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若有所思道:“我……我不知道,其實我在意的是另外一回事,當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當他只守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其實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章潔不管如何都是他的朋友,當四指問他選擇救誰時,他說救章潔其實是在送章潔去死,可正因爲這樣我才覺得更可怕。你說萬一那天他要是不愛我了,他再面臨選擇,會不會也這麼無情地送我去死,而選擇救另外一個人呢。”
厲承隕冷道:“忋人憂天。”
“還有,司晨和時慕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吧,那天我們看到司晨和時慕吵架,然後分手了,那個時候我問他,要是有一天我和司晨一樣,因爲另一個人吃醋然後要選擇離開你,你會不會真的放我走,他當時說不會,可是結果他同意離婚了,他居然同意離婚了……”宋清歡說着說着,眼眶又紅了。
她覺得自己,要不要離婚是一回事,但時禦寒同不同意卻是另一回事。
“行了,”厲承隕再次眯了眯眼睛,似乎在無聲地警告她,讓她不要再說了,這些話她要說更適合和時禦寒說。
宋清歡扁了扁嘴,暗暗瞪了厲承隕一眼什麼哥哥呀,聽她吐吐苦水都不樂意,難怪千澤說他天性冷血。
果然果然。
這要是換成言平淡哥哥,肯定只會溫柔的安撫她。
話說前幾天平淡哥哥看了她之後又失蹤了,他到底天天在做什麼,洗黑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個四指時禦寒也已經處理好了,爲什麼他還天天神神秘秘的不出現。
是吃飯的時間了,厲承隕帶着找了一家西餐廳。
用餐的時候有些沉默,只是送宋清歡回去的時候,厲承隕說了一句:“離婚只是誘餌,只爲讓你安心養胎生孩子!”
這世界上最瞭解厲承隕的人,就是時禦寒。
而最瞭解時禦寒的人,則當屬厲承隕,因爲他們是同類人。
所以厲承隕當然能知道,時禦寒用的是拖延策政,過後打算來一個死不認賬,孩子生下來他是絕對不會離的。
宋清歡哼了一聲,面上看着是不相信,可她心情明顯要好太多了。
她回到別墅後,在臥室裡看到桌上,擺得亂七八糟的,好多寶寶的衣服和用品。
這是怎麼回事?
是時禦寒的買的嗎?答應很明顯。
除了時禦寒也沒有別人,就算不是時禦寒買的,也是時禦寒吩咐人去買的。
所以,時禦寒其實是挺喜歡寶寶的嗎?
她坐到牀邊開始收拾起東西來,一邊收拾一邊想着她和時禦寒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都在心頭,有溫馨的、有搞笑的、有甜蜜的、有快樂的、也有心酸的、痛苦的、彷徨的……
一件接一件,件件都是那麼清晰。
收拾好之後,她發現自己突然更鬱悶了。
是明明打定主意要離婚,突然又有些不想離了,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她很鬱悶地走進浴室,準備去衝個澡。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時,別墅的大門被人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