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寒風凌凌,房間裡的氣氛都異常沉悶,空氣也似乎凝滯了一樣,世間的一切都是靜止的。
時禦寒閒適安雅地靠坐在沙發上,閉目假寐。
宋清歡躺在沙發上,頭枕時禦寒的大腿上,目光看着擺在中間那份,還沒有開啓的資料。
裡面,是她和言平淡的親子鑑定。
“時禦寒,”半響,宋清歡輕輕出聲,注視着時禦寒,目光裡是深深的疑問,輕輕地道:“你爲什麼要鑑定,我和哥哥的血親,你懷疑我和哥哥不是親生兄妹?”
時禦寒緩緩地睜開眼睛,不再是剛纔的肅殺冰寒,冷酷暴燥,此刻的他恢復了淡漠自持,高深莫測。
他應該怎麼和她解釋,之所以要驗血緣關係,是因爲他懷疑李微。
但問題是李微詐死的事情,他還沒有告訴她。
宋清歡再次啓脣,輕輕地說道:“你是不是把我哥哥當成壞人了,我哥哥他不是壞人,他對我很好,心裡很善良的,其實我們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時禦寒祈一直沉默不語,空氣似乎因爲這沉默,而突然打上了一層薄冰。
宋清歡並不覺得時禦寒不出聲有什麼,她以爲他還在因爲四指的事情而心煩。
有些兒冷,宋清歡往他身上蹭了蹭,繼續說道:“我以前不知道的,我是後來才聽人說的,他們說我哥哥不是媽媽的兒子,爸爸和媽媽結婚前已經有了哥哥,爸爸和媽媽是相親認識的,他們一個是書香世家,一個是小道人家,兩個人的價值觀完全不一樣,一個以原則爲主,一個則金錢至上,本來兩人就不應該在一起的,但是好像爸爸有次喝醉了,然後和媽媽有了我,這纔有了這樁婚姻,記得小時候爸爸媽媽常常吵架,爸爸一直隱忍着媽媽,但是媽媽不懂得收斂,反而還越來越過人,終於爸爸再也受不了媽媽了,死也要和媽媽離婚了,然後帶着哥哥離開了,其實我那個時候,真的非常想爸爸也帶我走。”
時禦寒垂眸看着他,終於出聲了,嗓音雲淡風輕的:“那這些年,你媽媽這樣對你,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或許她不是你親生媽媽,嗯?”
宋清歡“蹭”地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你怎麼會這樣認爲,時禦寒,你是知道了什麼嗎?”
心臟,砰砰地跳了起來,驚訝地看着時禦寒。
“你看看鑑定,不就知道了,”時禦寒的目光,瞥了那份資料一眼,示意宋清歡拿起來。
宋清歡的身體,彷彿被人點了穴道一樣。
她一動也不動,只是定定看着時禦寒:“那個,這不是我和哥哥的血親鑑定嗎?那個,這有看出什麼……”
“也有你媽媽的。”時禦寒深邃的眸子,像貓眼似的帶着一種神秘的光。
嗯了嗯口水,想動手去拿,結果又收了回來。
她兩條藕臂像靈蛇一般,輕輕地纏在時禦寒的脖頸上,細語呢喃道:“那個是你要鑑定的,當然得你先看,所以,你看吧,快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