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算是深刻體會到爲什麼說男人在牀上說的話不能信,蕭策這丫的就是衣冠禽丨獸。
等她被他帶進寢殿的時候,她的意識有些模糊,身體也不是自己的,只能隨他擺弄。
“下回還敢把朕送給其他女人麼?”蕭策扶正秦昭的下巴,逼她回答自己的問題。
秦昭垮下臉,怎麼問題又繞回來了?
難怪他說自己的性子不好, 她當時還幫他說話。
“我沒把你送給她們啊,不過是讓她們有機會多看你一眼,就這也不行嗎?”秦昭苦哈哈地辯解。
而且她哪捨得把他送給其他女人?只不過大家同在後宮生活,擡頭不見低頭見,既然蕭策也沒啥損失,那她就大方一回唄。
不曾想蕭策這個小氣鬼就這樣也要懲罰她。
蕭策臉色迅速下沉:“看樣子你還有力氣……”
“沒有力氣了, 我知錯了,下回再不敢,你放開我。”秦昭伸手擋住蕭策的臉,後怕不已。
蕭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讓她的心臟縮在了一塊兒。
就在她快堅持不住的當會兒,蕭策終於放過她,把她摟進懷裡,語重心長地道:“你聽話,朕寵你。你若不聽話……”
“聽話,我一定聽話的,睡覺吧,我快累死了。”秦昭不想再被蕭策威脅。
她覺得這樣摟着睡覺不舒服,試着輕推了他一回,卻沒能把他推開。
她就是覺得,在牀上女人終歸是弱勢的,男人和女人在體力方面永遠是前者佔據優勢。
如今她只慶幸自己喜歡蕭策這個男人。如果她不喜歡這個男人,他還這麼強勢霸道, 那纔是真正的悲劇。
“昭昭,朕喜歡你,很喜歡,你不要把朕推開。”就在秦昭睡意模糊的當會兒,蕭策溫柔又堅定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她睜開困盹的雙眼,在他脣角印下一吻:“我也喜歡你。”
喜歡到什麼程度呢?哪怕他是個變丨態,她也喜歡得不得了。
蕭策抱緊了秦昭,心生嚮往:“下輩子我們也做夫妻,好不好?”
秦昭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度。
這一世都沒過完,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世?
她不回答,蕭策就死死地抱緊她,讓她呼吸困難。
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連聲稱好,蕭策這才大發慈悲地放鬆她一些。
翌日她還沒起身,就被寶珠吵醒:“娘娘別睡了!”
秦昭打了個哈欠,語氣模糊:“發生什麼事了?”
“安王妃進宮了,但是去了養心殿,說是要去向皇上請安。然後呢,安王殿下說是要來接安王妃,此刻就在坤寧宮外候着呢。”寶珠一口氣把話說完。
秦昭的睡意一掃而空,冷笑道:“這對夫婦是有毛病吧?!”
應該是蕭沂去面聖,塞清來坤寧宮向她請安, 結果倒好, 那一對奇葩夫妻居然調轉了個, 這是想噁心誰?
“就是,他們鬧這一出,後宮還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熱鬧呢。”寶珠難得沉不住氣,氣得想罵人。
秦昭這下也沒有了睡意,她迅速洗漱妥當,本想去養心殿,但一想到蕭沂在坤寧宮外,她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魯莽地跟蕭沂打照面。
“你說安王跟塞清是不是約好的?”秦昭突發其想。
不然怎會這樣巧?塞清去找蕭策,蕭沂跑到坤寧宮外。若她跟蕭沂見了面,後宮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流言傳出。
總之就是詭異。
“奴婢不知。”寶珠不敢隨便下定論。
秦昭靜默片刻,徐徐勾脣:“先看看養心殿那邊是什麼樣的迴應。”
就算她去了養心殿,也未必能阻止塞清。
眼下整個後宮都在看她跟蕭策是什麼樣的反應,走錯一步就會成爲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柄,她不能輕舉妄動。
養心殿外,塞清安安靜靜地等着見蕭策。
她一大早進了宮,想着在蕭策下朝後,就能見到蕭策。但是今日蕭策下朝早,她來到養心殿的時候,蕭策已先她一步進了養心殿。
害她在這兒等了大半個時辰,也未能有面聖的機會。
塞清不是個有耐性的人,她所有的耐性都用在了蕭策身上。在沒見蕭策之前,她就對這位大齊君王傾慕已久,在見到蕭策之後,她更是一見鍾情。
偏偏她成了蕭沂的女人。
但是大月氏素來思想開放,就算是嫁了人也可以二嫁,她只要踩着蕭沂這塊跳板,躍進宮門,就有機會成爲蕭策的女人。
所以她願意嫁給蕭沂,而且她和蕭沂很有默契,她的目標是蕭策,蕭沂的目標則是秦昭,大家互不干預對方。
又等了一會兒,她實在是累了,又對侍衛道:“我要見皇兄,你去通傳一聲。”
侍衛有些猶豫。
若是旁人還好,但這位是安王妃,又是大月氏的公主,他不敢輕易得罪。
侍衛最後還是進了養心殿,跟張吉祥報備了此事。
張吉祥沒想到塞清會來養心殿,他匆匆去到御前,跟主子爺彙報了此事。
“安王妃在外面等了近一個時辰了,皇上要見嗎?”末了,張吉祥問道。
“她應該去向皇后請安,跑養心殿來做甚?!”蕭策覺得莫名其妙。
“奴才派人去坤寧宮問問是怎麼回事。”張吉祥也覺得蹊蹺,匆匆離去。
知冬特意去了一趟坤寧宮,打探到消息後纔回到御前覆命。
“安王妃來養心殿向朕請安,安王卻去了坤寧宮接安王妃?!”蕭策冷冷一笑,覺得荒謬。
若非知冬跑了這一趟,他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皇后娘娘沒讓安王入坤寧宮。”知冬忙不迭補充。
“這件事是不是在後宮傳開了?”蕭策想到這個可能性。
“若無意外,應該已傳開。”知冬不敢敷衍。
蕭策沉吟片刻,隨後下了一道命令:“傳朕口諭,沒有朕的允許,從今往後安王妃不得踏入宮門半步!吉祥,你去把安王請過來,讓安王送安王妃回王府。”
張吉祥雙眼一亮,覺得這個處理法子好。
有了皇上的口諭,塞清往後連宮門都進不了,更何況是進宮接近皇上,敗壞皇上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