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一找又豈止是幾天,一個星期過去了,兩個星期過去了,其間不管阮玉的眼淚怎麼傷心,也不管尤一成從平靜的相勸變成怒吼,他都是風雨無阻。他也去了歐陽家的工廠,門衛一聽他名字都沒有讓他進。他偷打了媽媽的電話給溫清,電話已經停機了。他去了歐陽依夢鎮上的家,鄰居說好久沒回來了,他在河邊坐了很久,帶回家的還是失望。他曾經朝氣蓬勃的臉因爲瘦削變的跟刀削似的硬邦邦;曾經挺拔的身板因爲瘦削像掛衣架一樣了;他本來就是話不多的人現在已經快失語了;他曾經眼睛裡的戲謔迷情變成了瘋逛的深淵,他要風魔了。
慢慢的阮玉的眼淚成了長長的嘆氣;尤一成的怒吼變成了沉默。可是尤寒還是堅持着出門找人。
“阿成,這樣子下去,小寒恐怕是不行了,瘦成那樣了!”
“我也在考慮這個事,我想明天找一下歐陽山!”
“不知找不找的到,溫清的電話早就停機了!”
“找是能找到,就是感覺這一找又可以前功盡棄,感覺我們在變着法子折騰孩子!”尤一成長長的嘆了口氣。
“也不一定,那邊歐陽山可是鐵定了不讓女兒再回頭的,要不然也不會走的這麼幹淨!”
“明天再說吧,你也瘦多了別太擔心了,我想盡辦法儘快解決這件事!”
第二天上午,尤一成在陸志的辦公室裡和歐陽山通了話,開始是相互問候,接下來尤一山說出了自己的意思,對自己的兒子毫無辦法,希望得到歐陽山的幫助!歐陽山說要和老婆孩子商量一下,下午給他答覆。
歐陽依夢在醫院住了快一個月了,每天都是睡了吃,吃了睡,最多也就是在媽媽的勸說下在下面的花園轉轉!這天又半夢半醒的睡着了,聽見爸爸好像來了,想起來打招呼卻怎麼也不願睜開眼。再說他們的話題好像自己很感興趣。
“上午接到尤一成的電話,說那小子這麼長時間都沒上課,一直在到處找夢夢!他們受不了了,想讓我們幫想想辦法!”歐陽山壓底聲音和溫清說。
“他的意思是讓夢夢迴去!”溫清緊張的問到。
“沒有明說,只說那小子身體已經瘦到讓他擔憂的地步,而且大有那種一直找下去的勢頭!”
“說實話,那是個很好、很優秀的孩子,沒想到這麼倔,可是我們的夢夢迴去了,以後他們的未來也是提心吊膽的!”溫清不無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