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南宮殘歌,你好狠,既然你認爲我是個婊、子,那你又何苦逼我簽下契約,爲什麼不放我走?!!!”她蒼白一笑,倔強地擡起頭望着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漸漸,他習慣了看她的脣型,當她說出那段話的時候,他大怒,大力捏起她的下鄂:“放你走?!!呵…從我買下你的時候你就註定是我的,三年之約未滿,就算你給我爲奴爲婢你都要給我做滿三年!”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擊她的心上…
壓得她喘不氣來…
“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我是人啊…”她望着他,蒼白的臉上已無一絲血色。
“人麼?那麼…即使是人我也要給你做一個記號,讓你生生世世都記得,你是我的女人!”像許下魔咒一般,他嗜血的勾起一抹笑。
話落,他打橫抱起面無血色的她狠狠摔在牀上--
“你這個魔鬼!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啊!我不會是你的人,這一輩子都不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是你的人!南宮殘歌,我恨你,我恨你!”她哭喊着,雙手不停地推打着他。
他深邃的眸子劃過一抹冷然:“你以爲我介意你恨我麼?我要的--是屈服!”
“嘶啦--”那原本就殘破的衣服現在已經被他完全毀滅!
“不要!不要啊…”眼底滑過一滴絕望的淚水。
解下腰間的皮帶,他冷冷一笑,將她的兩隻手綁在頂方,然後…把她翻過身,赤、裸的背面就這麼面對着他。
拿過一旁貓兒留下的手術刀,他勾脣,一步步走向她…
“你要做什麼!?你--啊!!!”歇斯底里無聲的痛喊,肩膀上尖銳的疼痛深深地告訴她,他在用手術刀在她肩上一刀一刀的割她!
像在雕刻一件藝術品般,他仔細地,認真的,慢慢地雕刻着…
老天,爲什麼要這麼折磨她?爲什麼啊…
她咬着手臂,眼淚不停地落到潔白的被單上,一滴一滴…
她活得好辛苦好辛苦…真的辛苦啊!
手臂被她咬得鮮血淋漓她渾然不知,只感覺肩上好痛好痛…
幾乎是疼得半昏迷半清醒之間,此時的她無法想象,一個男人居然可以在她的肩背上認真的刻東西!
“好了!”不知時間過了多長,她以爲,那是永恆,他終於淡淡的開了口。
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他邪魅地笑了。
那是一株鮮血淋漓的罌粟花,在鮮血的澆灌下,顯得更加嫵媚妖嬈,像剛盛開那般,美得如火如荼,讓人慾罷不能…
而她,早已被疼得冷汗淋漓,被單上,全是她手臂上被咬出的血,如玫瑰花那般妖嬈綻放…
臉色慘白,頭髮凌亂,鮮血淋漓,這就是她。
她死命地看着他,平靜的,空洞的…,彷彿丟了靈魂…
“恨我麼?”他突然吐出這幾個字,撫着她肩膀上那朵妖豔的罌粟,面無表情地問。
“恨。”她蒼白的冷笑,可是恨又能如何?
他輕輕的吻着她的雪白的脖子:“那麼--,我給你一次機會,一個可以殺我的機會!”話末,他驀然起身,將那把手術刀遞在她手上!
她回過神,震驚地看着他,他說給她殺他的機會?!
看着手上還沾着血的手術刀,她傻了…
他執起她的手把刀放在他的心口,勾脣笑着:“給你報仇的機會和逃走的機會!如果可以殺死我,我放你離開,但是--如果不能…那麼親愛的你就別想逃脫我!”
意思很明顯,要麼殺死他,要麼她就別想離開。
“只要我留有一口氣,你都別想走。”他邪魅地加了一句。
她面色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喃喃着:“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他殘忍一笑,將她抓着手術刀的手更加貼近自己的心臟處。
猛得,幽暗的車間裡閃過一道凌厲的白光…
那麼刺眼,奪目…
他震驚地看着她,像只冷獸般大聲地對她吼道:“女人!你就是想用這種方式逃離我嗎!!!”
她淡淡一笑,笑容裡充滿了苦澀,身子不由地軟了下來…
手腕上,是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不斷地涌着血花…
如果,遇見你會讓我如一朵風中凌亂的花,那麼,我願意早些落地。
如果,非得用一刀換我的自由,那麼,我願意用自己的命解脫自己。
是了,她還能怎麼樣?她能怎麼樣…如果他死了,那弟弟怎麼辦,如果她死了,那麼也算是逃離了他…
所以,她選擇了用刀結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