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寒回過頭扯了扯嘴角:“你真是個喋喋不休的老婆!一點也沉不住氣,我只和他在網上通過消息,敢見他嗎?一見他就等於告訴我媽我回來了!說起來還得感謝他,因爲他的工作,我經常看公安部門的新聞,就在那上面看到了你!”
“他當時怎麼沒認出我?”
“就是看到你,他也會當你是長的像而已,我媽說,當年全班都爲你默哀過;你騙了一個城市的人!”尤寒拿着電話數落着歐陽依夢。
“我是爲了你才騙人的,你要不是那麼逼我,我會發自己的死迅?”歐陽依夢辯解着。
歐陽依夢的辯解引來尤寒深深的注視着自己,看見他啓動嘴說出:“依兒,你爲了我?你問過我要什麼了嗎?你重病逃跑,你一走就刮空了我五臟六腑。”
“寒,對不起!我以後做大決定時,一定問問你要什麼?”歐陽依夢像着了魔一樣的道歉着、承諾着;尤寒帶着這種沉痛傷心眼神完全控制了自己的神質,不要讓他這麼沉痛、不要讓他這麼傷心!
“依兒——”見尤寒輕呼一聲,摟住自己嘴要貼上來時,歐陽依夢急忙說道:“做正事,打電話。”
尤寒不情願的放開瞬間已經拉開架勢防備的人。
“喂!是柴進嗎?我尤寒。”
“……”
“我回來了!回來結婚的。”
“……”
“我中午和我老婆做飯,你來我這家吃個便飯吧。”
“……”
“嗯,你認識,見了就知道了!中午見。”
“這是大街上、這裡是文化區,你放開你的手好嗎?我又不會跑!”去買菜的路上,歐陽依夢小聲說道。
“你是我老婆,這有什麼呀,當年在你家我們一起買菜時,那裡更不開放,我牽你的手你怎麼不反對?”尤寒把歐陽依夢的手拉近自己用肘夾住。
“當年小,現在我們都長大了!要注意影響了。你沒看見路過的人都看我們嗎?”歐陽依夢想抽出手,沒果。她沒考慮到,男的英俊挺拔,女的清麗絕倫,誰又能忍住不看呢!
尤寒停住腳:“依兒,做個實驗好不好?”
“什麼實驗!”
“我在這吻你一分鐘,看有多少有圍觀!”尤寒扯着嘴角。
“你這瘋子!”
“那你就老老實實的挽着我。”尤寒話裡有得意的味道。
歐陽依夢紅着臉說服自己沉默,難保這個瘋子真做出什麼傷大雅的事來。
櫥房裡——
歐陽依夢洗着小油菜,尤寒在颳着魚鱗——
“尤寒。”
“叫老公要帶點感情!”
“寒,我有個事和你商量一下。”
“說!”
“結婚前,你當着外人給我留點空間好嗎?在柴進面前也是;你知道我虛榮的!”
“行,那你晚上跟我回源龍,不許再利用我媽!”
“一個小小的要求,你也要交換?你變的不是一般的小氣!”
“我還小氣,你在我面前已經是有求必應了,回源龍也是很必然的事。不過你不願意走,我也不反對,難得找個老婆喜歡和婆婆粘一起。”
“其實我是想回家,回灣鎮。”
“吃過午飯就去灣鎮行了吧,不過要跟着趕回來。”
“爲什麼在你家就能住,在我家就不能住?要不你自己一個人回來,或者我自己一個人回去。”歐陽依夢透着委屈。
“你父母沒回來,住你家和住源龍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那是我家;你找到了長大的味道,我也想找!”
“好,依你;你有你家鑰匙嗎?”
“還真忘了,沒有!”歐陽依夢好失望,甚至想哭。
尤寒扭頭看着歐陽依夢的難過樣子,說道:“我叫陷七解決這個問題,今晚一定回你家。看你那點出息!”
中午,阮玉進家門時,後面竟然跟着大包小包的柴進。
尤寒說過讓自己不出聲,所以歐陽依夢也不出聲,微笑着站在尤寒旁邊看着眼睛盯的大大的柴進,只聽他半天說了三個字:“像,很像!”
阮玉洗完手臉出來,看着三個人還在對望着:“兒子,別捉弄柴進了,就知道人家柴進實在,都怪老師平時說話沒條理,一道都沒告訴你,小寒的結婚對像就是歐陽依夢!”
“歐陽依夢,當年的事是假的?你身體也好了,看着高了結實了。”柴進驚喜交集。
“嗯,我遇到一箇中醫高手,治好了我。”歐陽依夢輕描淡寫的說了自己的過往。
“好,太好了!尤寒你也長高了,更帥了,有殺氣了!”
“這纔看見我,我以爲你看不見我呢。”尤寒似是不滿。
阮玉說道:“別吃味了,讓柴進洗洗去;馬上吃飯,我餓了!”
歐陽依夢喜歡這樣的老師,就像當年成天帶着他們出去玩一樣隨意,讓人親近。
歐陽依夢倒了三杯酒分別放在三人跟前,自己面前放了一杯白開水:“今天的菜都是尤寒做的,我都償了很好吃。”
尤寒看着歐陽依夢,一眼的戲謔:“你償了也不要說出來,讓客人有吃你剩菜的感覺,這麼多年一點也沒變聰明!”
“我是用筷子的,又不是手抓的!”歐陽依夢急辯。
“呵呵,手抓我吃着也香!依夢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柴進,你也不是外人,讓他挑刺吧,我們吃!”阮玉邊吃邊說。
“還是老師好!”歐陽依夢笑的很甜的望着尤寒。
尤寒平靜的着着她:“一點也沒變成熟,這麼容易滿足!”
“我覺得依夢變的開朗了!”柴進說道。
“柴進我覺得你這個髮型很酷,平頭——以前你一直沒留過這種髮型,現在變的很成熟穩重的樣子;不知石雲變成什麼樣了?”歐陽依夢看着柴進說道,同時也看到柴進因爲自己的話變的神色暗淡。
阮玉一看便說道:“柴進你也別怪依夢沒輕沒重的提石雲,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石雲是個好孩子,自尊心太強!哎——,她已經嫁人了,看開吧,好女孩子很多的,田嬌呀、左小苗都是好孩子呢;還都在這個城市,多交往。”
柴進裂嘴一笑:“老師說的對,只是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先不考慮個人的事。我借花獻佛,敬老師一杯酒,在老師班裡的三年,是最有意義、最開心、最難忘的三年!”
“老師下午沒課,喝了,也希望你以後開心點;每次來都鬱鬱寡歡,老師看了也心痛!”阮玉就是個感性的人。
歐陽依夢和尤寒都傻傻的看着柴進和阮玉,希望能聽到什麼話來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