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猜測，曾經是因爲系統，自己才成就武道天才，得到諾大的成就。
現在也正是因爲系統，在死後來到了這個世界，得到了新生命？
在前面，系統是殘破不堪的，而在之前的神秘隧道中，吸收了足夠的能量，自我修復完畢，得以完整呈現在自己面前？
至於爲什麼這一次記憶是自動融合，而非能夠像方易那樣自動控制，易寒猜測：應該是方易得到系統更久，掌控程度更高，有更高級別的權限，所以才能夠獨身其外，甚至選擇剝離自己的記憶。
而自己，只是一個新手，自然成爲了一個被動者，被系統完全掌控，決定了一切。
易寒搖了搖頭，甩掉多餘的思緒，想起來李鴻光的一些記憶片段，突然試探性的在心裡說話：
系統，你在嗎？
清脆的系統音響起：別問在不在，有話直接說！
易寒：“？？？”
什麼情況，我的系統爲什麼這麼高冷任性？
易寒沉默了一會，再次在心裡發問：“你叫什麼名字？”
系統：“武道天驕系統！”
很好，這次沒有吐槽。易寒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問：“我爲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是你造成的嗎？”
系統：“猜測正確。”
易寒：“你爲什麼要讓我來到這裡？”
“收集新的武道功法信息，完善武道天驕系統。”
易寒皺起眉頭：“這麼說，你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屬下？給我下達命令，讓我去完成任務？”
系統：“基本無誤。”
易寒怒了：“我憑什麼要幫你？”
系統：“你可以不做。”
易寒：“……”
系統：“請宿主仔細回憶，本系統只提供輔助，從不強迫任何人。前世得到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追求。”
易寒怔了一下，想起前世經歷，不由點了點頭。
確實，前世要是沒有系統，沒有資質的變化，他連武道都無法入門，只是一個可憐蟲，也根本不可能有後來的成就。
易寒突然想起一件事：“爲什麼以前你從來沒有說過話？”
系統：“系統遭遇意外事件，受損嚴重，無法執行基本功能。在穿越時空隧道時，吸收足夠的能量，才終於修補完畢。”
這證實了自己的一個猜測，易寒點了點頭，又問：“還有方易，他是誰？他能夠操控你嗎？爲什麼我沒有融合他的記憶？他憑什麼做到那一點的？”
這一次，約莫五、六秒後，系統纔再次回覆：“方易爲上一任系統宿主，他的武道修爲曾經攀升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神話層次。強大的肉身蘊養神魂，他的魂力過於渾厚，得到了本系統的大部分權限。但他出於私慾，居然剝離記憶，害得本系統也變得支離破碎。這是一個意外，這種事情，絕不會再次發生！”
易寒怔了良久，纔回過神來。原來方易的話不是虛言，他真的曾有那種翻天覆地，不可思議的能力。
而至於他爲什麼自我毀滅：可能是憐憫當時自己的處境艱難？
這一點可能性很低，因爲他分明可以融入靈魂，和自己共存。
那剩下就只有一個原因：方易真的已經活得太久，揹負着漫長的記憶，感受到了深深的疲倦。不堪重負，才拋棄一切，徹底的煙消雲散。
想到這一點，易寒頗有同感。
自己前世修爲最巔峰時，也不過是人間的武神，可以打碎大石，一步百米。
這種能力雖然強大，卻遠遠沒有達到方易那種摧山毀嶽的地步。
僅僅是這樣的修爲，易寒就已經活了兩百多年！而實力遠超自己的方易，他的壽命又該有多麼綿長？多麼孤獨和寂寞？
沒有別的原因，方易真的是單純的活膩了！
現在我得到了他的系統，也有了漫長的生命。或許有一天，自己也會走到那一個地步嗎？
易寒身子一個激靈，搖搖頭甩掉這個可怕的想法，再次回到現實，他又看向屬性面板，看着那幾個刺眼的數字，忍不住問：
“系統，這個屬性零點幾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出故障了？你這是不把我當人看嗎？還有沒有一點尊卑意識？”
系統清脆的聲音響起：“顯示無誤。數值1爲正常人類極限，請宿主面對現實，你的能力就是如此低下。”
易寒：“……”
“對了，你這個系統有什麼用？我看到屬性面板了。和這一世李鴻光記憶裡面的遊戲一模一樣，這麼說，我也可以加點嗎？”
易寒的臉上露出幾分期待。根據這一世的記憶，如果能夠隨意加點，自己會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甚至，主宰一切！
“沒有此功能。”系統冰冷的聲音潑了他一盆冷水。
易寒無奈，又問：“那是怎樣？和前世的效果一樣，讓我成爲天才嗎？”
“基本無誤。目前已激活功能有兩項。”
伴隨系統確定的回答，屬性面板下浮現出了新的文字。
功能：1.天眼 2.天人之體
易寒好奇問道：“天眼，天人之體？聽起來挺厲害的，有什麼作用？”
系統：“天眼，可以記憶文字，姿勢，洞察武者勁力的運行和使用，採集信息完畢後，可以提取精髓，瞬間融匯貫通。理論上，可以學會任何一門武功。
天人之體，在修煉武功的過程中，可以自動調整身體相性，使身體與武功運行更加契合。理論上，任何一門武功都有可以修煉至最高境界。”
還算不錯嘛！
易寒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迅速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點：“理論上，這是什麼意思？”
“任何事情都有意外發生。本系統只提供輔助，並不做任何保證。”
易寒很懷疑：“你該不會是個假冒僞劣產品吧？啥都不能保證，動不動就故障？”
系統：“你可以不用。”
聽到這個回答，易寒徹底無語了……
爲什麼李鴻光記憶中，別的系統都是那麼乖巧懂事，有什麼回什麼，到自己這裡就這麼任性高冷，還脾氣這麼大，動不動就要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