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的地下室,一股血腥味夾雜着濃烈的臭味充斥鼻間,無端引人肺腑翻涌作嘔起來。
溫詩詩雙手被吊起來,身上緊身皮衣隱約有開裂的幾處血跡斑斑,白皙的手臂上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啊……”她泛着血絲的脣緊咬,卻還是溢出了一聲聲痛吟。
她神智有些模糊,閉着眼承受着每一鞭的劇痛襲來,火辣疼痛的肌膚似乎越漸麻木,在她昏沉之間,彷彿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原來這些都在她的記憶深處,沒有忘記。
在她意識陷入黑暗前,終於,停止了對她殘虐的鞭刑。
“冰,你太令我失望了。”男人的聲音通過傳聲器在陰暗的地下室響起。
“居然什麼資料也沒傳回來,反而打草驚蛇,你說,想要怎麼將功補過?”
溫詩詩緩緩睜開一雙清冷的眸子,漠然的表情盯着前方,“對不起。”
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隨後悠悠的閉上眼眸,任務失敗,懲罰是必然的,然她並不想繼續,更何況剎盟的那些人已經翻天覆地的找她了。
忽而在她的嘴角輕輕揚起了一抹笑,只是無法親自對僑僑說一聲,恭喜。
恭喜她找到自己的幸福。
難怪她會在剎盟的大宅內看到僑僑,原來剎盟的老大對僑僑另有感情呢,不然也不會在第二天在黑白兩道發懸賞通緝令,通緝的人正是她。
動靜太大,是以簡太裡郎知曉後,而她就到了這間昏暗的地下室內,整整吊了三天。
簡太裡郎眯着眼睛看向監控器裡傷痕累累的女人,“三天了,剎盟對於你似乎是勢在必得呢。”
是嗎?溫詩詩眼底閃過一抹擔憂,難道是僑僑的槍傷……
簡太裡郎陰狠的盯着屏幕,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最近剎盟的人活動太過頻繁,處處針對我血門,想來是查到了你的身份?”
查一個人,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吧?這有何奇怪的。
“就在昨晚,我接
到了他們的電話,用三處地盤換你的人,嘖嘖嘖,你說說到底做了什麼?”
簡太裡郎的話聽不出是高興,還是憤怒,陰沉沉的聲音聽在耳裡竟有幾分恐怖。
就是因爲傷了他們的女解密師,所以他們一定要裡面這個女人嗎?這其中只怕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吧。
可恨的是,剎盟的人竟敢綁架他妹妹,否則他豈會留着裡頭的女人,哼,任務失敗的人是沒有第二次機會的。
“我闖進他們的資料庫,沒想到他們的女解密師還在那裡工作,所以我開了槍想將她放倒,但卻是實彈……”而有人故意換走了她槍裡的麻醉彈,至於這個人就不言而喻了。
因爲槍聲響起,她什麼也沒帶回,就被發現了。
溫詩詩冷笑,如果沒換成實彈,她已經完成任務了不是嗎?
這一切,又豈是她的錯,只不過是有人想看她受刑罷了。
“你是說有人掉包了你的麻醉彈?”簡太裡郎的聲音太過震驚,反而顯得有絲做作。
“是或不是,已經不重要了。”溫詩詩蒼白的臉色擡起,咬脣念道。
話音剛落,她的頭重重垂下,人昏了過去。
簡太裡郎一怔,眼底劃過驚詫,冷冷的吩咐手下,“將她送到我房間。”
剛剛那樣的她明顯不屈而倔強,她知道是他派人掉包的,卻仍咬牙承受了三天,到最後才說出來,到這一刻,他似乎還是不瞭解她。
而他也沒有真正仔細的看過她,確切的說,是沒有當做一個女人來看她。
她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工具,一個玩物,供他驅使的狗。
因爲她得罪了葶葶,他唯一的妹妹。
房間內,他看着已經讓傭人清洗過的‘冰’,蒼白的小臉眉頭緊蹙,似乎有什麼東西困擾着她,身體蜷縮的躺在牀上,小手緊握成拳片刻也不放鬆,她在做噩夢嗎?
簡太裡郎的手着了魔法般探向她的臉,肌膚白皙滑嫩,她原來是這般美啊!
他凝視她,輕聲道,“突然不想把你交出去了呢。”
而她,並沒有給他迴應。偌大的血門會議室裡,氣氛冷凝。
簡葶氣紅了一張嬌豔的臉龐,憤然怒道,“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想我說得很清楚了。”
簡太裡郎冷嗤,那三塊地盤他血門還不稀罕。
靜默,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楚文翟打破這一室的沉默。
他的眼看向他們兩兄妹,冷靜的開口,“大哥,我們既可以得到那三塊地盤,又可以讓冰爲您所用。”
“我和葶葶研究了一種藥水,只要讓冰喝下,她便絕對不會背叛你。”
四年了,他花費了四年時間,終於超越醫學界製成了這種藥水,而他爲其取名:戀。
戀上你的味道,戀上你是毒藥。
簡太裡郎眯眼,不着痕跡的仔細打量,“什麼藥水,喝下有什麼反應?”
“哥哥,你管那是什麼藥水,只要讓那個女人聽你的話,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呀?哼。”簡葶冷哼,明顯的氣不過。
爲什麼連她的哥哥都要護着那個女人,爲什麼不將那個女人丟給剎盟,然後讓她受盡折磨而死?
想當初她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敢和凌結婚生子,她就嘔死了,凌只能是她的,她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還想什麼啦,你放心,除非你死,否則她絕對不會背叛你。”簡葶揚起下巴,忽而勾脣諷刺的笑道。
聞言,簡太裡郎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眯起的眼睛危險而精明,這樣的藥水如果真有如此奇效的話,只怕血門遲早會易主,不是嗎?
他冰冷的眼神掃向楚文翟,漸漸生疑……
“大哥,這種藥水只有一瓶,葶葶知道的。”楚文翟察覺到他的懷疑,遂斂眉垂首表明立場,“四年前大哥救了我,我是絕對不會背叛大哥的。”
“是呀,哥哥,你不會懷疑……”簡葶錯愕的望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