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這便去請安王殿下!”張吉祥應聲而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去到坤寧宮,並且傳達了蕭策的旨意,蕭沂聽得認真,留戀地看一眼坤寧宮,跟張吉祥去到了養心殿外。
隨後張吉祥把禁止塞清進宮的口諭宣讀出來,塞清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我不相信皇兄會這麼對我, 我要見皇兄!”
“安王殿下,安王妃就交給您處理了。”張吉祥不欲跟塞清再糾纏,進入養心殿去覆命。
塞清還想鬧,蕭沂及時叫住她,淡然提醒:“皇兄已經下了一道口諭,若你再胡攪蠻纏, 便是抗旨不遵。你知道抗旨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塞清一時語塞, 接不上話來。
她再驕縱蠻橫,也知道聖旨不能違抗, 再怎麼說她也是大月氏公主,知道皇權至上的道理。
“可是我還沒見到皇兄。”塞清不甘心就此離開。
她見不到蕭策,要怎麼勾丨引蕭策呢?而且她一大早進宮,等了一個時辰,連蕭策的人影都沒見着就要離宮。
而且聽這道口諭的意思,她往後連宮門都進不了,那她嫁給蕭沂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沒見到皇兄是你無能,現在就隨本王離宮。本王醜話說在前頭,若你連累了本王,本王饒不了你!”蕭沂不欲多說,欲率先離開。
塞清杵在原地,就是不願意走。
“要走你走,我要見到皇兄才離開!”塞清不願意就此罷休。
蕭沂回頭看向塞清, 風流的眉眼染上一層寒霜, 他一揚手,冷聲下令:“把王妃帶出宮!”
塞清臉色微變:“蕭沂,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王妃,也是大月氏公主,你……”
“堵住她的嘴!”蕭沂覺得塞清的聲音太過刺耳,又再下一道命令。
蕭沂帶來的內侍例直接對塞清出手,捂住了塞清的嘴,把塞清連拖帶拽地拖遠。
塞清如何會想到蕭沂竟然這樣待她這個新婚妻子?她以爲跟蕭沂成親後,自己往後就能隨意出入後宮。
而她要勾丨引蕭策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今天才出手,居然就被蕭沂這樣折辱。
偏偏她只帶了一個婢子進宮,在蕭沂的淫威之下,婢子根本不敢出手相助。
塞清就這樣以最屈辱的姿態被蕭沂帶出了皇宮。
所有等着看熱鬧的人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本來還等着塞清給秦昭沉痛一擊,結果就這樣?
大家都是明白人,塞清進宮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蕭策,擺明了是衝着爬龍牀去的。只是作爲一國公主,塞清嫁了人還想勾丨引皇帝,這樣的女人也太不臉了一些。
本來還以爲依塞清的戰鬥力,能激起很大的水花,結果呢,竟然輕易就被打發了。
塞清甚至連蕭策一面都沒能見着,蕭策也不需要自己出面,就讓蕭沂把礙眼的塞清帶出了皇宮。
聽說蕭策還下了一道口諭, 往後沒有聖旨,塞清不能入宮門。哪怕塞清有多重身份加持,在絕對的皇權跟前也是不值一提。
作爲當事人之一,秦昭見蕭策處理手段雷厲風行,又如此果敢,而且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她的心情自然是愉快的。
“本宮的男人就是與別不同!”秦昭提及蕭策,是滿滿的笑意。
寶珠也笑了:“是啊,皇上處理事情果斷,那一位以後想進宮都難了。”
要是沒有聖諭,逢年過節塞清也別想踏進宮門半步。
“本宮要去養心殿看皇上。”秦昭突然興致勃勃地道。
順便再去養心殿陪蕭策進午膳。
那廂塞清被強行帶回了安王府,這個時候她才能開口說話。
她崩潰地朝蕭沂怒吼:“你怎麼能這樣待我?!我是堂堂一國公主,你居然敢——”
“你要受不了,本王可以給你一紙休書,你回大月氏吧。”蕭沂懶得聽塞清廢話。
今天不只是塞清丟人,他也丟人,相信很快全京都知道塞清送上門被蕭策羞辱的消息。
“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你也是認同的,你不也對皇嫂念念不忘麼?我給你製造機會,你自己沒抓住,眼下反倒怪我了?”塞清氣笑了。
“本王純粹覺得你是個蠢貨!”蕭沂毫不留情地道。
虧他還信了塞清的邪,跑去坤寧宮,結果秦昭沒見着,還鬧得滿城風雨。
塞清頓時怒了:“蕭沂,你這個混蛋!”
她才嫁蕭沂第一天,他居然就想跟她和離?和離都不是事兒,可是她和大月氏的臉面往哪兒擱?
“你在嫁本王之前就知道本王的性子,現在纔來罵是不是太遲了?”蕭沂冷言反諷。
“本公主纔不和離,這輩子你休想擺脫本公主!”塞清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蕭沂懶得再跟塞清廢話,索性甩袖走人。
兩夫妻不歡而散,塞清無力地坐在凳子上。
昨天是她跟蕭沂成親的日子,卻也是陸荷被擡進王府的日子。可笑的是,她這個正妻沒能跟蕭沂圓房,蕭沂是在陸荷的房裡留宿。
新婚第一天,她就成爲整個王府的笑話。
這些她都不在意,畢竟她真正的目標是蕭策。
可是今日進宮,她的如意算盤再次落了空。原本以爲一個男人罷了,再位高權重不就是男人?
男人不都好色麼?雖然蕭策不像其他男人那樣庸俗,但好歹也是男人吧?
她主動送上門,蕭策哪有不收的道理?
今日她才知道,原來蕭策不喜她是真的。這種不喜到了甚至連見她一面都不願意,甚至她將來連進宮的機會都沒有。
既是這般,往後她哪還有接近蕭策的機會?
如果她還有退路,那她大不了回大月氏。
可是她嫁給了蕭沂這個渣王爺,蕭沂對她的不喜也寫在了臉上,哪怕她是王妃,得不到蕭沂的尊重,往後她在這個王府又要如何立足?
到了下午她就收到了消息,王府中饋還是由胡側妃來掌管,換一句話說,她表面上雖然是王妃,但實權落在胡側妃的身上。
爲了這件事,她特意去找蕭沂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