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拉摩踉蹌着倒退了幾步,只感覺腦子一下撞上了天靈蓋。復又跌落下來,還狠狠的來回蹦躂了好幾下。
奇拉摩平時一對銅鈴般的眼睛,宛如食人餓虎,讓人不敢直視。
此刻奇拉摩瞪圓了雙眼,不停的甩着頭,眼神中卻無一點神采,視野中一片金白之色。
耳中也是嗡嗡作響。
平時雲隱村地處高山之巔,抵近雲中雷霆,這等聲勢奇拉摩也視若等閒,
現在卻覺得好像有千萬只蚊子,不僅飛進了耳朵裡,還鑽進了腦漿子裡不斷亂攪。
這種狀態下,縱然精神能量和肉體能量還有剩餘,也無用武之地了。
身形都維持不住了,查克拉當然也紊亂的一塌糊塗了。
雷遁鎧甲就好像沒了燃料的發電機,濺射出了最後兩道有氣無力的電光,熄滅了。
忍者是個強攻弱守的職業,處於失控狀態的影級,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麼兩樣。
此刻,千手村只需要用小拇指在奇拉摩身上輕輕一點,恐怕奇拉摩立刻就要栽一個大跟頭了。
不過,千手村現在也是五勞七傷,連伸伸小指頭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敢把希望賭在奇拉摩最後時刻會放過自己,也爲了打敗這個視生命爲草芥的狂人,踐行心中的忍道。千手村也是豁出了性命在戰鬥的。
爲了保證最後一下頭槌能一錘定音,千手村當時也顧不得再講究什麼七分放,三分留的出招原則了。那一下頭槌,也是拼了性命的超負荷招數了。
如果不是脊椎韌帶天生延展長度有限,而且千手村雙腿肌肉麻痹無法助力。光這一下,千手村可活活撞死奇拉摩!
管他什麼雷遁鎧甲防禦天下無雙,管他什麼雷遁鍛體秘術錘鍊體魄。
難道奇拉摩還能把脆弱的大腦都給淬鍊上了不成?
我近距離爆發直接震動大腦,通過骨骼傳遞震動。什麼肌肉防禦,查克拉防禦,通通忽視。
如此剛猛的撞擊,千手村自然不可能毫髮無損,他的前額骨直接向下凹了一塊。奇拉摩也一樣,下顎粉碎性骨折,牙都被撞掉了。
千手村沒有能力繼續進攻了,可奇拉摩就可以安心等待恢復,然後完成反殺了麼?
非也!千手村有手下,奇拉摩可沒有!他的手下可全都被他拋在身後呢!
在此一刻,失去了那宛如實質的雷球庇護,奇拉摩可就完全暴露在了暗部的攻擊範圍之下了啊!
一時間,忍術,體術,暗器,都向着奇拉摩徑直飛來。打的奇拉摩鮮血四濺,骨肉橫飛。
雖然攻擊如此之多,但奇拉摩卻是傷而不死。
怎麼回事呢?
因爲這些攻擊一開始的目標,那就都是瞄着奇拉摩皮糙肉厚之處去的啊!
忍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戰場上,什麼手段都可以。圍殺,下毒,抓人質威脅,等等。
最多被人罵兩句卑鄙,但實際是被廣泛認可的。你可以用,我也可以用。戰場嘛,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但一旦兩個人光明正大的要求一對一的較量,那麼這種對決就是神聖的。
即使己方忍者戰死在面前,那也是他活該,本事不如人。
所以中忍考試預選賽的時候,凱下場救助快被我愛羅殺死的小李,是件很犯忌諱的事。不過當時在場的,都是木葉之人,也就沒人說什麼了。
現在在場的,除了暗部,可是有瀧忍,無,鬼燈幻月等三方勢力啊!想殺人滅口是萬萬做不到的,還是老實點吧。
現在奇拉摩被千手村打至暈眩,暗部處於護主職責,出手攻擊。暫時廢掉了奇拉摩的攻擊力,防止奇拉摩復起傷人,這就有點那個什麼了。
再一擁而上,奪人性命,可就有點太不要臉了。
傳出去,不光千手村擡不起頭做人,就連木葉村也跟着丟人。
眼見奇拉摩重傷不起,暗部衆人也就不再管他,專心對千手村展開救治。
葉子第一時間就扶住了直直癱軟下去的千手村,然後把千手村小心的平放在地上。
解開了千手村的甲冑,讓隨行的日向族人打開白眼透視千手村的身體狀況。
鹿臉暗部心細如髮,立刻讓隨行人員展開阻隔結界。
這個時候,千手村不管身體狀況如何,首先要做的是封鎖消息,以免有些人起了歹心。
而且要是千手村重傷,如果有必要,甚至都需要使用某些臨時刺激生命力的秘術,讓千手村迴光返照一下。
待阻隔結界展開,其餘暗部也把千手村等人團團圍住,只留寥寥數人待在千手村身邊時,鹿臉暗部這纔開口”
“怎麼樣了,鷹。“
日向一族自然不可能派遣人數稀少的嫡系宗家進入暗部任職,派出的都是分家。
這位頭戴鷹嘴面具的日向暗部,居然代號也叫鷹,真是耐人尋味的代號啊!
“身體各部位都被電流灼傷,不過並不嚴重,前額骨變形,不過也並未傷及大腦。只不過......”
“情況照實說,不需要藏着掖着。我們現在需要根據大人的身體狀況,決定接下來的策略。”
鹿臉暗部心中一個咯噔,不過卻催促着鷹繼續說下去。
這個時候,能留在千手村身邊的,都是嫡系可靠之人。
而且隱瞞只會造成其他人遇事不知道如何處理,反而因爲猜測不一而各自爲戰,憑空產生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鷹囁嚅了一下,這事,已經不是暫不暫時隱瞞的問題了。
在亂世,某些家族,在嫡系繼承人出現意外的情況下,爲了保證宗家繼承權不出現意外,可是會把所有知情人都滅口的!
而在宗家和分家對立情況更加酷烈的日向家,這種事情上演過不止一次。
一把忍刀直接橫到了鷹的脖子上。
是葉子,她的刀術居然如此之快!
“說,否則現在就處決你。”葉子冷冷地說,
鹿臉暗部也嚴厲地盯着眼前之人。
不管平時私底下是不是關係親密的好友,一旦處在任務之中,那就沒什麼私情好講了,只有上下級關係了。
任務中,一切以服從命令爲主。不服從命令,計較於個人得失的忍者,不值得同情。
就地斬殺都是輕的,嚴重的甚至可能禍延全家。
鷹嚥了口唾沫,感受了一下喉結在刀鋒上摩擦的冰涼感覺。常年練習柔拳的敏銳感知,連汗毛被刀鋒刮掉的感覺都一清二楚。
他果斷的選擇了老實交代。
“村大人過度爆發查克拉,連接脊椎的韌帶大面積撕裂。脊椎骨節也在相互碰撞之間產生破裂。甚至有些碎骨渣流入到了骨髓和神經之中,這麼嚴重的傷勢,可能以後都做不成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