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她還真的懷疑他有雙重性格,或者人格分裂,不然怎麼可以將冷酷與熱情,轉換的如此自然。
時禦寒擦好藥酒後,擡眸發現宋清歡正呆呆盯着自己,挑了一下眉對視她的目光:“看什麼?”
宋清歡倏地回神同,搖頭:“沒看什麼?”
擡眸,目光優雅淡漠地定在她臉上,脣瓣微勾出一抹淺笑的弧度,平靜地沉聲問道:“好看嗎?”
尾巴拉長,帶着一絲邪魅。
四目相對,距離很近,灼灼逼人的目光,如火如電一般,宋清歡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你能少點臭美嗎?再好看我也不稀罕。”
時禦寒深邃的眸光遊離着,聽到這句話後,漸次變得冰冷起來,質問:“那你稀罕誰?”
宋清歡撇了撇嘴:“你管我稀罕誰?反正不稀罕你就行了。”
時禦寒沉聲警告:“除了我,你不許給我稀罕任何人。”
雙手背在身後,十根手指互掐着糾纏,以表示宋清歡現在的糾結。
她不懂時禦寒,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清歡定定看着他,喃喃說了一句:“時禦寒,你這樣不好,你既然是玩我的,不能夠霸道的要求我的心,你那樣說了之後,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會把心交給你了
。”
時禦寒覺得自己的心臟,沒有來由極不舒服了,彷彿被什麼尖銳的物體一下一下刺着似的。
看到宋清歡將頭,撇開不看他。
時禦寒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扶過她的臉,俯首啞聲問道:“還記昨我以前和你說過的話,我讓你好好過完這兩年,期間不要對我抱有任何幻想,不然,如果有一天子彈洞穿你的腦袋,那不是你死得無辜,而是你在自食其果。”
記得,宋清歡當然記得,這一幕也死都不會忘記。
那天,她準備好晚餐,準備好生日蛋糕,結果卻被他給無情的摧毀了一切,還用這麼冷酷無情的話,來戳得她鮮血淋漓,痛聲大哭。
今天他重提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她定定地盯着他,有那麼一瞬間,宋清歡清楚地看到了,屬於時禦寒眼底裡的那份掙扎和糾結,
時禦寒一直是一個非常主見、霸道、強勢的男人,他有衆人引以爲豪的領導能力、決策能力。
可這些,卻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在歲歲年年中自我訓練出來的。
對他而言,會如此掙扎,如此猶豫不決,還真是很難得。
熟悉他的人知道了,都會驚訝不已。
“宋清歡,所謂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世上沒有永遠的幸福快樂。”時禦寒聲音沙啞,對宋清歡輕輕說着,意味深深的話。
宋清歡看向他冷酷的臉孔,笑道:“我知道,我也從不相信童話故事,但是我喜歡童話故事,你知道爲什麼嗎?”
不待時禦寒出聲,宋清歡又微笑說出答案:“因爲童話故事裡壞人都會得到報應,對我而言,童話故事不是幻想,不是幼稚,也不是不切實際,而是一種夢想,擁有夢想不行嗎?”
淡淡的一段話,看似很普通,很沒有攻擊力,可時禦寒竟然無法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