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刻
兩年前,不管怎麼調位校球隊主力且成績還拔尖的尤寒都能坐在安靜少語、成績一樣不錯的歐陽依夢的後面;不過桌前桌後的他和她幾乎從不說話,從開始他有意無意的擠兌她,到她忍無可忍利用的好友——石雲手中的權力反擊有效;你來我往的鬥爭都不舒服卻都堅持着!
又一舉得手,尤寒因爲逃避節目被石雲罰一個人收拾班會現場!週末的回家路上歐陽依夢一想到這就高興的想笑,可是怎麼走都覺得身後有人,這大白天的會是誰,她猛回頭看時着實嚇了一跳。
“你怎麼這麼快?你幹什麼跟着我,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吧!想打擊報復?”
“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小人嗎?”尤寒好像沒有生氣,因爲嘴角還帶着笑。
“那你幹嗎跟着我?”歐陽依夢停下腳步。
“想送你個東西,你不會是不敢要吧!”邊說邊從書包裡掏出個紙包遞到歐陽依夢面前。
“有什麼不敢要的,難到你還會製造定時炸彈送給我!”歐陽依夢不由自主的雙手接過。
“好,爽快,下週見!”尤寒見歐陽依夢一接過,馬上就回身走。
“快的跟逃似的,不會真是定時炸彈吧!”歐陽依夢左手抱着,右手小心的打開紙。“啊,木刻!”她心裡一陣驚喜,乾脆把紙全扯下來,是個少女,頭髮紮在腦後,雙手抱膝坐在一個石頭上。看側面“呀,好面熟!”她心中一動。因爲雕像上面上了一層漆料,淡藍色的褲子,白色的毛衣。這不是自己平常穿的衣服嗎!歐陽依夢又看了一會,斷定是自己,尤寒也沒那麼小心眼,起碼沒醜化自己。
歐陽依夢沒有再包裝,直接抱着木刻,她喜歡手和木頭接觸的感覺,彎起的嘴角透露了她心中的情緒。
坐上了海塔市北路七次公交車,歐陽依夢還在想:“沒想到她今天抓住他的小辮子借石雲的手搞了個小報復,他不但是沒生氣,還送自己一個木刻;倒是這麼多天自己一直耿耿於懷顯的小氣了!”
歐陽依夢小心的把木刻放進揹包裡,幾乎是跑着下車的。
“寒,你刻了我的像在你手裡,同時卻把你自己刻進了我心裡!”歐陽依夢喃喃的細語,身體圈曲在病房沙發的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