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新聞聯播,曾凌風就和方雪琳一起離開了房間,前往貴陽大禮堂。
就在今晚,這裡將會有一場慈善義演,數十位國內藝術家將匯聚一堂,爲全國人民奉獻一場盛大的藝術盛宴,當然,也是爲災區人民送去溫暖,並帶給全國人民一點節前的喜意。
羅英也在邀請之列,這也是曾凌風千里迢迢趕來貴陽的原因。
晚會是在晚上八點纔開始的。曾凌風他們卻是在四十分就趕到了大禮堂,這主要是因爲馨怡大酒店距離大禮堂非常近的原因。
因爲曾凌風是隨着方雪琳一起前來的,所以他就在最前排就坐了,同排的還有前來黔省指導救災工作的共和國政治局常委徐遠山同志以及黔省省委書記、省長等主要領導。
曾凌風他們之所以提前前來,這是因爲曾凌風算是一個編外人員,之前並沒有安排曾凌風的座位。
按照曾凌風的意思,那就是直接在後排隨便找一個座位就行了,但是方雪琳卻是堅持不幹,還說他既然已經決定在今年大學畢業後接管寒雨‘迷’‘門’g集團,那麼現在就應該適當的在一些公衆場合‘露’面,算是爲將來接管寒雨‘迷’‘門’g集團預熱。
她還說,今晚上他是前來爲羅英助威加油的,那就要坐在比較顯眼的位置,不然羅英根本上就看不見她,豈不是會讓羅英心急。
最後,在方雪琳列舉了一系列的原因之後,曾凌風只得同意了方雪琳的意見。不過,他還是堅持在這個時候不將他的身份對外公佈。
這個慈善義演是寒雨慈善基金會主辦的,對於方雪琳的要求,那自然是完全的答應的。於是,工作人員很快的就將首排最中央位置右邊的號牌全體右移一位,在徐遠山和方雪琳之間就空出了一個位置,那就是曾凌風的位置。
當年輕的曾凌風跟在徐遠山的身後進入會場的時候,下面的人驚掉了一地的眼睛。只是,卻是沒有人認出曾凌風,因爲他又帶上了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而會場主持人也沒有介紹他的身份。
曾凌風和徐遠山倒是認識的,只是在以前見面的次數非常少。對於曾凌風突然出現在這裡,徐遠山也是極爲詫異。不過,看見曾凌風戴着一副大墨鏡,他也知道曾凌風並不想暴‘露’身份。
其實,曾凌風和方雪琳也知道,曾凌風這戴着大墨鏡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有心人不難打探出曾凌風的身份。只不過,曾凌風之所以想掩藏身份,也不過是對公衆掩藏罷了,畢竟,他的身份,對中國的高層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
曾凌風他們入場之後,晚會很快就開始了。
當主持人報出了第一個節目之後,曾凌風就轉過頭,朝着身邊的徐遠山笑了笑。沒有別的,這第一位上場的,正是徐遠山的愛人,國內著名歌唱藝術家龐冰瑩。
徐遠山也發現了曾凌風看過來的目光,就對曾凌風點了點頭。
這時候,臺上的龐冰瑩用清脆悅耳的聲音發言:“很高興得到寒雨慈善基金會的邀請,出席這樣一個藝術的盛宴,爲災區人民奉獻一點綿薄的心意,這是我最大的榮幸。下面,一首《父老鄉親》送給大家,也送給災區所有的父老鄉親。”
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龐冰瑩的歌手仍然是那麼的動聽感人。
《父老鄉親》所蘊含的濃濃親情在龐冰瑩柔美的聲線下被演繹得淋漓盡致,那種對於故鄉的思念,怎可一字而盡,一紙鄉書載着多少離愁與牽念裝進沉甸甸的信封,我在信封的這頭,故鄉在那頭。
父老鄉親,多麼親切的稱謂,那些曾經與我們一起感動的親人們是否依然健在?在歲月迴廊裡,是否還可聽見您熟悉的步履與輕盈的嘆息,是否還可看見您掛着眼淚的笑容。
故鄉,您是我的‘乳’名,深深紮根於我的記憶。一起與我歡笑,哭泣,感動。一起見證我的成長,在風雨中銘刻希望。
父老鄉親,我永遠的牽掛,無論天涯何處,我都會深情地把您們懷念,因爲在我的血液裡,流淌着您們的名字,我的父老鄉親……
會場裡面不時的響起如‘潮’的掌聲。曾凌風也是不停的鼓掌,這並不是給了就在身邊的徐遠山面子,而是他的確很欣賞龐冰瑩的歌聲。
“凌風,你也喜歡這首歌嗎?”一個聲音突然傳入曾凌風的耳朵,卻是徐遠山在小聲的問他。
曾凌風轉過頭,認真的點了點頭。
徐遠山就笑了,說道:“我最喜歡的也是這首歌。”
曾凌風笑了笑,沒有接腔,徐遠山也沒有繼續說話,認真的欣賞着晚會的節目。
羅英的節目在所有的節目的中間位置,大約在九點左右到來。
這個晚上,羅英演唱的是一首《感恩》。
羅英的歌聲,同樣贏得了所有人如‘潮’般的歌聲,而她的演唱,也將晚會推向了最高‘潮’。
十點整,晚會圓滿結束。
曾凌風讓方雪琳先回了酒店,而他則是在嚴振軍的陪同下,來到了後臺,他打算接羅英一起回酒店。
因爲在晚會開始之前曾凌風就已經和羅英打過了招呼,所以羅英還在後臺等着他。
此時的羅英已經卸妝完畢,雖然沒有了舞臺上的盛裝,但是她的美麗仍然是無可比擬的。羅英穿了一條筆‘挺’的黑‘色’西‘褲’,上面穿着一件蓋過了膝蓋的長風衣,在一雙細根皮靴的襯托下,顯得非常的高挑。
看見曾凌風過來,羅英就盈盈一笑,也不管周圍還有不少的工作人員,向曾凌風張開了臂膀。
曾凌風也是一笑,過去就抱住了羅英,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羅英也踮起腳尖回‘吻’了曾凌風一下。
兩人的動作讓周圍的那些工作人員驚掉了一地的眼鏡,許多人都張大了嘴巴,像是看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曾凌風也不管這些人的表情,輕聲道:“我們走吧?”
羅英點點頭。
就這樣,曾凌風任由羅英挽着他的胳膊,離開了禮堂的後臺。
回到酒店的時候,正遇上黔省市委書記和省長等人離開酒店,曾凌風和羅英就沒急着下車,而是等這些人都坐車離開之後,這才下車,在嚴振軍的保護下,和羅英挽着手進了酒店。
上到樓上的時候,卻是意外的遇到了兩個人,正是徐遠山和龐冰瑩。兩個人正站在樓道上,小聲的‘交’談着什麼。
曾凌風和羅英就是一愣。
不過,曾凌風很快就回過神來,想必徐遠山在黔期間,正是下榻馨怡大酒店的。而他下榻的總統套房,卻是正和曾凌風比鄰而居。
羅英卻是有些害羞。剛纔在大禮堂的後臺,那些工作人員並沒有她認識的人,羅英可以不在意。可是,眼前這兩個人,羅英卻是都認識的,而且龐冰瑩還是和她同一個老師,算是她的師姐。雖然兩個人並沒有同學,但是龐冰瑩畢竟是她的正牌師姐。
龐冰瑩和徐遠山看見曾凌風好羅英相攜而來,也是很意外。徐遠山就看着曾凌風笑,這小子,剛纔晚會的時候,可是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的,這纔多大一會兒,就又和另外一個‘女’人一起了。
龐冰瑩看着有些羞澀的羅英,也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雖然羞澀,但是這要走回房間,卻是必須和徐遠山他們照面的,羅英也只好壯着膽子,跟着曾凌風往前走。
來到徐遠山和龐冰瑩面前,曾凌風倒是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徐叔叔,龐阿姨,你們好啊兩位真有閒情逸致啊,在這裡看風景嗎?”
徐遠山被曾凌風的這一問也是搞的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徐遠山,他根本想不到曾凌風這傢伙居然這麼臉皮厚,根本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覺悟。
他和龐冰瑩已經結婚整整二十年了,算是老夫老妻了,卻是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徐遠山那也不是簡單人物,豈會被這點小陣仗難倒?
“原來是凌風賢侄和小羅啊,你們這是?”徐遠山裝作有些不明白情況的問道。
羅英就羞紅了小臉,只是,她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徐遠山和龐冰瑩一陣無語。
“徐叔叔,龐姐姐,真巧啊。”羅英弱弱的說道。
看着徐遠山和龐冰瑩有些‘精’彩的表情,曾凌風心中那個爽啊,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英子,你這稱呼,夠強大”
徐遠山有些掛不住面子了,大聲道:“臭小子,沒大沒小的,小心我和垂普同志打你的小報告。”
只是,這話對曾凌風一點沒有威懾力,曾凌風一攤手,還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拉着羅英向着自己的總統套房跑去,臨進‘門’之前,還說了一句:“徐叔叔,龐阿姨,還是早些回屋洗洗睡了吧,這時光難得啊,嘿嘿。”然後,在徐遠山就要暴走的情況下,關上了總統套房的大‘門’,留下徐遠山和龐冰瑩夫妻在那裡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