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杜哥,你聽我解釋,我……”
劉文光反應過來,趕緊就想狡辯一下,把事情挽回。
但是已經沒有用了,杜剛豪獰笑着站了起來,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打斷了他的話。
劉文光只感覺腦袋一陣嗡鳴,耳朵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破掉了,他被扇的翻了一個身,直接又兩眼一黑,暈了過去,身子砸到在地上,撲起一片灰塵。
躺在地上時,他的耳朵已經涌出了一些血液,估計是耳膜都被打破了。
看着劉文光的慘狀,杜剛豪冷笑兩聲,一點不在乎。對付這種不知好歹的人,他從來是毫不留情的。若是不能好好教訓這種亂咬人的瘋狗,只會讓他嚐到甜頭,變本加厲!
杜剛豪上前拿住劉文光的腳,直接就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他拖着扔出了門外。
做完這這件事情,杜剛豪站在門口沉思了一下,想通了一件事,直接鎖上了門,順着小路向前走去。
……
“砰砰。”敲門聲響起。
易寒打開院門,發現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一身親傳弟子服飾,身材壯碩,濃眉大眼,看起來一副憨厚的模樣。
男人微笑着問道:“我可以進去坐坐嗎?”
易寒一挑眉毛,有些訝異他這麼友好的態度。
因爲在易寒看來,這個世界上腦子發育不正常的人類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常常不想着怎麼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整天就想着怎麼亂咬人,學着怎麼做一條瘋狗。
面對態度這麼友好的人,易寒也露出了微笑:“是我,這位師兄,咱們好像不認識。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啊。你可是咱們天煞山最近的大紅人,一個百年難出的天才,短時間內修成宗師,神通還一點不弱,直接一個人破了一八零八劍客的誅天滅地劍陣。你易寒的名字,在天煞山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師兄過獎了,我那些都是運氣而已。還沒請教師兄你的名字呢?”
“我叫杜剛豪,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
憑藉着過耳不忘的記憶力,易寒瞬間想起,曾經與自己有過節的一個白癡,確實提起過這個名字。
而對於有一定實力的人,易寒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杜剛豪,親傳弟子排位前三十的高手。
易寒眉頭一挑:“怎麼,杜師兄是來找我報仇的?”
“不,不。”杜剛豪擺了擺了手,繼續說道:“我來有兩個目的。一是和你把這件事說清楚,我和劉文光,關係很普通。這個人一直打着我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我早就看不過眼了。你要是不動手,我都準備親自出手了。
第二個目的,就是久仰你的大名,想來和你結識一番,交個朋友。”
杜剛豪既然識破了劉文光的詭計,當然不會順他的意來得罪易寒。
在打昏劉文光後,杜剛豪仔細考慮了一下: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劉文光面對易寒,肯定也提起過自己的名字,拿着威脅過他。若是易寒真的以爲自己和劉文光有什麼關係,日後針對自己,也算是一個麻煩。
所以,杜剛豪不止沒有對易寒動手的打算,反而主動上門解釋清楚,想和易寒打好關係,交個朋友。
易寒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怪異,感覺很有意思:來了天煞山這麼久,找麻煩的人不少。主動來交朋友的,這還是頭一個。
“怎麼?易師弟,能答應我這個請求嗎?”杜剛豪一臉誠懇的問道。
“當然,既然師兄有心,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當然得相互瞭解一番吧?我可以進去坐坐嗎?”杜剛豪又問。
“當然,請進,請進。”易寒請他進屋。
兩人在院中坐下,開始了一段朋友間的閒聊。
他們天南地北,無所不談。談論起自己的武功,天煞山裡的八卦,說說自己對武功的看法,聊起過去的往事,還說起了對於未來的嚮往。
在易寒的感覺中,這個杜剛豪,不愧是老牌宗師,對於武功有不少獨特的見解,爲人也非常豪爽,大方。
而杜剛豪在不斷的接觸中感覺,這個易寒一點也不像傳聞中的囂張,也沒有天才的傲氣,相反,他的態度謙虛溫和,沒有架子,很容易接近。
對方一點也不像一個新晉宗師,對於武功的認識豐富而又全面,有一些領悟,更是讓他感到大開眼界,非常佩服。
他們越聊越是投機,越聊越放開心懷,一時間頗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感。
如此一來,一直聊到了黃昏時分,杜剛豪眼看時間不早了,才告辭離去。
送杜剛豪出了門,易寒也是一臉的笑容。
雖然仇人多了,他也絲毫不懼。但是多一個敵人,總是不如多一個朋友。這樣交上一個朋友,他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
就這樣,易寒交到了天煞山中的第一個朋友,杜剛豪。
說起來,易寒感覺,自己真的如同天煞孤星一般,像是一個註定孤獨終身的人。
他一心練武,幾乎沒有任何交際。從不主動討好任何人。面對別人的侮辱和壓迫,又毫不退讓,變得比他們兇惡殘暴,將敵人全部打倒。
他就像天空中孤零零的一顆星,高懸於天上,身邊沒有任何同伴。
但是那又怎樣?易寒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知道:孤獨是爲了擁有更多的時間,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更加努力。成功的路上,總是孤獨而又寂寞,擁有無數的阻礙,要承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但是想要得到別人得不到的東西,自己就必須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走別人走不了的路,才能看見那一絲微弱的曙光。
人生如此艱難,你必須要很努力,用光全部力氣,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
關上門,易寒回到院中,繼續練功。
……
一個月後,院子裡。
易寒剛剛用過午膳,感覺有點睏意,有些懶洋洋的。他坐在石凳上,靠着石桌,手撐着腦袋,看着徒弟白燁在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