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趣,易寒,早這樣做不就好了?你這樣做,對你好,他好,對大家都好。大家好,纔是真的好。
你終於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作爲你的長輩我感到很欣慰啊,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長大了一樣。”公俊郎道。
山清風、公俊郎兩人一唱一和,都覺得自己說的實在太有道理了,耍夠了威風,擺足了長老的架子。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給了對方一個鼓勵讚賞的眼神。
這樣一來,想必宣溫綸就能看清形勢。知道在天煞山是誰做主,誰纔是老大,知道應該拜誰爲師了吧?
“是嗎,你們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易寒點着頭說道。
宣溫綸看着易寒這樣的表現,不由得感到了有些失望,他想:這就是自己要拜的師父嗎?就這樣低頭了?一點也沒賴本純說的厲害,難道他是在唬我?這根本就是一個草包?
就在這時,卻見三人矚目下,易寒直接抄起熱茶,一飲而盡。
一口喝完了茶,易寒笑道:“但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易寒要做的事,從來不怕別人指手畫腳。”
“你……你……你……”山清風指着易寒,氣的說不出話來。
公俊郎怒目圓瞪:“看來,你是敬酒不喝喝罰酒。”
易寒眉毛一挑:“怎麼?兩位長老還想和我試試手不成?要是有這個打算,你們兩個不妨一起上!”
他發動無影神通,身子一閃直接消失在三人面前。
“怎麼樣,你們要試試嗎?我樂意奉陪?”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公俊郎、山清風愕然轉身,就發現易寒站在他們背後,咫尺之遙。
山清風嚇的退了幾步,說道:“易寒?你想幹什麼?搶了徒弟,還想直接對我們動手不成?”剛纔那一手,已經嚇破了他的膽。
公俊朗眼神陰翳:“山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兩大長老聯手,難道還怕了他一個小兔崽子不成?
況且,這裡可是天煞山,不是他能隨便放肆的地方。身爲弟子,肆意對長老出手,以下犯上,刑法堂難道還會放過他不成?”
易寒眼神一凜,對於刑法堂,他自然也是有幾分忌憚。就算仰仗速度能夠殺出重圍,那也無法繼續在天煞山混下去了。
所以就算他們百般挑釁,易寒也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用言語激他們,用動作表示自己的意圖,想勾引他們先出手。
現在看到公俊郎直接提出這一點,易寒也懶得掩飾了,直接說道:“那又怎麼樣?我是怕刑法堂,難道你們就不怕?無緣無故,對傳功弟子出手,就算是長老,也免不了懲罰吧?
所以說,你們要是不敢,就快點離開吧。剛剛收了個徒弟,我心情正好,只想好好教育教育他,不想和你們計較。”
公俊郎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氣,想要動手,又有些不敢。原來他是想以身份壓迫易寒,聯同山清風一起,給他一些威懾。
誰知道易寒完全無懼,直接當面跟他們硬頂。弄的自己都有些下不來臺了。
就在這時,山清風一把拉住了他,說道:“公長老,罷了罷了,我們何必跟一個小小的弟子置氣呢?簡直拉低了我們的身份。這次,我們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他一馬吧。”
聽到這話,公俊郎找到了臺階下,趕緊點點頭道:“算了,算了。既然木已成舟,說太多也沒什麼意義,山長老,我們走吧。”
臨走之前,公俊郎、山清風兩人齊齊瞪了宣溫綸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易寒看着他們就這麼走了,口中罵了一句:“廢物!”
這句話沒有刻意掩飾,被還沒走遠的兩人聽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們只是腳步微微一頓,就恢復了正常,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出了門。
“怎麼了?溫綸,看你的面色,好像有些不對啊。”
“老師,這下,我可把兩位長老得罪慘了!我原來確實和他們接洽過,是準備拜入長老門下的。只是後來我找朋友商量此事,他給我推薦了你,我才專門跑到這裡來。
你沒看見兩位長老剛纔的表情嗎?他們肯定已經記恨上我了,以後會找我麻煩的。就算礙於身份,他們不會親自動手。
但只要他們放出點口風,就會有無數人聞風而動吧?無論是他兩的弟子,還是渴望攀附他們的人,肯定都會來找我麻煩的。
情況變成這樣,我怎麼還能開心的起來呢?”宣溫綸臉色難看。
易寒搖頭一笑:“溫綸?作爲一個武者,怕這怕那,何必還練什麼武功呢?我們練武,就是爲了強身健體,隨心所欲,不害怕任何東西。你若是怕了,就等於已經輸了。失去了自己,你就變得一無所有。”
“師父你說的是很對,我也不想怕啊!只是,初來乍到,就得罪了兩位長老,這總算是個麻煩吧,以後肯定很難混,我還是感覺有點頭疼。”
“沒事!你師公也是長老,地位不比他們差,我的武功也比他們強。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沒有什麼可怕的。要是敢動手欺負你儘管告訴我,我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只要你努力練功,爲師會罩着你呢,放心吧。”
聽到這話,宣溫綸終於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那就拜託師父了。”
“放心。”
……
出門以後,公俊郎變了臉色:“這個易寒,完全沒把我們長老放在眼裡,根本不能忍啊!他越來越猖狂,越來越放縱,已經變本加厲了!都是我們的容忍,才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山清風表情落寞:“我也很不爽,沒想到當初那個小子能變成這樣。只是現在,他已經成了氣候,就算我們不服又能怎麼樣?
我們剛纔都沒動手,難道現在現在又要回去找他麻煩嗎?”
“當然不能回去,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應該也見識到了易寒的武功,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堂堂長老,若是敗在一個弟子手裡,實在太可笑了,連我們長老的身份都有可能被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