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卡斯蒂利亞國民都以爲他們快要結爲連理的時候,突然從門外穿來一道聲音————
“我反對!我反對他們結爲夫妻!我反對!——”那樣緊切夾雜着哀傷...
普林希看着從聖殿踉蹌而來的女人,嘴角意味深長的揚起。
老國王則是不動聲色的默許這一切。
碧安卡大動肝火:“放肆!!!你是什麼人??大殿之上豈能容你這個叼女胡鬧!!!”
慕然和佐藤曦也同時一顫。
“兮子!聖殿上你怎能胡鬧?”慕然精緻的臉上有些難看,快步走向因跑步而來摔倒的女子,低低的斥責。
“夫人...嗚嗚,夫人他們不可以結爲夫妻,否則她會心痛至死的,會死的...!!”女子擡起淚眼朦朧的雙眸,抓緊了慕然的手,將手中的項鍊篡進她的手心。
南宮殘歌在看見她的那一剎那,眸子有些詫異,藍兮?
慕然看着手中的項鍊,臉一下子慘白如鬼...這是...
藍兮在她耳畔低泣:“夫人,卡斯蒂利亞儲君殿下是公主最愛的人,你不可以自私剝奪公主的幸福,嗚嗚...”
或許別人覺得她是在胡言亂語,可慕然卻知道她在說什麼,兮子找到她的公主了,找到了...可是她又怎會捨得讓自己真正的女兒嫁給像焰.卡斯蒂利亞的魔鬼?
“鈴木兮子!你在發什麼瘋,還不快回去,你的姐姐纓子是怎麼教育你的?還不快滾出去?”佐藤曦也冷着眼睛,並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麼就大發雷霆。
見鈴木兮子是佐藤家的人,碧安卡精銳的眸子微閃:“總統閣下看來是該教育好自己人的,像條瘋狗一樣亂叫!”
“你——”鈴木兮子憤恨的看着碧安卡,剛要還口,就被慕然拉住:“兮子,我知道了,可是這並不能改變我們要將菱兒嫁給焰的決心,你先回去吧。”
“夫人?”鈴木兮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可否知道這會讓公主瘋掉的!!!他們不可以結婚不可以不可以!!!”
“賤奴!你胡說夠了沒有?誰也別想破壞我們的婚禮!!!”佐藤遲菱怒不可遏的看着鈴木兮子,猙獰的面孔甚是駭人,她的行爲已經讓她極度不安,公主只有她,只有她!!!
而南宮殘歌自始至終都是擰着眉的,腦子裡滿是手機裡那個女人的短信,想起她在那頭哭得歇斯底里,他的心就疼得不能呼吸。
“夠了!鈴木兮子,你趕緊離開!”佐藤曦也冷喝一聲。
鈴木兮子看了一眼慕然,淚水未乾,就踉蹌而去。
一時間,聖殿內的氣息極爲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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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
木顏雪啞然,對歐陽如風的斥問,她一句也反駁不了!
因爲他說的,都是事實!
“至少——他曾說過他愛我!”就是因爲他的一句我愛你,她纔會迷失自己。
“那麼,你敢保證那不是欺騙嗎?”歐陽如風抓緊她的手,不容她退後半步:“曾經,我幾次眼睜睜看着他帶走你,你總說你跟着他會幸福的,可是每次換來的是什麼?雪雪!別在傻了!別再折磨自己了好嗎?就當我求你”
他再也不忍心看着她備受折磨,他以爲她會幸福的,可是他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那傢伙的結婚新聞頭條,新娘卻不是她!
“不是如風,我太瞭解他的性格,他要我等他三天,哪怕那個結果不是我能承受的,我也一定要等他三天!”
木顏雪忙掙脫着,不時看着後面的冰焰,這才發現突然有一羣保鏢出來與冰焰對抗,這恐怕是如風找來的,可是她最不願意連累的就是如風。
如她所說,若是殘歌知道是如風帶她走的,那麼他一定不會放過如風,她也不敢想象他會怎樣對待她,所以她不能走,她怕她和殘歌會回不了頭!
“雪雪,我不會讓你再傻下去了!他不珍惜,我會珍惜——”
歐陽如風像是鐵了心般,強拽着木顏雪的手往前走。
他並不是真的自私的要搶走她,只是他深深知道,她深深愛着那個男人,而不是他!
看着她如此痛苦被折磨,他不忍心!他真的不忍心!!!他也愛她啊,爲什麼她就是看不到...
於是,他鐵了心拽着她的手走向百貨大樓的自動電梯,那裡是連接樓層的扶梯,他必須帶她離開這棟大樓!
“如風請你放開我吧,別再這樣了”
“雪雪,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還很想不開,沒關係,我先帶你走,我不會讓你任由他糟蹋的——”
歐陽如風拉扯緊她的手,要看就要到扶梯了。
倏的,幾名冰焰趕了上來!
他拉着木顏雪,死死不放手!
砰!
一名冰焰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腰椎,他悶哼一聲,下意識的保護木顏雪,快速逃躲!
“別怕,雪雪,過了這個扶梯前方就是出口了!”他安慰着她。
冰焰很快追了上來,甚至有人掏出了槍支!
到了扶梯口處,他回頭張望的那一眼,突然——
砰——!
一道驚心動魄的槍聲震懾了整個大樓!
一顆子彈準確無誤的打中了歐陽如風拉着木顏雪的那隻手!
悶痛一聲,他拉着她的手,本能的頹然的鬆開!
緊接着,是木顏雪無聲的慘叫!那一眼,彷彿是一眼萬年般的絕望!
在她被拉到扶梯的那一刻,由於他的手被子彈擊中,所以她失去中心,被扶梯絆倒墜落下去——
甚至,來不及抓住任何東西!
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全身劇痛麻痹了她的神經,她聽得見身體翻滾的聲音,聽得見如風的嘶吼:“雪雪!!!”
以及楓銀的驚喊——
好痛!身心都好痛!
如風能明白麼,愛一個人愛到執迷不悟的地步麼?
所以,她要等殘歌。
等他回來,等他實現他的承諾,一起去羅馬踏青,去巴黎聖母院參觀,去維也納音樂中心聽她彈奏,去北極看晴天,去日本看櫻花...
只是,這些話,她還來不及說出口。
等待
哪怕這種等待,是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