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做好準備!”瓦拉斯爵士的聲音非常富有穿透性,他的喊聲讓所有的騎兵全部都聽在耳朵當中。
“認準這面旗幟!”瓦拉斯爵士揮舞着手中綁着三角旗的騎槍,將旗幟揮舞的獵獵作響。
在他的呼喊之下,騎士們紛紛放下了全覆蓋頭盔的面甲或者是帶上自己的全封閉頭盔,從身旁的扈從們手中接過騎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現在,隨我衝上去!爲了勝利!”
瓦拉斯爵士將手中的騎槍上下一搖晃,身體猛然一個前傾,雙腳一夾胯下的戰馬,那匹神駿暴烈,並且身高驚人的披甲戰馬立刻理解了主人的意思,如同一直離弦利箭一般衝了出去。
在瓦拉斯爵士的身後,是另外九名血色獅鷲騎士,他們用同樣的速度跟隨在他的身後狂奔起來。
四十名血色獅鷲扈從騎着自己的戰馬跟隨在他們的身旁或者是身後,他們將會在戰場上給予騎士們最大的幫助和最好的配合。
至於萊納冊封的墨蘭德本地騎士則是趨勢戰馬牢牢的跟在他們的身後馬蹄飛揚,而來自皇室的重騎兵們,雖然也有着屬於自己的陣型,但是很顯然並沒有與萊納的騎士們進行很好的配合。
畢竟騎兵之間的配合並不容易,不僅需要掌握自己與對方之間兩匹戰馬的距離,還需要粗略的瞭解對方的意圖,並且要追隨大部隊一起進行衝鋒。
沒有進行過協同訓練的皇室重騎兵們很明顯做不到這些,因此他們只能是跟在衝鋒的騎兵們附近,在接下來的戰鬥當中增添一些衝擊力。
“加快速度!”瓦拉斯爵士大聲的呼喊了一句,然後將手中的騎槍上下搖晃了一次,引起騎士們的注意。
騎士們身體全部都微微前傾,左手拿着騎士盾,右手拿着四米多的衝鋒騎槍指向前方,盾牌牢牢的護住自己的身體,只留下拿着騎槍的一邊身子露出來。
高橋馬鞍和馬鐙賦予了他們很好的穩定性,再加上他們本就無比嫺熟的騎術,因此他們的雙手可以完全解放出來不必掌握繮繩。
哲波伯爵感受着大地的微微顫抖,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內心當中卻有一些緊張。
微微擡頭看着衝過來的敵軍騎兵,他臉上沒有露出什麼其他神色,他的封臣們正在看着他,作爲一個上位者他不想再其他人面前表現出太多的喜怒哀樂,更何況是慌張緊張的情緒。
“讓我們的騎士也衝上去!我們將會獲得最後的勝利!讓我們驍勇善戰的騎士們去戰場上用手裡的騎槍長劍取得屬於他們自己的榮耀吧!”哲波伯爵的眼睛仍然盯着前方的戰場,微微一偏頭說道。
“如您所願,我的大人!”他身邊的傳令兵對於自己的主人無比尊敬和忠誠,對他行了一禮之後便立刻去傳達伯爵大人的命令。
“哈!做好衝鋒的準備把!高貴的騎士們!”
一名看上去十分魁梧的騎士騎在戰馬的背上,用手裡的騎槍指着正在衝鋒當中的血色獅鷲騎士以及他們身後的騎士們,輕蔑的哈哈大笑:“看啊!我們的功勳和榮耀就在哪裡!那精良的鎧甲我看了都眼饞,扒光他們吧!這羣該死的像糞坑裡的臭蟲不配穿戴這麼好的鎧甲,那些裝備最後將屬於我們!”
他的話說的非常粗鄙,不過這倒是正符合了騎士階層這幫人的德性,騎士武夫們立刻呼喊了起來,對於面前敵人身上的鎧甲他們非常眼饞,尤其是最前面那些穿着紅彤彤鎧甲的騎士,那一身裝備如果放到帝都去販賣的話至少價值上百枚金幣。
他們不明白自己的敵人爲什麼會擁有那樣價值不菲的鎧甲,但此時他們無暇多想,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戰場上擊敗他們奪取戰利品。
一百五十多名由哲波伯爵的冊封騎士,哲波伯爵們的騎士,以及其他聯軍領主們的騎士組成的騎兵部隊頓時開動了起來。
馬蹄在乾燥的地面上捲起一陣幾乎遮天蔽日的塵土,在微風的吹動之下簡直讓人睜不開眼睛。
馬蹄鐵敲擊在地面上那低沉的聲音就猶如炸雷一般的沉悶,讓人聽了之後胸口發慌,彷彿沒有踩在地面而是踩在所有人的胸口上面一樣。
如此恐怖的衝鋒姿態在同時代幾乎沒有可以與之對抗的兵種,然而另一邊,萊納麾下正在衝鋒當中的騎士們卻是與他們平分秋色。
明明是少不少人的隊伍,竟然產生了和他們相差不大,甚至是隱隱壓過的聲勢,雙方一個如同洶涌澎湃的湍急洪水,一個猶如帶着天崩地裂之勢的泥石流,攜帶着雷霆萬鈞的衝擊力就這樣朝着對方奔馳而去。
每個人的心中都清楚,面前的人就是自己不可逾越的敵人,血色獅鷲騎士們必須壓要衝破眼前這些敵人,才能夠完成萊納下達的衝擊敵人右翼的命令。
雙方的距離本來就不遠,二三百米的距離剛剛足夠他們將馬速提升起來,所有人將騎槍夾在腋下,對準面前的敵人。
萊納遠遠的站在小高臺上看着即將膨脹在一起的兩支騎士洪流,發現自己的騎士們馬速比對方快了不少。
他知道,除了戰馬的質量稍微佔據一些優勢之外,還有一個騎兵軍魂迅疾如風的加成。
瓦拉斯爵士將手中的騎槍放下夾在腋下,他頭盔包裹之下的臉頰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猙獰,這個距離他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面前敵人頭盔窺孔之下那寒冷的目光。
“啊!!”
一聲巨吼,瓦拉斯爵士手中的騎槍準確無誤的命中了他面前那名騎士的頭盔,槍頭順着頭盔上的窺孔插入了他的眼窩,刺入了他的腦袋。
他的技巧相當精湛,這是無數次戰鬥之下磨練出來的,尋常人非常難以掌握。
“咔嚓!”
“轟!”
一陣連綿不絕的巨響似乎要衝破天際,天空上的非叫驚恐的煽動翅膀想要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雙方總算在這一刻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戰馬之間的碰撞十分恐怖,無數折斷的槍頭飛上了天空,也有無數被捅爛的頭盔被高高拋起。
鮮血四處揮灑,無數的血肉之軀被冰冷的騎槍洞穿,即便是穿着精良結實的鎧甲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