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龍雪踮起腳來,用力地把他扯得更近,兩排整齊雪白的牙齒一張,便往他的俊顏上狠狠地咬去。
瞬間,黑曜的俊顏上便印上了鮮明的兩排牙齒,雖然沒有滲出血來,卻也觸目驚心,隱隱中又散發着曖昧。
“小狗兒。”被咬的黑曜也不怒,反倒寵溺地笑着,伸手摸摸被咬的臉,又說着:“我今天要去參加一場很重要的會議,是由市政府領導們舉辦的,出席的都是A市商界名流,你說我頂着這塊臉出席會議時,別人問我,我的臉怎麼了,你說,我該如何回答?”
龍雪臉騰地紅了。
這個無賴,存心的!有意的!故意的!唉,都是一個意思。
黑曜笑得腹黑,卻說得一本正經,自顧自地說着:“我會說,被我女人龍雪咬的。”
下一刻,眼前的小矮人用力地扯住了他的領帶,勒着他的脖子,漂亮的大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警告的意味砸到他的身上來,“該死的!你,你不會說是被狗咬的嗎?”
黑曜捉着她揪着自己領帶的手,拉下來握在掌中,她的手柔軟又小,如同孩子的一般,握在他的掌中,還不及他的大掌一半大似的。“我怕我那樣說,會被他們押着去打狂犬疫苗。”
龍雪啞口無言。
“走吧,你今天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吧。”黑曜說完,拉着龍雪走出客房,朝樓下走去。
樓梯上不像以前那般,站着很多保鏢了,龍雪說過他,那麼多人跟隨簇擁着沒有自由,感覺如同被監視一般,後來,他就默默地取消了這些排場。
龍雪不時地看着他被她咬着的臉,現在牙印在慢慢地變淡,可是她剛纔用力地咬,就算牙印慢慢地變淡,那裡卻紅腫起來,任誰一看,還是會猜得出來,他是被人咬的。
怎樣才能抹去她的痕跡?
“少爺,小姐。”
樓下的傭人恭恭敬敬地叫着。
不經意看到黑曜被咬的臉,傭人倒抽一口氣,怔怔地看着黑曜的臉。要是平時,黑曜保證會發怒,把傭人丟出去,甚至挖了傭人的眼珠子喂狗,可是此刻他沒有那樣做,反而淡淡地說着:“小姐咬的。”
傭人更是怔忡。
龍雪則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該死的男人,他這是什麼態度,什麼口吻?一副炫耀的樣子。
“我要出去了。”
龍雪甩掉他的手,逃命似的就要往外面跑。再和他在一起,她今天都得鑽在地洞裡。
“我送你吧。”
黑曜沒有阻止她,卻跟着她走出來。
屋外等着侍候的保鏢們以爲黑曜要外出了,都迎了過來,沒有任何意外的,也看到了黑曜臉上的牙印,那麼明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少爺(少主),你的臉?”
衆人驚駭着,誰敢咬他們的爺呀?
黑曜看着下意識地加快步伐的龍雪,淡淡地笑着:“小矮人咬的。”
龍雪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
當下,她做了一個最果斷的決定,撒腿跑吧!
小身影逃命似的跑出了黑帝山莊,黑曜停下腳步,沒有再追,知道龍雪被他整得夠愴的了,扭身,他往屋裡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