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瞬間溢出,時禦寒身體一陣緊繃,但卻沒有喊疼,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裡,反而還閃爍着光。
他輕輕揉着宋清歡的頭髮,將她向頸窩處按得更深,一副任由她如撕咬的模樣。
“我說過,我的女人只有你。”他淡淡地說道,語氣卻是鄭重的。
“纔不信你,”宋清歡如此說,但眸色卻柔和了下來,她推了推他:“起來,我要上班了。”
輕輕收回雙臂,時禦寒薄脣淡淡開口:“要上班,也得去下面吃了早餐先,一起。”
小臉冷冰冰的,與他平視,但卻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時禦寒的眸光,漸次變得更柔軟起來。
早餐並沒有如願以償地展開,剛剛坐下,時禦寒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不知道是誰打來的,時禦寒的表情凝重,拿着電話走到了落地窗前。
宋清歡向原初寒看去,只見他幽深的眸子如大海即將來臨的風暴一樣,緊閉的嘴脣也如血楓一般美麗而又殘忍。
掛斷電話後,時禦寒看着她:“我有事,要走了。”
“……”宋清歡動了動脣,想說什麼,時禦寒附身輕吻了她的臉。
之後,他用很淺的聲音說着:“我可以,可能還需要再找章潔,但是是因爲有事。”
心,重重一落,宋清歡冷冷抿起了脣。
他的話沒有得到任何迴應,時禦寒伸手,輕輕觸了觸她的頭髮:“快要過年了,公司馬上要放假了,你若是不想上班,便好好在家裡休息,趙京南那邊不會多說什麼。”
說完話之後,時禦寒站了起來,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他的衣袖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時禦寒的目光落在那隻手上,然後又落在手主人的臉上,看着她:“怎麼了?還有什麼要說?”
垂着眼眸的宋清歡,擡眸定定望着他:“不要去,如果是去找章潔,你別去,我不想你去。”
手貼上了宋清歡的手,時禦寒用最爲溫柔的話語哄着她:“乖!”
這一個字在他心中,便是最溫柔的話了。
“我知道你有事情,但是我不想你去,但是如果你非要去,那你去吧……”只是我會不停在心裡懷疑你,猜測你,不相信你。
後面的話,宋清歡沒有說出來,只是緩緩地滑下手。
時禦寒又附身吻了吻她的脣,然後轉身、離開了。
早餐不想再吃,宋清歡放下筷子,仰視着天花板上璀璨的吊燈,美麗的燈光讓她如有在夢中一樣的恍惚。
夢,和時禦寒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像是做夢。
同樣的,另一個女人也有如宋清歡一樣的感覺。
時禦寒在前面一段時間,突然與自己走近了,章潔總覺得有,宋清歡突然這樣待她的態度有些奇怪。
他對她不再冷漠,雖然依舊疏離,但是對她說話,和她相處都柔了下來,而且什麼都順着她。
這種行爲放到哪裡,都足以說明他對她有意思,他甚至還送她房子,可他卻又什麼都不明說,依舊像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