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鴻光的話,尹志乾愣了一下,便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就算不是這個張天揚,肯定也是其身邊的一些人慫恿他去做的。沒有他這個幫主的授意,怎麼會有人願意做這種事?在這件事中,張天揚很有可能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
咱們只要找到他,一定可以揪出幕後主使。”
“老師你的意思是?”李鴻光問。
尹志乾說道:“咱們直接找上門去,讓他們給你一個交待,”
“就我們兩個人?”李鴻光震驚了。在他的映象裡,老師尹志乾一直是個溫文爾雅,書生一樣的人物。而現在,他竟然表現出瞭如此霸氣的一面。
尹志乾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原來我準備叫你大師兄陪你去的,但是我上午通過電話,知道他最近到外省辦事去了,所以只有幸苦我把老骨頭,跟着你走一趟了。”
“老師,光是咱們兩個人,能把這件事情辦妥嗎?”李鴻光有些半信半疑。他對自己目前的武功還算有信心,老師尹志乾也明顯比自己強的多。但是兩個人,四雙手,直接闖到別人的幫派駐地裡面去,還是有種自尋死路的感覺吧?
“那你以爲,難道你覺得還咱們還需要召集大批人馬才能出動?”
聽到李鴻光的問話,尹志乾輕蔑的笑了起來,說道:“大鵬幫這種小幫派,只是小打小鬧,上不了檯面的勢力,纔有可能在首都PJ市存活到現在。稍微大一些的黑暗勢力,表現的猖獗一些,基本都被國家力量剿滅了。
像這種小型幫派,根本不可能弄到槍械等殺傷性武器。平時幫派中最多也就有幾十號人聚集,拿着一些片刀鋼筋之類的武器,只是我一個人,就能夠輕鬆搞定了。讓你過去,不過是辨認一下仇人,順便見識一下人多的場面怎麼應付而已。”
“這……”在武功尚未大成之前,直接闖進賊窩,李鴻光還是有些遲疑。
“怎麼?你不敢去嗎?”尹志乾使用激將法。
“這有什麼不敢的?老師你都願意親自出馬,我當然得奉陪到底!”李鴻光眼睛一瞪,瞬間下定了決心。雖然說不清楚敵方實力的前提下,貿然闖進賊窩非常冒險。但這件事畢竟是因自己而起,連老師尹志乾都這麼賣力,自己又怎麼能束手旁觀呢?
尹志乾笑着站起身來,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走吧。”話音一落,便轉身向外走。
李鴻光趕緊追了上去,順便問道:“老師,大鵬幫的駐點到底在哪裡?咱們怎麼去?”
“怎麼去,當然是坐車去咯?”尹志乾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沒多遠,就在這附近,打個車,十幾分鍾也就到了。跟着我來就行了。”
……
十幾分鍾後,兩人下了出租車。
因爲老師尹志乾知道大鵬幫的具體位置,李鴻光也就沒有多話,乖乖的一路上跟在尹志乾後面走。
他們繞進一條巷道之中,一路上七拐八繞,走了有一段時間,李鴻光有些驚訝,沒想到老師第一次來這裡,就把路記得這麼清楚,這麼複雜的地形都能毫不遲疑的找到方向。如果是自己來,看到這相似的建築和轉角,說不定早就繞暈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尹志乾也只是大概打聽到大鵬幫在這片居民區,巷道門牌號什麼的根本沒記住。但是這個時候因爲徒弟在身邊,他不想暴露出自己的疏忽,毀掉自己高大的形象,便硬着頭皮帶李鴻光一直在巷道里面瞎轉。
因爲完全不用思考辨認方向,擔任可以毫不猶豫,不停的走下去了。而且關鍵是這裡的巷道,房屋類型一模一樣,就算帶李鴻光轉了一圈,他也很可能根本認不出來。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瞎找,尹志乾還是有一些把握的,因爲這片區域不是很大,記住幾個關鍵性的標誌物,往陌生的地方走,多走一會,應該很容易找到大鵬幫駐地。
正這麼走着,尹志乾突然眼睛一亮,看到前面一處民居敞開着門,門裡,兩個痞裡痞氣年輕人正坐在小凳子上打牌。
他們腳邊,還分別擱着兩件黑布包裹的長條棍狀物。
不用猜了,有人守門,腳下還有疑似兇器的東西,眼前肯定就是那個大鵬幫的駐地。
尹志乾徑直帶着李鴻光向內走去。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青年發現動靜,猛地擡起頭來,眼露兇光望着兩人,手不知不覺已經摸到了地上的傢伙上。另一人也眯着眼睛虎視眈眈的看過去。
尹志乾找了這麼久,心裡憋着一股火氣,根本沒有和這些嘍囉說話的興致,直接冷着臉走上前去。一人猛的站起身來,揮起手裡的包裹想要出手,直接被一掌扇飛,在空中側翻兩圈,滾落到地上。
另一人正在驚愕之間,瞬間也被李鴻光跟上一腳踹到在地。
兩個人瞬間被料理,因爲力度把握的很好,他們頃刻間散失了行動能力,痛得只能在地上呻吟,李鴻光師徒兩人看也不看,繼續前進。
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幾個大鵬幫幫衆聽到動靜衝了出來。
……
“什麼聲音?”
正在開會的大鵬幫幫主張天揚聽到外面似乎有異常的聲音,眉頭一皺,衝旁邊招了招手,看到一個幫衆跑了過來,吩咐道:“帶幾個人出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讓他們安靜一點,不要這麼吵。”
“是。”
聽到命令,男人應了一聲,一揮手,四個人便提着片刀等武器跟着一起向外走去。
然而一行五人還沒出門,便看到兩個陌生男人闖了進來。他們有些驚訝,但也沒多想,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準備先解決這兩個人,再慢慢詢問事情細節。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超乎衆人想象,五人衝上去,瞬間武器被打飛,人被輕鬆撂倒。從頭到尾,他們甚至連對方的衣腳都沒有擦到。
而短暫的戰鬥過後,對面兩人毫髮無傷,衣衫整潔,面色平靜,連氣息都非常平穩,就好像只是剛剛散步回來,沒有半點才經過激烈戰鬥的模樣。
其中領頭的一箇中年白衣男人,拍了拍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擡眼看向屋內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