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盛隨着陳寶珠身後上了樓,當看到她的行李後,這個曾是一位出色特種兵的男人,嘴角不覺抽動了一下,看着這個只能稱之爲女孩的女孩問:“你確定要把這個也帶上?”
她是當桀爺屋裡缺被子嗎?
陳寶珠看了看她捆綁起來的被子,小心看了一眼他說:“不行嗎?”
老實說,陳寶珠對這個人有那麼一點害怕,這人雖然跟楚桀差不多高,可是體格要魁梧太多了,而且那張濃眉大眼的臉,怎麼看都有點兇狠的味道。
楚桀雖然有時板着臉看着挺可怕的,但對她除了昨天欺騙她一下下,都還滿好的……
但,要不了多久的時間,陳寶珠就知道她現在的想法完全錯了,對於熟人來說,阿盛就像只紙老虎,咬不動人的,而真真正正危險的是那位不動聲色的桀爺。
阿盛很負責的回答她:“桀爺已經吩咐人給小姐安排了房間,當然也包括被子,所以,這些東西,不需要。”阿盛完全想像無能,要是他扛着被子下去,被桀爺看到會有什麼反應。
從小就節儉慣的陳寶珠,就有些心疼了:“可是丟了好可惜,我纔買沒有多久。”
阿盛看她猶猶豫豫的模樣,只得將話說得重了一些,因爲他知道桀爺最不喜歡的就是等人了,“小姐,桀爺不缺這些東西,再說,你覺得你被子跟別墅的風格相搭嗎?”
他說的的確沒有錯,陳寶珠歉意的笑了笑,只得放下了被子,只帶上衣服和書本的包裹下了樓。
阿盛拎着行李,往車箱後面放。
陳寶珠則在猶豫是坐前面還是後面,她還沒有決定好,後車門就被打開了,楚桀低沉磁性的聲音,徐徐傳來:“不上車,還愣着做什麼?”
陳寶珠藉着打開的車門,貓腰鑽了上去,對上他墨黑的眼睛,眼睫眨了一下,習慣性的沖人笑了笑,遂筆直坐着他身邊,宛如好學生上課的姿勢,不敢亂動一分。
楚桀掃到她的姿勢,黑眸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他開口問她:“緊張什麼?”
“嗯?”陳寶珠一愣,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雖然一年前照顧他的時候,她有更近距離的看過他,可是現在呆在這麼一個狹窄的空間,又這麼近,總覺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搖了搖頭說:“不是緊張,就是有點不太適應,感覺很不真實一樣。”
楚桀大概能明白一點她現在的心情,一個人的生活忽然翻天覆地,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安,何況是完全未經社會污染過的她,他淡聲道:“習慣就好。”
陳寶珠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她應了一聲,忽然想到什麼,忙問他:“對了,以後我該稱呼你什麼?是桀爺?還是叫老闆。
她就要在他那裡工作了,不可能還叫他楚桀吧!怎麼說他也是她老闆,直呼姓名不太好,而,桀爺這個稱呼,她是聽到他的那些下屬是這麼叫的,所以纔有此一問。
楚桀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叫他的名字,他也不是那麼討厭,見她一問,隨口道:“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
陳寶珠想了想,最終決定追隨大衆的叫法。
“桀爺。”
陳寶珠有些生澀的輕輕喚了一聲,聲音清脆中又帶着幾分柔軟,輕輕柔柔的,足以撥動人的心扉,楚桀聽到這一聲桀爺,心尖不由顫了顫,他扭過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