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千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年我們厲家出了點事情,我哥把我們送到了時家避難,那個時候你老公剛回時家,每天都呆在房間裡,吃飯也不願意下樓,都是傭人給端上去的,偶爾會下來也是時家老爺子給強行要求的,但是不準任何人靠近他,只要一靠近他就會握緊拳頭,惡狠狠地瞪着對方,像是要把對方殺了一樣。”
宋清歡難以置信,四個手指虛抓住小嘴,張大眼睛:“不會吧,這麼恐怖。”
厲千澤回憶道:“怎麼不會呀,我可是親身深有體會的,其實我不過只想擁抱他一下,因爲他給我的感覺和我哥一樣,我有一次特別想我哥,還不小心把他當成了我哥,於是就去抱他,結果人還沒碰到,他突然一個旋風腿踢向我,而且出手極其狠絕毒辣,當時我那小身板那能經的起,結果就是在醫院裡面躺了一個多月,不過也正因爲這腳,讓他似乎對我有內疚,後面來醫院看了我幾次
。”
不知道爲什麼在厲千澤說這些的時候,宋清歡的腦海閃過一部電影。
一部殺手電影,男主角是一個富翁的兒子,被人陷害拐帶後,和一羣小孩一起關在一座隱秘的島上。
在那裡,有人對他們進暗無天日的訓練,有一定的成績後又讓他們相互殘殺,最後變成了麻木冷血的殺人機器。
宋清歡實在忍不住會想,時禦寒是不是和這個電影一樣,也曾經歷過這樣變態的訓練,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樣高冷孤傲呢。
又或許,他曾經歷過比這些更可怕的事情,這纔會讓他變得不一樣……
厲千澤嘆息一聲:“不過這種狀況只持續了半年,後面就慢慢回到了正常人的軌道上,並且去了美國留學,這纔有你現在看到的他,能夠自然地同他人溝通交流,還開了一家公司,並且經營得風生水起。只是,他仍不原諒願意與任何人親近……”
最後一句,宋清歡百分百表示贊同:“對,他這個人,有時候冰冷麻木的,讓人抓狂!”
“其實……”厲千澤還想說什麼,但目光瞥到時禦寒已經從樓上下來,他立刻便收聲了,變成了呵呵一笑。
宋清歡目光輕盈一轉,嘿嘿地道:“笑的那麼歡幹什麼,是不是你在心裡也覺得他冰冷麻木,不近人情,可惡可恨到了極點!!我表示你有這想法是正確的,所以你的忙我幫不了,我不喜歡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說話的時候,看到厲千澤一直朝擠眉弄眼的,宋清歡目光一瞠,似乎在詢問是不是時禦寒來。
厲千澤點頭,宋清歡清咳了兩聲:“好餓呀,好想吃飯,厲千澤,我們不等了,我們吃飯吧。”
厲千澤微微一笑,擡眸看着時禦寒:“哥,你下來了,吃飯了吃飯了,你老婆正在說她餓了。”
時禦寒從容優雅地走了過來,然後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與宋清歡,厲千澤形成一個等邊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