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人,現在就在眼前,而自己竟然覺得好疏遠,心裡還盼望楊鐵來救自己,可是楊鐵救了自己又能怎麼樣,也不能和他在一起,想到了楊鐵,心裡又一陣心酸。如果真是失憶了倒是好了。
老天呀,真是捉弄人呀,當初在楊鐵的懷裡想着尤寒;多年後自己面對着尤寒思念楊鐵,幹嗎要這麼對我呀?
“你在發呆,想什麼呢?”眼前的臉離自己好近。
“我在想你身上怎麼會那麼多疤?”歐陽依夢迴過神來,慢慢的寫了這麼一句話,在佩服自己反映快的同時,也提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這些是成長的記號;這道是你的記號。”尤寒說道,拿着在浴缸裡已經看過的那道腕印給她看,眼裡半真半假的眼神說不出的詭異。
畢竟是自己曾經深愛的人,歐陽依夢眼裡露出一絲不忍,不管是因爲什麼傷的,那道傷卻似自傷,一個人都到什麼樣的絕望情況下才想到自傷呢!手不自覺的摸上眼前那道細痕,良久,擡眼望着尤寒,用手指着尤寒的肩,然後寫道:“那個圓的是什麼時候傷的。”
“槍傷,三年前,在意大利。”尤寒的眼深深的望着自己,看不見笑意,卻又少了幾份冷!
歐陽依夢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尤寒,槍傷,不管你做什麼職業;你這些年肯定受了不少苦;畢竟是自己曾經深愛的初戀,再次見雖然陌生,卻還是讓她心痛,眼裡竟然有了霧氣。
卻不知道,這種帶淚的神態,心痛人的表情,把編謊的人也帶入了一種似真還假的思維裡,只見尤寒的眼裡,殘留的冷氣慢慢淡化,隨着一聲:“依兒,我愛你!”她就被抓過去,嘴被堵上了。
歐陽依夢慌亂的推挋,只換來尤寒緊緊的禁錮,雙手被固定在身後,頭髮也被抓住。他從事一種什麼職業,吻一個人就是這麼個禁錮姿勢;這麼想着聞到一種氣味——生澀年代那種氣味,是尤寒的氣味,是唯一沒變的,歐陽依夢有一剎那的迷惑,停止抗拒;尤寒好似得到鼓勵一樣,撕扯睡袍帶子手伸了進去。
歐陽依夢感覺到了手伸了進衣服裡面,拼命的推,急出了眼淚;尤寒吃到了眼淚放開了她:“你是我未婚妻,爲什麼這麼反常,以前我吻你,你都很聽話的!”
“就因爲是未婚妻,你要對我尊重,你的手過界了。”歐陽依夢急急的寫到。
“那什麼時候才能過界?”
“結婚後。”
尤寒怔怔的看着拿着筆的“他的依兒”下決心似的說:“三天後我們就結婚。”
《天使的羽毛在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