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家和黑田利則的隊伍面對的,是黑田長政麾下非常頑抗的隊伍,這也是一支知道不能夠過去就將全部被消滅在這裡的隊伍。
所以黑田長政指揮着他們,拼命的對着對面的防禦陣地進行着如潮水一般不斷的進攻,這也使得這一次聯合軍勢受到了非常大的壓力。
只不過這樣的壓力真的沒有持續特別久的時間,因爲在後面有黑田前隆所指揮的六萬隊伍,以及黑田義隆帶着的將近四萬餘人馬陸陸續續的向着前方趕來。
將近十三萬人馬,將七萬人圍在中間,不斷的進行着進攻,黑田長政也帶着隊伍進行了長達一天的抵抗,到了最後從他的隊伍中慢慢的有小支的隊伍,向着黑田家本家一方投降,慢慢的這樣的投降態勢開始不斷的擴大化。
最上家和安東家爲了保命,將自己的數千人馬也直接帶着向黑田家進行投降了,哪怕他們非常清楚,做出這樣的行爲之後,必然會給自己的家族帶來非常大的災難,但是他們也不得不這樣做,至少在向黑田家投降之後,還能夠保住自己的家族,就算只能夠保留數千石的土地,至少也好過整個家族被消滅。
到了最後抵抗的最堅決的也就是黑田長政自己麾下的人馬,以及伊達家和德川家,不過這些人馬加起來一共也不過是四萬人不到的樣子,這些人馬抵抗到最後死傷過半,而之後一些不想死的士卒也同樣降服於黑田家的麾下。
最後竟然是黑田前隆親自持槍披掛上陣,帶着他的幾個小夥伴,以及五百親衛士卒,經過了一番苦戰之後,通過準確的情報,在人羣之中將黑田長政給俘虜了。
已經被俘虜的黑田長政,被捆綁的時候看着自己的這個大侄子,表情上還顯得非常的氣憤,一直叫囂着黑田家本來應該是由他來繼承,他的哥哥黑田義隆不過是一個小偷罷了。
面對這樣的親叔叔,黑田前隆也有些無語,他的幾個小夥伴準備上去,輪番將黑田長政給教訓一番,甚至有些好事者提議將這個口出狂言的傢伙給輪番**花。
但是他們提出的這些瘋狂的主意,都被黑田前隆給拒絕了,他只是對他們說畢竟這是自己的親叔叔,而且黑田家現在的家族乃是自己的父親黑田義隆,這個人該如何處置,應該是由自己的父親說了算。
於是黑田前隆帶着衆人,將黑田長政親自押解到了自己父親的面前,當然在押送的途中,黑田長政還一直會有一些污言碎語,這也招致了這些年輕人的一頓好打,甚至好事的宮本武藏把黑田長政的褲子都給扒了,最後才使得他稍微老實了一些。
在黑田家的本陣之中,黑田義隆在幕府正中的行軍馬紮上正襟危坐,手中拿着軍配,腰間別着武士刀,不用說話也顯出了一股作爲黑田家家主的威嚴。
而黑田長政被押進來的時候蓬頭散發,他身上的鎧甲也已經有多處破裂的地方,這是那些年輕人整他的時候,對他進行拖行的結果。不過他應該慶幸,自己沒有被這些小輩給**。
黑田長政站在幕府最中間的空地上,當他看到自己兄長的時候,他的眼睛忽然眯了起來,就算他一個字也不說,黑田義龍也能夠輕易的感覺到他眼神之中那一股濃濃的殺意。
“見到本家的主公爲何不跪?”作爲黑田義隆近衛的福島正則此時大聲喊叫道。
“此等卑劣小人乃是你的主公,卻不是我的主公,我爲何要跪他,你乃是一個犬牙之人,有什麼資格教訓於我。”
黑田長政在這個時候面對黑田義隆這一羣人,還能夠保持嘴上的堅硬,或許剛剛那些年輕人的一頓打,沒有讓他長記性,也或許是因爲他覺得自己的這位兄長,對他這個弟弟還保留着一絲仁慈,所以他還敢於在兄長的面前放肆。
“家督之位乃是父親大人親自交到我手上的,我何談爲卑鄙小人呢,既然你說黑田家的家主應該是你,父親大人可有任何時候提到過此事,說過願意將這個位置交到你的手上,曾幾何時將你當做這黑田家的家主來培養。”黑田義隆非常平靜的對自己的弟弟問道。
“不錯,黑田義隆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父親大人從小就不喜歡我,或許他覺得我跟他並不一樣,我聽很多人說過,父親大人認爲我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我一開始就真的是這樣的嗎?不是的,這一切都是你們把我逼成這樣的,我有野心難道有錯嗎,難道父親大人就沒有野心嗎?
在父親大人還是一個七歲孩子的時候,他想的就是成爲這天下之人,但是我相信他一直到死的時候,他也坐不上這個位置,因爲幕府將軍這個位置是你的,我親愛的哥哥。
你爲什麼能夠坐上這個位子,只不過因爲你比我出生的早而已,不過你又能比我早多少呢,你比我大不了一歲,僅僅只是因爲這樣的原因,所以你從出生就含着金鑰匙,你從出生就得到父親大人的喜愛,你從出生就能夠擁有黑田家的一切,就能夠得到那些師範精心的指點。
而我呢?我什麼都得不到,我必須通過自己的手段,去得到師範大人們的認可,去得到周圍人的認可,而周圍的那些人還對我報以冷眼,只是因爲我並不能夠成爲黑田家最後的家主,這些難道都僅僅只是因爲我乃是黑田家的次子,就應該去承受的結果嗎?”
“這些話我不希望再和你爭辯,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只想跟你說,在來的時候我曾經路過京都,母親大人在我落腳之後帶着幾位僕人過來求見。”
“說清楚了,是你的母親還是我的母親?”黑田長政問道。
“好吧,是你的母親。”
“我的母親大人爲什麼會見你,是想讓你饒我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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