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一的戰鬥,其實持續戰鬥時間很短。大家不要被影視劇誤導了,誰決一生死的時候,還要來回憶一下青春,打架像跳舞一樣空中轉體720度啊。一個破綻被抓住,就死了。
智江和派迪弗,一個是心中沒有殺意,也缺少進攻的手段。一個是被境界壓制,也因爲心中的執念要用劍術洗刷恥辱。所以纔會交手多個回合。
超音震雷遁刀的出現,已經是足以決定戰鬥走向的招數了。因爲智江已經不可能仰仗境界戲耍對手了,接下來一定是搏命一擊。
派迪弗擺出上段式,又是無念想劈。對於防禦流的雙刀,不追求一擊必殺的話,起手式只要不露出重大破綻。其實每必要更換招數,更加重要的是之後狂風暴雨的攻擊。
雷遁查克拉,除了外在表現爲附着在武器上增加攻擊力,還可以內在表現爲刺激肉體活性。但是用刀術爲主要攻擊手段的忍者,極少會用查克拉刺激活性。因爲用肉體超出控制換來的破壞力,破綻太大。動作走形和節奏破壞,在纏鬥階段很容易露出破綻,危害更大。
除非像雷影一樣,查克拉覆蓋全身,不懼攻擊。或者像旗木塑茂一樣,無堅不摧,沒有人可以抵擋白牙之刃。否則,絕不建議採用這種方法。並且,依賴這種方法,對追求更高境界沒有好處。
可光是刀刃上彌散的雷電,已經足以彌補掉派迪弗刀術中的大部分弱點。有雷電輔助封鎖掉一部分空間,智江已經無法再精細把握雙刀間的破綻了。
既然無法掌控,那就不要掌控了。既然沒有破綻,那就製造破綻。
智江迎面衝上,卻是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向派迪弗。雷刀可以封鎖空間,卻終究有空隙,除非雙刀重疊,纔有可能完全擋住鮮血。可是雙刀重疊,意味着攻擊停止,且不說不知智江有何後續攻擊,派迪弗也不能忍受,被長時間戲耍之後,使出雷遁刀之後,再被一個無手之人逼的被動防禦。
於是派迪弗瞬間決定,繼續進攻。不要說忍者,就是一般武者,都要求在戰鬥中絕對不能閉上雙眼。因爲眼球天生的脆弱,受到輕微刺激,就會合上眼皮,做出下意識的閃避動作,而這一瞬間的心神動搖,就是死亡。
派迪弗苦練刀術,不論嚴寒酷暑。雷之國多面臨海,不要說是風雨,就是在海水中練刀,也是常有之事,眼睛早已習慣了雨水,海水。在此一刻,絕不會閉上。
雷刀蒸發掉部分血液,但還有部分血液透過刀幕,擊打在派迪弗眼球上。卻是擊得派迪弗眼球一陣微痛,不由得閉了起來。
原來,智江不光是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還咬碎了自己的牙,用碎牙作爲暗器,混在鮮血中,擊向派迪弗。鮮血無形,碎牙卻是有形,擊到眼球,哪怕不能傷到眼球,受此刺激,又怎麼能忍住不閉眼。眼睛受擊,出現一瞬間的破綻,但是刀架未散,智江也還是無法切入正面。
奇招只能使用一次,下一次派迪弗絕不會再上當。智江足尖一點,卻是從派迪弗的上方翻身而過。
派迪弗眼睛受刺激,身體卻依舊保持警戒,只感覺一陣風從頭上刮過。手腕一撩,下劈改爲上撩,追着智江的身形殺來。
到底是原地揮刀,比智江全身飛躍要快許多,縱使失去先機,也還是追上了。超音震雷遁刀也確實鋒利的無比。只見空中藍光一閃。一隻腳掌從腳踝處斷開,腳掌已經被切了下來。刀速太快,雷刀高溫,卻是一瞬間封住了傷口,只見人腿分離,不見血光。
智江慘遭斷腿,卻是一聲不吭,動作絲毫未走樣。越過派迪弗頭頂之後,身體一扭,貼着派迪弗後背落下。卻是張大了嘴,咬住了派迪弗的側頸部,只是心有善念,不再下死手。不然兩牙一合,就可咬斷頸部動脈。
派迪弗脖子一涼,就知要害被襲,自己輸了。但是眼見覆仇無望,卻是絕不甘心。絕望之下,刀刃向己,反插智江頭顱。這要是插實了。就是智江頭骨再硬,也抵不住超音震雷遁刀的穿透力。
關鍵時刻,卻是扉間出手,抓住派迪弗無查克拉覆蓋的手腕部位:“夠了,你已經輸了。”
智江這才鬆開派迪弗的脖子,沒有派迪弗的身體依靠,又失了一隻腳掌,倒退兩步,站立不住,倒在地上。此時,被雷遁封住的傷口又崩裂開來。退幾步,就在地上留下了幾個血印子。
其他忍者趕忙上前,止血包紮,把智江圍了個水泄不通。智江的老兄弟們,個個面色不善,恨不得把此人生吞活剝。只是智江有言在先,不論勝敗,不可尋仇,才強壓怒火,瞠目而視。派迪弗見報仇再無指望,不由雙刀無力墜落,放聲痛哭。
智江丟了一隻腳掌,從此徹底無法行動,是謂勝而不勝。派迪弗報仇無望,卻又給智江餘生狠狠一刀,敗而不敗。這場戰鬥,其實終究沒有贏家啊。
智江還未等包紮完,突然示意衆人散開,衆人不知他何意,只是他剛剛血戰強敵,餘威猶在,不敢多言。讓出一條道來,讓智江可以看到派迪弗。
“喂,那邊那個小子。”智江招呼了一下,派迪弗心神動搖,毫無反應,只是痛哭。
智江掙扎着站起身來。周圍人連忙攙扶。卻見那個虎頭虎腦的瘦弱孩子擠入人羣。想要扶起智江,卻是人小體弱,拉了兩下紋絲未動。又擠開人羣,拽着自己的母親來到智江身邊,示意母親去扶。把小婦人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衆人一時莞爾,戲謔地看着智江。
智江滿口是血,舌尖破損,牙齒受損,說話語調怪異:“小子,你不是看不起我這個殘廢麼,現在我可是又少了一條腿,當不成你父親咯。”
小孩卻是看着他的眼睛,語氣堅定:“沒關係了,我認可你當我父親了,因爲你說你是真心喜歡我母親的。以後我就是你的腿了。”
智江身軀一震,放聲大笑,什麼力斬強敵,什麼縱橫忍界,都比不上此刻半分開心。
他讓小婦人把他扶到派迪弗身邊,示意孩子幫他撿起那塊腳掌。孩子終究幼小,看到那猶自在殘留雷屬性查克拉的刺激下,腳趾屈伸,鮮血淋漓的腳掌。不敢觸碰。智江無奈。只好喊過了人羣中的禿子,讓他幫着撿起腳掌,塞入派迪弗的懷裡。
禿子嘟嘟囔囔,倒是絲毫不敢違背智江的命令,只是動作難免有些粗暴。
派迪弗被人觸動,微微恢復了些理智。神情複雜地看着眼前的仇敵,一時不知如何面對。
“拿着我的腳,去你父親的墳前祭奠吧。告訴他,他有個好兒子,也能砍下八臂智江的一隻腳了。只是命不能給你了,我還要留着娶媳婦呢。”智江說完。在小婦人的攙扶下,向他的兄弟們走去。
“兄弟們,今天我智江結婚了,又收了個好兒子,都去我家喝酒吧。”衆人興奮的大聲應和了一聲,一時再無人看派迪弗半眼。
“哦,對了。”智江走到半路,突然回頭:“劍鋒再利,只是些傷人害人的招數。忍術再高,不能養一斤糧食,救急濟難。就算走到忍界之巔,不能換來身邊朋友親人的真心相待,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說到這裡,突然猥瑣一笑:”你的劍術如果想再近一步,就趕緊找個人結婚吧。這可是我這個過來人的劍道經驗啊。“
引得一羣老流氓,附和聲,口哨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