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顏雪回到別塾,看了眼一望無際的藍色妖姬,再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櫻花,把幾株櫻花種在這一片高貴豔麗的藍色花海里,是不是有點不搭調?
挑了挑眉,那就種在花的邊沿吧,當陪襯。
用手將肥沃的泥土扒開,一點也不介意髒了這雙精緻如玉的手,她把櫻樹苗栽進泥土,然後又將泥土合上…
幾個動作下來,她臉上出了些許的汗,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
一想到這幾株櫻花樹會開滿櫻花的時候,她就好有成就感…
只不過,就不知道等南宮殘歌回來看到,會不會發怒。
她搖搖頭,希望不會吧…
轉念一想,南宮殘歌應該在死在半路上纔好。她抽了抽嘴角,原來自己也有這麼惡毒的思想。
木顏雪洗完手心情大好的就要去超市買菜,沒有南宮殘歌的日子就是好,不過除了那幾個老是久不久來一下的“冰焰”。
有必要派人監視她嗎,她苦笑。
“嘣--”悶響一聲,她貌似撞到人了…
靠,哪個不長眼的,眼睛長着屁股上的啊!她有些憤怒地擡起頭--
卻被驚嚇得倒退幾步,如星光般璀璨的秋眸,飛天入狹的劍眉,高挺的鼻樑,輕抿的薄脣,眉頭微微地皺起…
竟然是墨哥哥!她咬着脣,揪着衣服就要跑,爲什麼在這裡也可以遇見他?
安亦墨擡眼看着眼前這個女孩,精緻的臉,可謂傾世,是她?那個在宴會上的女孩…
“等一下!”他喚住她,他始終感覺在哪兒見過她。
木顏雪腳步一僵,他要做什麼?難道認出她了?
“你…呃…對不起,剛剛不小心撞到了你…”他的臉微微發紅,溫柔的說道。
她抿着脣,未理,頓了一下腳步又要走。
她不敢與他對視,墨哥哥…僅僅五六年,就可以忘了一個人嗎…
“等等…!!”
該死,自己看來是走不掉了,轉過身,定定的看着他那張俊美的臉,一副“你有屁快放”的模樣。
安亦墨有些不自在她的眼神,這丫頭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極爲靈動。
就如…對了,就如當年的雪兒,可是雪兒早就死了不是麼?是他多想了。
“南宮殘歌沒爲難你吧?”他看着她,略帶關心的問。
她頓了頓,搖頭,現在沒爲難,保不準以後就不爲難了。
木顏雪別開雙眼,他真的是一點也想不起她,這麼近距離的對視都未認出,是她變化太大了嗎,還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
“爲表剛纔道歉的誠意,如果不介意,我請你喝杯咖啡可好?”他認真的盯着她,道。
望進他如秋水般的眸子,她稀裡糊塗地點了點頭,待自己反應過來,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腦袋:木顏雪,你腦子被驢給踢傻了還是被門夾鏽逗了?沒事瞎點什麼頭啊,你躲他還來不及,還有空和他喝咖啡?
安亦墨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這丫頭真可愛,總覺得她就是很特別。
“你是南宮殘歌的女傭嗎?感覺他好像對下人不怎麼好…”他突然說道。
她愣了一下,南宮殘歌的女傭?對啊,見他的時候她的身份就是一個低賤的女傭。
讓他知道她是個女傭總比知道她是個情婦得好。
她不答,他便當作了默認,沒有過多地想什麼。
進了一家雅緻的咖啡廳,兩人坐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叫了兩杯咖啡。
“兩杯咖啡,一杯加糖,一杯不加糖!”
她錯鄂的看着他,咖啡不加糖很苦的。
安亦墨淡淡一笑:“我習慣了不加糖的咖啡…那樣的味道,更真實。”
看着他略帶憂傷的秋眸,她心微緊,是什麼讓曾經如陽光般的少年變成這般憂鬱…?
“你叫什麼名字?”
他好像一直沒問過她這個問題,記住她的名字,這是他下意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