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宋清歡搖頭,想告訴時禦寒不是的。
但是她又說不出否決的話來,因爲她確實沒有想過,要把這事情告訴時禦寒。
她才自負的理消失不見了,迅速坐到時禦寒身邊,伸手就可以抓住他的胳膊,嘴裡吶吶的:“我只是覺得事情已經完了,不想給你添堵,然後就沒告訴你了。”
時禦寒的淡漠目光,落在宋清歡拉住他的手上,緩緩他的手拂了下去。
手勁很大,讓宋清歡疼得直吸氣。
可宋清歡還是沒有放手,她牢牢抓着,可憐兮兮地道:“時禦寒,你不要生氣!”
時禦寒淺淺勾脣,卻是寒如冰雪:“我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拉扯不清,我居然還是從第三者嘴裡知道,不生氣?你覺得我不是男人嗎?”
這話,讓宋清歡感覺到刺骨的涼。
她用盡力氣,搖頭:“不是,我沒和他拉扯不清,短信是假的。”
時禦寒眯起眼睛看了看她,冷道:“我所說的拉扯不清,不是指因爲什麼而發現,而是他還一直糾結你,你卻不告訴我。還有,短信是真的,章潔沒有騙你,我不應該摔破章程的手機,應該讓你看一看。”
滿眸的震驚與不可思議,宋清歡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是真的,不可能,是假的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她喃喃的說着,心臟不受控制,“砰砰”地快速跳動着。
時禦寒不會騙她,那麼短信肯定是是真,章潔是不可能騙到時禦寒,除非真有短信。
怎麼會呢?不可能呀,她真的沒給章程發過短信!
這是怎麼回事?
她上班時,手機並不是隨身所帶,經常放在辦公桌上,難道是別人拿她手機發的。
那會是誰呢?
是吳瑞娟?是朱瀟?是蘇詠欣?還是米雪,張苗龍……
同辦公室所有同事的名字,全部都在宋清歡腦子過了一遍,最後出現的是兩個名字,是白如冰和於洋。
她越想越覺得不可能,誰都不太可能,但似乎又誰都可能。
辦公室裡面很安靜,牆上的壁鐘滴答,滴答,滴答着.
宋清歡一臉苦惱,擡眸看着時禦寒,似乎是想說什麼。
可時禦寒先他一步出聲了:“你先下去吧,有什麼回去再說。”
宋清歡覺得有一聲驚雷,轟然在心臟處炸開,激痛壓着神經末梢傳到了四肢百骸。
這是什麼意思?是不相信她的意思嗎?
那抓着時禦寒胳膊的手,不知道何時鬆開了。
宋清歡紅脣虛弱地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劇痛席捲淹沒了她,她一動不動,低垂着腦袋。
時禦寒看着她,嗓音低沉好聽:“還要加班到十二點,你再不去食堂,就沒飯吃了。”
宋清歡緩緩站了起來,她已然無力解釋什麼。
如果短信是真的,她再解釋也沒有,時禦寒要相信還是會相信,不相信還是不會相信。
她離開了時禦寒的辦公室,卻沒有下樓去食堂吃飯,而是去了頂樓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