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鬼狐歸西之後,這個山洞也理所當然的成了古宇等人的據點。
衆人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山洞,莫勒便纏着古宇給他做烤全羊,這讓古宇鬱悶不已,不過既然答應了莫勒,他也不可能不守信用。只不過古宇不知道這裡是不是真有野羊山羊之類的動物,野兔倒是見到不少。
這種殺生的事情,莫勒自然是不參加的,這個艱鉅而光榮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古宇和冀風的頭上了。
這個雲霧山脈,古宇之前雖然來過,但當時迷霧籠罩,自己完全是憑着感覺摸索,而且離開的並不是很遠,這次雲霧山脈已經沒了大霧,走得倒是遠了些,但依舊沒有尋到類似山羊的生物,最後沒有辦法,打了四隻野兔回到了山洞。
雖然沒有烤全羊可吃,但兔肉終歸也是肉,莫勒雖然有點小小的怨言,倒也沒有爲難古宇。
古宇吃兔肉雖然可以不放任何東西,但對於冀風和胡媚兒還有嘴刁的莫勒,古宇可不敢拿那只有腥味的烤兔肉給他們吃。
好在山上有不少藥草,古宇尋了些去腥味的山藥,又採得一些野菜野蔥提味。
兩隻架在火上烤的金光燦燦的,再撒些野蔥,頓時整個山洞都瀰漫着一股焦香撲鼻的味道。
還有兩隻野兔,古宇剝了皮毛,掏了內臟,連血帶肉裹上一層藥草,然後用大葉包好,外面塗上一層稀泥,把兔子當成叫花雞的樣子埋在火堆下面燒着。
等到火上烤的兩隻野兔都油滋滋金燦燦的了,古宇又將叫花兔從火堆裡刨了出來。
古宇這道叫花兔也是挺有將就的,外面的稀泥已經燒的堅硬無比,用力的敲開泥殼,裡面是一層大葉,大葉已經被兔肉滲出來的油炸碎,輕輕的抖開樹葉,裡面是一些炸爛的山藥,山藥的味道已經完全沁入了兔肉裡,聞起來藥香怡人,肉香撲鼻。
看到兩種不同味道的野兔肉,莫勒已經是垂涎三尺,不斷的追問着古宇可不可以吃了。
古宇將兩隻叫花兔放在大葉之上後,撒了些野蔥便笑道:“吃吧,保管香得你們連舌頭都吃掉。”
莫勒一聽,頓時大喜,也不管那兔肉燙不燙,一把扯下一隻兔腿,便大口咀嚼起來。
“香,真香,雖然味道有點淡,但這藥香恰到好處,彌補了不足,不但去除了野兔的腥味,而且讓這兔肉變得更嫩更鮮,好吃。”莫勒嘴裡銜着肉,支支吾吾的說道。
古宇微微一笑道:“能得到莫勒大師如此讚譽,我還真是榮幸。呵呵……”
古宇輕輕扯下一片兔肉遞到胡媚兒手中道:“媚兒,這裡比不得家裡,只能吃些這些東西,等以後回到家,我一定請你好好吃一頓。”
胡媚兒搖搖頭道:“不礙事,以前修行根本就沒得吃,現在有這兔肉吃已經很不錯了,而且你又費心費力的做得這麼香,肯定會很好吃。”於是笑着接過古宇遞過來的兔肉,小口的吃起來。
當兔肉入口,胡媚兒眉頭微微一蹙,看的古宇心裡一咯噔:“怎麼?難道不合你的胃口?”
胡媚兒又往嘴裡塞了一口,搖搖頭道:“不是不是,是太好吃了,我沒想到你做得這叫花兔竟這麼好吃,以前吃過不少兔肉,這是我吃的最好吃的一頓兔宴。”
聽到胡媚兒這麼說,古宇不由得暗暗吐出了一口氣,他微微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好吃就多吃點。”說着又扯下一大塊兔肉遞到胡媚兒手中。
胡媚兒也不客氣,笑着接過,然後開始歡喜的吃了起來。
“莫勒大師,你別光吃這叫花兔,你嚐嚐這烤兔肉。”古宇笑着說道。
莫勒嘴裡塞滿了叫花兔,點點頭,用力的扯下一大塊金光燦燦的烤兔,然後兇殘的往嘴裡塞去。
古宇笑着搖搖頭,然後又扯下一塊兔肉遞到冀風手中道:“冀風,你也多吃點,吃飽了,我們就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我們好好探探這雲霧山脈,後天我們就要靜下心來,好好的修行了。”
冀風點點頭道:“好,我也想見識一下,你一直唸叨的雲霧山脈。”
莫勒抹了把油膩膩的嘴巴,笑道:“嘖嘖,不錯,真不錯,古宇施主,你烤的這兔肉可真不錯,不過吃這麼好的東西,不喝點酒可就浪費了,來來,我這裡還有些二鍋頭,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古宇笑了笑道:“不是吧,二鍋頭,你還真帶了二鍋頭麼?”
莫勒笑着點點頭道:“那是,我這酒肉和尚也要當得夠這個名號才行,缺什麼也不能卻了酒啊,進來之時,我專程買了十幾瓶上好的北京二鍋頭。”說着笑嘻嘻的從乾坤袋中掏出四瓶二鍋頭,然後一人遞了一瓶。
胡媚兒本來是不要的,但拗不過三人的盛情,最後也被迫接了過來。
於是四人一口酒一口肉,談笑風生,好不愜意。
逃難逃成他們這樣,也是世間少有了。
待到酒足飯飽,古宇已經有些微醉,酒意讓他全身燥熱不已,他招呼了一聲,一個人踏着酒步,從山洞中走了出來。
古宇自顧自的尋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掏出褲兜裡已經被揉的皺巴巴的煙盒,點燃一根,靜靜的抽了起來。
許久沒有這麼高興了,沒想到在這山野之中還能和幾個好友喝得這麼開心,真是難得。
他滿意的笑了笑,望着繁星滿天的夜空,幽幽吐出一個菸圈:“這樣也挺好,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和修真界的煩雜,整個人都暢快了。只是不知道遊夢現在怎麼樣了,遠在美國的蘭寧怎麼樣了。她們現在過的可好?”古宇輕輕的撫了撫胸前的樹葉項墜,苦笑着搖搖頭:“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就算相隔千里,我也不會忘記你們的。”
“在想遊夢?”胡媚兒緩緩的走到古宇身邊,輕輕坐到古宇身邊笑着說道。
古宇回頭看了一眼胡媚兒,笑道:“媚兒啊,你怎麼出來了?”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喝了點酒,感覺頭有些暈,就出來吹吹風透透氣。”
古宇笑道:“他們兩呢?”
胡媚兒癟癟嘴道:“還喝着呢,沒想到這兩傢伙這麼能喝。”
古宇幽幽吐出一個菸圈道:“對於修行者這些酒還是喝不醉他們的。”
胡媚兒瞥了古宇一眼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只要想醉,一杯酒下肚也醉了。”
古宇看了一眼胡媚兒,或許是因爲喝了酒的原因,胡媚兒雙眼帶着一點酒意的朦朧,一張俏臉也泛着一道淡淡的紅霞,在月光下顯得異常的迷人,古宇晃了晃腦袋,深深呼出一口氣,笑道:“媚兒,我有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胡媚兒疑惑的看了古宇一眼,點點頭道:“你問吧。”
古宇側過身來,看着胡媚兒道:“媚兒,我聽你說過,你是天闡門的門人,爲什麼你會一個人跑出來,你跑出來這麼久,天闡門的門人不找你麼?”
胡媚兒眉頭微微一蹙,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古宇見胡媚兒如此摸樣,趕忙說道:“媚兒,如果你不想說,就不必勉強,我也就這麼一問。”
胡媚兒搖搖頭道:“沒事的,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何況你和我……何況你和我現在又是朋友,告訴你也沒什麼。其實我已經背叛了師門。”
古宇微微一愣道:“背叛了師門?怎麼說?”
胡媚兒搖搖頭道:“以前我一直都以是天闡門的門人而自豪,一直覺得身爲一個天闡門人是這一輩子的幸運,但近幾年,我現天闡門越來越不對勁,而且修真界對我們天闡門的評價也越來越差,開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知道師傅將一個任務交給我之後,我才恍然大悟。”
“什麼任務?”古宇興趣盎然的問道。
胡媚兒臉色顯得有些落寞,她幽幽嘆息一聲道:“師傅竟讓我去勾引政府官員,聽說天闡門已經派出了很多門人去做這個任務,說是隻要控制了這些官員,就能控制整個政府,那樣我們天闡門就能在政府的庇護下肆無忌憚的展。以前我也聽說過天闡門門徒勾引男人,以吸取他們精血來修煉,但那也僅僅是聽說,我一直以爲那都是謠傳。但這次竟親耳聽到師傅給我下達這樣的命令,我當時就愣住了,我不敢相信讓我自豪的師門會讓我去做這樣的事情。但師傅那堅定的眼神徹底粉碎了我的心,她是我這一生最尊敬的人,但我沒想到我最尊敬的人,竟會逼我去做這樣齷齪的事情,一怒之下,便偷了本門的秘籍《傾城訣》逃了出來,此後的幾年我一直呆在深山之中獨自修煉《傾城訣》,但《傾城訣》異常深奧,我練了這麼多年,也不過剛達到第二層而已,後來我才知道修煉這《傾城訣》需要強大的真力做後盾才能爆出強大的威力,後來爲尋提高真力的方法,便從山上下來,沒想到遇到顧惜朝,便從她身上奪了靈元元牝珠,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古宇沒想到胡媚兒會一下對自己說這麼多,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