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教堂的槍聲
安筱站在門口愣了神,她以爲自己聽錯了,嚴霖是說以後要照顧她,她以爲只是生活上讓她不孤獨一點,所以他們搬在一起住,一人一個房間,也好有個照應。
嚴霖垂目思忖了幾秒鐘,他大步外出房間往安筱的房間走去,將安筱的枕頭抱了過來,“我會永遠照顧你的,等大學畢業後我們就結婚。”
嚴霖牽起安筱的手將她拉到了房間裡。
除了那次喝醉酒之後稀裡糊塗發生了關係,他們從來也沒有太多的肢體接觸,如今大冬天的兩個人手心裡全是汗。
“嚴霖……其實你不需要這樣,我說過了那次是我明知道你喝醉了,我自願的,後果我也會自己承擔,你對我已經很好了,真的不用這樣……”
嚴霖將安筱推到牀上,掀開被子將她塞了進去,自己走到了另一邊,隨手關掉了頂燈,他也躺進了被子裡,兩個人隔着一個人的距離,嚴霖閉了閉眼睛,“我現在也是自願的,睡覺吧。”
外面大雪紛飛,房間裡暖氣洋溢,安靜地只能聽到倆人微微錯亂的呼吸聲。
安筱還坐在牀上,她抱着腿下巴抵在膝蓋上,如果沒有流產的事,或許她跟嚴霖永遠也無法走到這一步,可經過了宮外孕的事,她還怎麼能跟他在一起?
倘若以後她真的不能再懷孕,不能爲他生兒育女,那這種偷來的幸福也總有一天會溜走了,她根本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
安筱的眼眶微微溼潤,她咬着脣角不讓自己哭出來,一直忍着,忍着……
在牀上坐了整整一個小時沒有動作過,腿都有些麻了,安筱看了嚴霖一眼,男人英俊的臉龐就算是睡着也是這麼的吸引人,她輕輕吸了一口氣,掀開被子下了牀。
雙腳纔剛剛碰到鞋子,就聽到背後一陣窸窣聲,她冰涼的後背容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爲什麼要走?”
安筱仰起頭,淚水還是忍不住落了下去,她是多麼貪戀這個擁抱卻又不得不走開,“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從今晚開始永遠跟你躺在一張牀上睡覺……可這是不可能的,我,我可能不能再懷孕的事,你也很清楚,我不想等到我再也放不開的時候你卻放棄了。”
“我不會在意的,那都是我的錯,卻讓你白白地承受了那麼多痛苦,孩子以後順其自然就好,嚴家不需要靠我延續香火。”
“每個女人都希望能爲自己最愛的男人生一個孩子,倘若我不再有這種能力,我自己都接受不了我自己,嚴霖……”安筱哭得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也許你不知道……其實我是個很自私的女人……那天晚上,我明明知道你是錯把我當做是容夏纔想要我……可我當時在想,夏已經有自己的歸宿了,是不是我將錯就錯之後……你就會跟我在一起……”
嚴霖仰頭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紅,他將安筱的身體轉過來面對着自己,“安筱,也許你到此時此刻還不知道,我也是個自私的人,那天晚上我甚至對容夏用強,我也自以爲只要要了她,她就會離開那個男人跟我走。可後來我真的醉得一塌糊塗,我當真以爲你就是她,當我第二天醒來知道原來是你,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就一走了之,因爲我喜歡的人不是你,所以我一丁點都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現在我還是那麼地自私,你能不能懷孕我真的不在乎,我只是覺得沒有了容夏以後,除了你我可能再也接受不了別的女人,你能答應跟我這種自私的男人在一起嗎?”
六年的友誼,嚴霖對安筱的確有很深的愧疚感,沒有孩子他不在意,他應該要給安筱一個交代,但剛纔那番話也同樣是發自肺腑,也許他們在一起之後,哪怕是結婚之後他也無法愛上安筱。
嚴霖捧住安筱的頭,吻上了她的脣,舌尖嚐到淚水的鹹澀,兩具僵硬地身體漸漸開始互擁糾纏。
嚴霖愛容夏,這是安筱一直都知道的事實,她抗拒不了這個她愛了6年的男人在清醒時候給她的深吻,深入。
哪怕是短暫的,她也願意享受能夠跟他融爲一體的時光。
——*——
霍家別墅的大牀上,狼藉一片,被單枕頭全部飛在了地上,霍權璽握了握容夏,仔細評判着,半晌後得出了結論,“的確是小了一些,這還能縮水啊?”
“當然,你不餵我吃好吃的,它就得縮水了。”
怎麼可能?天天怕她吃不好,照着營養配方來的,沒大反而小了,這完全不科學啊。
霍權璽支起手臂想起身,容夏抱着他的脖子不給他起,“你幹嘛去啊?”
“我上網查查,這玩意兒縮水是怎麼回事。”
“等下再去,”容夏撅着嘴,一臉奸笑,“我還要。”
……
都一個月沒開葷了,明天就要到魔鬼訓練營報到了,在這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前期,一次哪裡夠啊。
時隔一月,容夏再次回到學校,那叫一個人氣爆棚啊,不光楊瀟跟王麗拉着她講個沒完,連李魔頭貌似也對她另眼相看了。
霍晟在貝琳達離開的當天回過一趟霍家,之後也再沒有見到過,如今一見,還是這幅吊樣兒,一個人獨來獨往的。
據說,這廝這個月月考考了全班第一!
丫丫的呸!
幸虧容夏躲過了這次月考,否則讓她情何以堪吶?
中午放學,原本容夏跟楊瀟王麗說好一起去吃麻辣燙的,王麗接了個電話就說不跟她們一起吃了,看她臉蛋紅紅那樣兒,容夏就覺得有姦情。
“麗,我怎麼覺着你應該跟我宣佈點什麼事兒啊?”容夏一條手臂搭着王麗的肩膀問着。
“夏夏,你不知道啊?”楊瀟見容夏還不知道那回事,立馬啪啪啪地給她從頭到尾講了一通。
“就你給麗麗看的那個照片上的妖孽男,上上個星期我們在校門口的馬路上走回宿舍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輛阿斯頓馬丁的跑車欻地停在我們面前,嚇得我們倆這小心臟啊,差點就給震碎了,下來一戴着墨鏡的美男,一開口就喊麗麗的名字,我們說不認識他,他就把墨鏡摘了,我倆一瞅,瞬間就嚇尿了,竟然就是你手機裡的那個妖孽男。”
容夏眨巴着眼睛,愣了三秒鐘,終於滿血復活,八卦乃是她最愛啊,她立馬反手勾住王麗的脖子,奸笑道,“麗麗,老實交代吧,你們倆啥進展吶?我可聽我家那位說了,這妖孽男可是隻名副其實的禽獸。”
“我跟他沒啥進展,我們就吃過幾次飯,中午他就是路過這裡,才約我吃飯的,夏你別想歪了。”王麗被容夏這麼一說,小臉立馬就通紅了,平日裡講講h段子她是挺放得開,但一到實事上,王麗可謂是沒一點經驗,至今沒談過戀愛啊。
“哪能啊,沒想歪,我絕對沒想歪,你們就是很純潔地吃吃飯而已,”容夏嘿嘿地拍了拍楊瀟的肩,“聽者有份,你說是吧瀟?”
“就是,不帶我們去就是重色輕友!”
……
三人勾肩搭背地走到校門口,英朗那騷包開了輛容夏都叫不出名字的奇怪車子,總之真的很騷!
容夏走到駕駛室旁叩了叩車窗,英朗架着墨鏡探出頭,揚起薄脣衝她邪魅一笑,孃的!真受不了!果然是妖孽!
“容妞兒,不是聽說在家養病嗎?怎麼又來學校了?”
“你怎麼說話呢?你是巴不得我整天待家病死得了是吧?帥哥,勾搭上我家姐們兒,你也不跟我吱一聲,夠可以的呀你。”
容夏搭着王麗的肩膀,王麗這臉已經紅得比柿子還熟了,一直在背後拉着容夏的衣服,讓她別說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呢。
“我們只是偶遇吃個便飯而已。”
王麗連連點頭。
“偶遇就偶遇,咱4個現在都偶遇了,那也一起吃個便飯吧,嘿嘿。”容夏拉開後座的車門拉着楊瀟鑽了進去,王麗就只能繞到副駕駛座上去了。
“想吃什麼呀?容妞兒。”
“問我幹嘛?我們倆就是來蹭飯的,給什麼吃什麼,順便了解了解你這隻大灰狼對我們家麗麗安了什麼心。”
英朗抿脣笑着,看了眼王麗,這女孩子就是臉皮太薄,“你想吃什麼?”
“我都可以。”
男人點點頭,食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往右拐去。
容夏注意到他戴在食指上的黑色指環,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她明明有兩次都親眼看到這枚戒指閃了一道藍光,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鐘。
“英朗,問你個事兒,你這戒指哪兒買的?霍權璽也有一個一樣的。”
英朗透過黑色鏡片看了眼後視鏡裡的容夏,思忖了幾秒,笑道,“這玩意兒可是古董,幾年前在英國的一個拍賣會上拍來的,只有兩枚,寶貝呦。”
“有多寶貝?多少錢?我見過它會發藍光。”容夏嫌棄地白了一眼,她纔不信這玩意兒能有多值錢,會發光倒是真的。
英朗微微豎眉,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這東西……你別看它黑不溜秋的,它是一種特殊材質做的,能吸收光線,時不時呢就會在燈光下陽光下閃一下光,知道多少錢嗎?一千萬,一枚。”
英朗也不知道容夏是在白天看到光還是晚上看到光的,隨便編着哄哄她吧,男人豎了一下食指,拿人民幣嚇嚇她。
容夏果然被嚇到了,就這玩意兒一千萬,人民幣夠她鋪一張牀了,也就英朗跟霍權璽這種純土豪幹得出來,怪不得霍權璽這麼寶貝,原來是個古董。
楊瀟跟王麗也被嚇到了,她們兩家雖然條件也不錯,但是一千萬一枚戒指,這是連做夢都不敢想的。
英朗帶着她們去了一家西餐廳,一個帥哥帶着三個穿校服的女學生到西餐廳吃午餐,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偏偏這地兒跟蕭氏集團這麼近,偏偏又遇上蕭家兄妹就坐在窗口吃飯,上學第一天就這麼倒黴。
容夏白了那個位置一眼,立馬就拉下了臉,王麗拉了拉她的衣服,小聲問她,“怎麼了?”
她只能搖搖頭,本來就是來蹭飯的。
四人落座,各點了一個套餐。
英朗遠遠地跟蕭宵打了個招呼,起身往蕭氏兄妹那桌走了過去。
容夏立馬拉着王麗的手,用菜單擋着自己的臉,指了指蕭宵,“麗麗,你看那個女人,狐狸精,你可要防着點。”
王麗尷尬地喝着水,“我跟英朗真的沒關係,只是吃過兩次飯而已。”
能跟這種男神級別的高富帥發生點什麼,是王麗想都沒想過的,這種高端貨,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你不喜歡他嗎?你不是很喜歡他這一款的嗎?”楊瀟也插嘴。
“我喜歡有什麼用啊?人家怎麼可能看得上我這種黃毛丫頭啊?再說,像他這樣的男人就跟小說男主角一樣,肯定有很多女人圍在他身邊的,我可不會做灰姑娘的春夢,自己找難受。”王麗喝了幾口水,心情有些低落,這是不爭的事實,她肯定配不上英朗,英朗約她吃飯,頂多也是無聊吧。
“那你還答應跟他吃飯幹什麼?”容夏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吃頓飯而已嘛。”王麗真沒想過拒絕,她也下不了那嘴啊,這可是男神吶!
容夏白了王麗一眼,見英朗回來了,淡然地把菜單放回了遠處。
英朗掃了她們一眼,一看就知道這幾個丫頭沒幹好事,“議論我還是議論那桌的?”
咳咳!
“都議論,我問你……”剛好服務生上菜打斷了一下,等菜上好,容夏還是沒死心,“我問你啊,你是不是喜歡王麗啊?”
咳!
王麗剛吃了一口牛肉,差點沒被噎死,這容夏問得也太直接了吧?這讓王麗情何以堪吶?喜歡還好,要說不喜歡,讓她還怎麼能把這頓飯吃完?
“爲什麼這麼問?”
“你要是不喜歡她,你老約她吃飯幹什麼?我們可都是好學生,沒空陪你玩的。”容夏盯着英朗,她是覺得英朗喜歡王麗也沒什麼不正常,她跟霍權璽也是這樣啊,還不是結婚了,還不是日子過得好幸福好幸福的。
但他要是真像霍權璽說得那樣,只是禽獸,容夏也絕不能讓他禍害了王麗,這事兒必須得先問清楚。
“我不知道,我又不瞭解她。”英朗說得不以爲然,他的確是無聊了而已,今天真的純粹是辦完事路過,不過王麗這丫頭的確長得不錯,乖巧可人。
“不瞭解吃什麼飯?”
“不吃怎麼了解?”英朗當即駁了回去。
……
嘿!說得還挺有道理!
“你倆不止吃過一次飯了吧,什麼時候能吃出個結果來?你要是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沒必要了解啊。”
容夏今天不問他個一二三出來,誓不罷休,王麗坐在英朗邊上,手裡握着刀叉,是完全吃不下一點東西了。
英朗放下刀叉,溼巾擦了擦手,突然攬住了王麗的纖腰,王麗一驚,小臉唰地通紅,微微驚恐地看向他,英朗嘴角噙着笑意,“怕什麼?我又不會大庭廣衆地吃了你,我是對你有點意思,你什麼時候願意搬到我家來住,我隨時歡迎啊。”
容夏跟楊瀟前一秒種還驚歎英朗的舉動,後一秒鐘聽了這男人禽獸不如的話,簡直是……渣到了極點。
容夏上半身傾過去,一掌拍在英朗的肩頭,“爪子別亂放,我警告你啊,王麗她沒談過戀愛,你別騙她那什麼什麼的,否則姑奶奶閹了你。”
“夏,我們就吃過兩次飯而已,你別亂說了……”王麗擦了擦手,如坐鍼氈,“我還有事,先走了。”
王麗站起身,她坐在裡面,英朗一點讓開的意思也沒有,將她拉回下來,“我就開開玩笑,你別認真啊,算我錯了行吧?”
“我沒有這個意思……”王麗垂着頭,臉頰紅紅,真是挺可愛的,英朗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你喜歡吃藍莓味冰淇淋是吧?我給你點個藍莓冰淇淋,當作給你賠罪了好吧?我這人就喜歡胡說八道,是吧容妞兒?”
英朗這廝還不要臉地衝容夏擠了個媚眼,她跟楊瀟對視了一眼,真受不了。
“麗麗,他就那樣兒,成天嘴上沒個把門的,他要是欺負你,我們倆就幫你割了他……”
話未說完,就見蕭瀚升跟蕭宵走了過來,蕭瀚升笑道,“容夏,你這張口閉口就是男人那玩意兒,霍權璽整天跟你睡在一起,是不是半夜做夢都得防着你啊?”
噗!
桌上其它三人全樂了,連王麗都忍不住笑場。
蕭瀚升得意地笑了笑,在容夏仇視的目光中與蕭宵離開了餐廳。
放學後,容夏剛走出校門口,老周就已經在那裡等了,霍權璽不放心她一個人上下學,自己又不能每天來接送她。
在霍家住了一個多月,那張硬牀也被他們睡習慣了,霍晟不在家,沒人跟霍權璽對着幹,倒也落得個清靜。
學校裡課程越來越緊張,期末考也越離越近,只剩下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容夏本身底子就不好,又曠了一個月的課,現在越發是跟不上了。
霍權璽除了每天幫她盯着那點作業,也幫不上她其它什麼,或許是受了霍晟連着三次考了全班前三的刺激,容夏自己也發奮學習起來。
今晚是聖誕夜,齊港市的天空沒有飄起雪花,但也是冷得要死,霍權璽帶着容夏去了聖暉教堂做了禱告。
教堂裡很是熱鬧,到處張燈結綵,容夏先前對聖誕節沒有特別的感覺,她只知道這是信徒一年之中最大的節日。
教堂還安排了晚會,有小朋友表演,也有大人們一起跳舞。
容夏跟霍權璽坐在一旁吃着東西,這應該是她過得最隆重的一個聖誕節了,往常她就吃個蘋果了事了。
“跳舞去。”
容夏雙眼睜得老大,真是難以置信,霍權璽這種冰山男還會在這種場合跳舞。
機會難得,可容夏自個兒不爭氣啊,她從來沒學過跳舞這玩意兒。
“我不會啊。”
“我教你,走吧。”
霍權璽向容夏伸出一隻手,容夏抿着嘴笑了笑,將手放在了男人的掌心裡,還真有點像大上海灘那麼回事。
倆人步入舞池,容夏雖然不會跳,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電視裡看得多了,也能踏個一兩步,她看了看周邊的那些人,也就那麼回事。
“怎麼樣,我跳得還……”剛想誇自己幾句就踩到了霍權璽的鞋,今晚爲了來教堂,她還特意穿了高跟鞋,“沒事吧?”
“我沒事,剛學難免的,其實這種舞步很簡單,用心多走幾步就行了,”霍權璽低着頭盯着地面教着容夏半步拍,碎步拍……
容夏抱着霍權璽,腦袋剛好可以枕在他的肩上,她仰頭看着教堂頂空的大綵球,突然綵球在頂部炸開,飄下成片的白色雪花,落到容夏的鼻尖上,她伸手拿起,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材質做的,怪不得一點溼的感覺都沒有。
“唔!你每年聖誕節都過得這麼浪漫嗎?”
輕歌曼舞,燭光搖曳,雪花紛飛……
容夏枕在霍權璽的肩頭,真的也是醉了。
“以前我都是一個人,也沒有什麼感覺,現在因爲有了你,纔有了新的感覺。”霍權璽擁在容夏背後的手臂微微收緊了一些。
“是什麼樣的感覺?”容夏抱着他的脖子同他對視,“是不是類似愛情的感覺啊?”
愛情?他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可能吧。
霍權璽沒有回答,只是衝着容夏抿嘴一笑,薄脣立即被吮了一下。
他沒否認,容夏就當他是承認了。
“來,再教我一遍,我今晚上一定要把這舞學會。”
“左腿邁上來,右腿邁上來,再左腿……”容夏腳步凌亂地跟着霍權璽的節拍,好多次都差點踩到他的腳,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場。
“你今晚註定要被我再踩一——”容夏笑着擡頭,霎時視線被定格住,一個黑色的槍頭從黑大衣的露出來,正從身側對準霍權璽的腰,“小心!”
“呯!”一聲槍響響徹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