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這樣,容夏窩在他的胸前,就會覺得很安心,死人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男人的手掌落在容夏的臉頰上輕撫,俊臉逐漸在眼前放大,腦子一個激靈,她立馬捂住嘴巴,“我發燒,會傳染的。”
咳!
霍權璽鬆開容夏,看向別處,“很晚了,你睡覺吧,我坐在這裡。”
他知道,保不準明天還有麻煩事,殺人案,不是這麼輕易就能夠撇清關係的。
“你不睡嗎?”
霍權璽,他一直有潔癖,不洗澡沒辦法上牀睡覺,就算之前在野地訓練,他也只睡在草地上,不進。
容夏吃得藥裡有安神作用,這會兒她倒是真想睡了,小身子鑽在被子裡,兩條手臂依然纏在男人的身上。
只是地方有些不對。
霍權璽喉結滾動了一下,身體慢慢地燥熱起來,所有的注意力都往身體的某一處而去……
!
他拉開容夏的手臂,卻不料被她抓個正着,容姑娘昏睡地意識再一次被驚醒,立馬縮回手臂。
她什麼都沒幹,她什麼都沒抓到!容夏緊閉着眼睛將臉縮進了被子裡。
霍權璽目光微斂,臉徹底地黑了!
他知道容夏還沒睡着,所以沒有立馬就離開。
大約在牀頭靠了半個小時,容姑娘或許是驚嚇過度,現在安穩地睡着了,竟然小聲地打起了呼嚕。
確認她已經睡着,霍權璽走進浴室,洗完澡,拿了一條毯子睡在了沙發上。
翌日。
容夏一覺睡醒已經是上午十點。
一睜眼,就是豪華的水晶吊燈,頭還是昏昏沉沉的。
房間裡很安靜,容夏轉溜着眼珠子,周邊都沒人,霍權璽呢?
“霍權璽?霍權璽?霍大腕兒?”
喊了喊也沒人應,肯定是不在。
還說什麼陪她,都薯話,一睜眼就看不到人影。
從坐起,依然感覺頭很疼,晃了晃腦袋掀開被子下牀。
嗯?
有字條。
霍某人的字寫得還真好看,不像她的,純屬蟹爬的。
容夏伸手摸了摸脖子,這條W的項鍊果然在她脖子上,容姑娘突然傻樂起來,這條項鍊可是見證了她的第一次,意義非凡啊。
餐桌上不止放着退燒藥,居然還有早餐!
這麼晚起來,早就餓了,容夏跑進浴室洗完臉刷了牙立馬吃了起來。
想起自己徹夜未歸,容安肯定會着急,她走到牀爆拿起手機,黑屏,沒電了?
按下開機鍵,明明還有一點電。
不一會兒,手機咕咕直響,好幾條短信接踵而來。
呼叫次數最多的莫過於嚴霖了,還有容安的,還有陌生號碼。
容夏正想回電話,房門口的門鈴響了起來。
會是誰?
肯定是認識霍權璽的人,可她不認識啊!
她還穿着浴袍,這怎麼見人吶。
容夏立馬跑進浴室,她的髒衣服已經不見了,完了。
“容,我是酒店的經理,您把門打開行嗎?”
“小夏啊,我是老爸呀,快開門啊,有兩位警察說要找你問個話,快開門。”
經理,老爸,警察?
這三種人都能出現在一起!
容夏理了理自己的浴袍,走到門口,大吸一口氣,開了門。
“爸,”容夏衝四位來人點了個頭。
“小夏,你沒事吧?到底怎麼回事啊?什麼殺人吶?出什麼事了?”
“爸,我就是在茶餐廳打工的時候,發現我們餐廳的服務員小趙死在花壇裡了。”
“容夏同志,我們是齊港警察局的,關於趙琳被殺一案,我們需要找你做進一步調查,請你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吧。”
“我知道的昨天晚上都已經說了。”
“昨晚的筆錄只是初步調查,再加上昨晚你情緒不是很穩定,我們需要做進一步確認。”
“我——”
握在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正好沒想好說詞應付警察,接了再說。
“喂?”
“先跟警察賺我會讓律師立馬趕到警局去的。”
霍權璽!
容夏聽到是他的聲音,立馬安心了幾分,“好,我知道了,可是……我的衣服不見了。”
“沙發上有一套新的裙子。”
容夏擡眼一瞧,果然疊着一套紫色的衣服。
“到了警局之後只說自己親眼看到的事實,警察要是有任何疑問,律師會替你回答。”
“知道了,你,去哪兒了?”
“我上午要開會,在公司。”
……
“哎——”容夏還想說些什麼,霍權璽已經掛掉了電話。
“警察叔叔,我去換身衣服可以嗎?”
“嗯,快點。”
容夏癟癟嘴,與容安對視了一眼,拿着衣服進浴室去換。
只是……
她有這麼小嗎?
霍權璽那廝竟然給她準備的是A杯的文胸!根本不能穿嘛。
就算想湊活也沒辦法湊活啊。
憑她這麼玲瓏的小身板,怎麼可能塞得進A杯裡?
幸好帶了手機進來,她立馬給霍權璽撥去了電話。
能準備一套肯定能有第二套。
偌大的會議室裡,氣氛沉悶到連霍權璽的手機發出震動都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房地產不景氣,W集團上半年的業績也是直線下滑……
貝琳達將他的手機遞了過來。
見是容夏的號碼,他直接接了起來,“什麼事?”
“我……我那個,那個文胸太小了,我穿不了,你讓人給我弄個大兩號的吧。”
……
璽爺頭上立馬三道黑犀他掃了眼會議桌上一大圈的人,對着手機說道,“等着吧。”
“咳!”
掛掉電話,璽爺清了清嗓子,一派自若道,“你們該對上半年的業績做深刻地檢討,至於下半年怎麼提高業績,我給你們二十分鐘討論,二十分鐘後給我一個滿意的提案。”
霍權璽拿着手機離開了會議室,貝琳達也跟了出去。
“給容送一件大兩個碼的內衣,馬上。”
吩咐完掛掉電話,霍權璽雙臂撐在落地窗上,望着高樓的遠處,目光微斂。
貝琳達端來一杯熱咖啡遞到他眼前,“霍總,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他扭身接過咖啡,背靠着窗,抿了一口。
霍權璽今早一到公司就被貝琳達看出了異樣,這麼深的黑眼圈,昨晚上一定沒睡好。
“您遇到煩心事了嗎?面色不是很好。”
貝琳達已經從霍晟的嘴裡得知了霍權璽與容夏的關係,而今天他又頻頻接到容夏的電話,肯定是倆人有什麼事情煩上了,否則憑霍權璽的處事絕不會在開會時接不相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