一躍而起,跳到了他的背上。
這似乎已經成爲了容夏的習慣,一遇到開心的事就想往霍權璽的背上跳,每次他都能夠第一時間托住她。
“哎,我們真去啊?”
……
霍權璽揹着容夏往海景房走去,鐵欄門是開着的,容夏往裡面張望,驚呼,“你看你看,門開着欸,裡面有人吧,我們這樣進去不好吧。”
霍權璽用腳將門推開,邁了進去。
“哇!這家人結婚嗎?!”
大廳房頂上掛滿了綵球,地上也是,到處都鋪滿了鮮花,一進門就直接醉了。
霍權璽揹着容夏,在大廳裡轉了一圈,“喜歡這裡嗎?”
“喜歡,必須喜歡啊,這家人忒浪漫了,這麼好的房子在海邊已經很有情調了,現在還玩這一手,嘖嘖,”容夏嘴裡發表着感慨,還不忘拍拍霍權璽的肩膀,“看看,看看,學着點人家。”
“既然喜歡,那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裡。”
“啊?!”容夏被嚇到了,隨即一想,不對!霍權璽平常不帶這樣兒的呀,難道……
她從男人背上下來,掃了一遍整棟房子,又看了看霍權璽,怎麼這麼巧門就開着?怎麼這麼巧裡面裝點得這麼花枝招展?怎麼這麼巧連個人影都沒?
“霍權璽,老實交代吧,這房子是不是你的?”
“是,所以我該把你這個親口承認曾經私闖民宅的賊收監嗎?”
“哎呦,咱倆誰跟誰呀,”容夏腆着臉抱着霍某人的手臂,她真想拿塊豆腐撞腦門兒,沒事兒扯什麼成年舊事的段子。
她話鋒一轉,“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又不跟我說,你怎麼老這樣啊,讓人家的小心臟怎麼受得了。”
容夏原本以爲霍權璽整天冷着一張冰山臉,也不太愛說話,更不喜歡煲劇看綜藝,肯定是個無聊至極的男人,沒想到,他還挺有浪漫細胞的,不愧是喝洋墨水長大的。
“昨天派人弄的,今天我們結婚滿一個月。”
其實這裡在一個月之前就裝點過一次,霍權璽原本打算把這裡當作是新房,結婚當天住在這裡,可惜外公突然離世的事情讓他措手不及,也完全沒了心思,也就沒有在容夏面前提起過。
今天是他們結婚滿一個月,昨天特意讓人過來裝點一番。
“只聽過人家生娃慶祝滿月的,沒想到結婚還能慶祝滿月,真好。”
容夏東看看西看看,這裡什麼都有,冰箱裡也有放着新鮮食材,她打開落地門,一陣海風徐徐而來,走出去,踩着木製的底板,下面就是海水,容夏坐了下來,將雙腳伸到水裡,狠狠一踢,濺起的水花足有一米高。
“哇!哈哈……太爽了!霍大腕,你果然是土豪啊,這也忒懂得享受了。”
紗質的窗簾隨風揚起,霍權璽站在落地門裡,望着外面,容夏的背影若影若現,他目光有些迷離,似乎難以抓住什麼焦點,突然,容夏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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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霍霍會好好疼夏夏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