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尹騫沒有說話,黑亮的眸裡閃着莫測的光芒,似眯非眯着,目光埋裡面浮浮沉沉盪出妖邪的曲線,
那麼高深,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安諾……是愛我的,那個女人……她是沒有錯,我是不應該……這樣對她,但是她不應該嫁安諾,安諾是我的,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韓茜茜的身體虛弱,聲音也微弱。
但是,她眼神裡面,此刻卻充滿着令人膽顫的犀利與癡狂。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韓茜茜,這事情我本來覺得時安諾有錯,但是現在看來錯的只有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變得越來越讓人噁心了,以前你雖然囂張跋扈,刁蠻任性,但是本性不壞,可你現在看看你成什麼樣了,躺在病牀上要死不活了,居然還想着做壞事,還想讓我幫你,要不是我媽覺得對不起你,你以爲我會願意來看你嗎?幫你,雖然我不是善良之人,但我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韓尹騫看着韓茜茜,要不是她躺在病牀上,居然會上前甩她一巴掌,然後把她給甩醒。
韓茜茜嘴脣顫抖,瞪着韓尹騫:“不幫拉到,不需要在這兒教訓,你沒有資格教訓我。知道會有今天的一切,全部都是你的錯,當初你要不是不和我搶韓氏,我能爲了爸爸守護韓氏而委屈自己,然後心痛地推開安諾嗎?安諾怎麼可以這樣,他不是真的愛我嗎?愛我,他就不應該和別的女人人結婚,而是應該守護我幫我,然後一起守護韓氏。”
韓尹騫嘲弄地看着她,妖邪地勾脣,是那麼樣的諷刺:“守護你?幫你?看來你是忘記了以前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不是他不想幫你,而是你一直拒絕他幫你。”
心裡彷彿像住了一隻暴躁的獅子,整個人在病牀上掙扎。
韓尹騫冷眼旁觀,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動吧,直接死了最好!”
終究是惜命的,韓茜茜立刻不再亂動了,仰躺在牀上,努力均勻着呼吸,目光睜大大地看着天花板。
好像半響之後,她再次出聲,卻依舊是那麼任性:“不管怎麼樣,現在安諾……還是愛我的,他不愛……那個女人,他是愛我呀,而我也愛他,你們……應該在一起,應該在一起的。”
韓尹騫拉了一下旁邊的椅子,翹着二郎腿坐在上面,姿勢邪痞卻又不失魅惑優雅。
他冷冷地看着韓茜茜問道:“如果時安諾爲了得到時家,必需娶另外一個女人,就像你爲了韓家死要嫁另外一個男人一樣,想盡各種辦法去追求另外一個女人,然後拋棄你,雖然你知道他娶那個女人是不得已,但是你不死心,你讓他相信你,你說你可以幫他,但是他最後,還是拋棄了你,決然地和那個女子在一起,因爲這個女子,時安諾掌握了時家,這個時候他發現他又想挽回你,於是又來找你,說要和你在一起,韓茜茜,如果時安諾是這個的男人,你還會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