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淚眼朦朧,小手輕輕抵在他胸膛上,顫聲問道:“我想見我的哥哥,可以嗎?”
語罷,又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時禦寒拇指探過去,將她滲出的淚水抹去,然後淡淡地點了點頭。
雪還在繼續下着,天氣越來越冷,但是室內卻溫暖如春。
第二天,宋清歡如願以償見到了言平淡。
兩人對坐着,因爲昨天已經見過了,要激動的都激動過了,屬於失而復得,久別重逢的盛大歡喜已經過平復,此刻的他們很是平靜。
其實,宋清歡有太多的話要說,有太多的事想問。
但是真見到人時,她又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又最先開始問什麼好。
“這一年多,你過的還好嗎?清歡,”終還是言平淡先出聲了,雖然是最老土的開場白,但是總算打破了這綿長的沉默。
宋清歡淺淺一笑:“我很好,只是很想哥哥你,哥哥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都相信你還活着,直到遇到那個四根手指的男人,那個男人說,他殺了你,他把你丟到海里餵魚去了。”
“把我強行帶走後,那個人狠狠揍了我一頓,再又用麻繩捆住我的手腳,裝在麻袋,然後丟到了海里,不過我福大命大,掙脫了麻繩,並且從麻袋裡面逃生了,後面還被一個漁民給救了,這才活了下來。”
驚險的過程,言平淡輕輕敘述着,漠然的語氣,彷彿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一股濃重的悲傷,宋清歡心臟處瀰漫。她咬着脣,眼眶又紅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哥哥,你受苦了,不過現在好了,你終於回來了,也可以沉冤得雪了。”
言平淡笑看着她:“你相信哥哥,是被冤枉的?”
宋清歡重重點頭,非常堅定地道:“當然,我一直相信哥哥是冤枉,我知道哥哥是好人,不會做違法的事情。”
言平淡聞言,眼眸微微垂下,有些不敢凝視着宋清歡的眼睛,“哥哥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哥哥不是好人,哥哥進時代集團,是爲了幫一個朋友。”
水眸眨了眨,宋清歡眼眸是瞭然的神色,啞聲道:“我知道,哥哥的日記本落在我這兒,因爲哥哥失蹤了,我找不到你,所以我看了你的日記本,我知道X,現在也知道X是時慕,只是,你們兩人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時禦寒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這個說起來有些複雜,我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哥哥和時慕是同學,也是好朋友,後面他想對付時禦寒,所以找來我幫忙,那個時候他還沒進時代集團,所以我會將集團的一些信息告訴他。”
宋清歡抿了抿脣,深吸了一口氣後,然後輕輕問道:“哥哥你是不是……”
‘喜歡時慕,’這後面四個字,宋清歡終究是沒能問出口。
她覺得哥哥既然不願意告訴她,那麼她還是不要問了好,只要相信哥哥和時慕是朋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