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公,小的知行只有不破郡山下鄉的五百石。”木下秀吉如實的說道。
“你的弟弟都快有一千石了,你卻只有五百,這怎麼可以。既然你一直爲本家辛勤的工作,就多給你兩百石好了,以後多多努力。”織田信長說道。
“啊!小的謝過主公大人,謝……小的必爲織田家效死。”
“好了,你先退了吧!”
這時候,長谷川秀一拉開門,在外跪地稟告道:“本家東起城高山氏宗大人求見。”
“猴子。”織田信長忽然喊道。
“啊!主公有什麼吩咐?”
“你們是約好了一起前來的嗎?”
“啊……並非如此,我們沒有約好一起前來。”
“原來不是約好的呀!真是無趣。”織田信長說道。
“小的先退下了。”
“喂!猴子……”織田信長叫住了木下秀吉。
“主公有什麼吩咐?”木下秀吉馬上回身,跪在了地上。
“記得把你最開始說的沒用的,都跟他說一遍,重複的內容我不想再聽到了,你記住了嗎?”織田信長大聲的說道。
“嘿!”
木下秀吉退出了偏廳數分鐘之後,織田信長已經都快等不及的的時候,終於聽到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長谷川秀一打開了拉門,織田信長看到高山氏宗半跪在門外。
“進來吧!”織田信長懶散的說道。
“嘿!”高山氏宗進入偏廳之後,長谷川秀一拉上了拉門。
“猴子都跟你說了吧!”織田信長問道。
“嘿!木下大人已經說了。”高山氏宗恭敬的說道。
“快說吧!你來是想要做什麼,直接說,我不想聽廢話。”
“在下想要爲主公出陣飛驒國,希望主公應允。”高山氏宗小心的說道,和剛剛木下秀吉一樣,只是跪着不敢擡頭。
“飛驒國?”織田信長疑惑的說道。
“嘿!”
織田信長擡起頭,看着下面的高山氏宗跪在那裡,頭都不敢擡一下,他自顧自的小聲說道:“你還有猴子,你們一個個的,都真是無趣呀!”
對於織田信長的話,高山氏宗聽的清清楚楚,但是他不敢過說一個字,生怕織田信長會不高興。因爲剛剛他在外面等候的時候,織田信長罵猴子的時候,他就已經聽到不少了。
“你說你想要進攻飛驒國,那你現在有多少人馬?”織田信長問道。
“回主公,在下麾下有三百人馬可以使用。”高山氏宗如實回答道。
“什麼?你說你麾下有三百人,你的東起城知行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應該只有一千石土地吧!”織田信長問道。
“回主公,墨俁一夜城之時,主公給了在下五百石加封,後來打美濃國,主公又獎賞了五百石。現在在下有一千四百石封地。”高山氏宗回答道。
“一千四百石,應該最多隻能夠養數十人馬吧!就這麼一點知行,你竟然養了三百士卒,他們都是木頭人,不需要吃飯的嗎?”織田信長驚訝的說道。
“嘿!”
“來,你告訴我,你這一千四百石養三百人是怎麼做到的?”
“不敢欺瞞主公,城下町中的鯨屋,就是在下開的。”
“什麼?鯨屋是你開的?”織田信長終於有了一點興趣,筆直的看着高山氏宗。
“嘿!”此時高山氏宗背上留下了冷汗,不知道織田信長之後會做什麼。
“我去店裡消費能打折嗎?”織田信長忽然饒有興趣的說道。
“啊!”對於織田信長毫無關聯的提問,高山氏宗顯得非常茫然。
“你是聽不懂我說話嗎?”織田信長不耐煩的提高了自己的語調說道。
“主公前來,鯨屋願意免除一切費用。”高山氏宗恭敬的回答道,整個態度放得很低。
“哦!是說真的嗎?”
“嘿!”
“你一年能賺兩千貫錢?”
“回主公,差不多一千七百貫,家中的普通士卒還需要下地幹活,這樣也有一些收成,所以才能夠養活這三百常備人馬。”
“我會光顧鯨屋的,也不要你免費,打個六折如何。”
“感謝主公恩典。”
“至於飛驒國之事,你三百人過去,似乎是少了一點,雖然非常的窮,我也看不上眼,但畢竟是一國呀!絕對不能夠太過於小看。”
“嘿!”
“這樣吧!我把你轉封到郡上八幡城三千石,領侍大將格,有獨立領軍的權利,這可是本家的第二個有這樣權利的家臣,一年後允許你出陣飛驒國,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
“請主公吩咐。”
“絕對不能放上杉家和武田家過來美濃國。”織田信長慢慢的的走下主位,來到高山氏宗的面前,半蹲正好在高山氏宗的耳朵旁邊說道。
“在下儘量做到。”高山氏宗回答道。
“混蛋,不是儘量,是一定要做到,知道了嗎?”織田信長一轉身,寬大的袍子罩在了高山氏宗的臉上,而織田信長之後快步回到主位,懶散的坐下。
“嘿!”
“好了,你下去吧!我疲了。”織田信長看着窗外的陽光,說完伸了個懶腰。
這時候的織田信長還在思考一個問題,濃姬、生駒,還是品嚐鈴音呢!這個新來的女忍者,那滋味,真的是不錯呀!
“父親大人,我輸了。”
在甲州的躑躅崎館城,御館寬大的大廣間的走廊上,武田信玄和四子武田勝賴正在下着將棋,只不過很顯然,武田勝賴不是武田信玄的對手。
自從永祿八年(1565年)武田義信與武田家的大將飯富虎昌等人便密謀罷黜武田信玄,但是因爲山縣昌景的告發果飯富虎昌切腹自殺,武田義信被軟禁,衆多家臣被殺或者被流放,就在前一年武田義信死去。
這段時間本來應該是要繼承信濃諏訪家的諏訪勝賴,被迎接回了本家,並被武田信玄當做新一任的繼承人來培養。
“四郎,用兵之道,在乎正奇相合,你只是橫衝直撞,對於小豪族還好說,面對同樣的勢力的時候,都會難以戰勝。”武田信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