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知道,我們身份有別,不該這樣單獨見面。”小小狠下心說。
傅夜白的臉色一白,幾乎沒有了血色,但他仍然強撐着身體,額上,豆大的汗滴滾落,傷口疼的像有千萬只螞蚊在啃咬,他靠在樹幹上,勉強讓聲音聽起來有力一些:“我知道我身份低微,與少奶奶是雲泥之別,但是,我希望少奶奶能夠每天開心,幸福,這也是我一個卑微的願望,希望少奶奶不會感覺到困擾。”
小小的心裡被針紮了一樣,她不喜歡如此說話的他,但她又無可柰何,她沒辦法救他,也沒權力給他自由。
“恩,謝謝。”
小小低嘆了一聲,轉身要走。
“少奶奶,我可以叫你小小嗎?”
小小一頓,很想狠心的說不行。
“可以嗎?”傅夜白又問了句,病弱的聲音裡夾雜了無限的渴望和憧憬,像他這樣的人,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夢想和期盼,一旦有了,就會小心翼翼的守護着。
小小艱難的搖搖頭。
她不能用自己的同情心害了他,讓他早日斷了那些念頭也好。
又要離開,身後又傳來男人急迫的聲音。
“小小,你開心嗎?你愛他嗎?”
他,當然是指曾少艾,愛?這種東西她早就忘了。
“這不是你該問的。”
“請告訴我,求你。”
當一個男人用這樣祈求的聲音時,任是鐵石心腸也會被感動,小小緊緊捏着拳頭,很想就這樣的走掉,但傅夜白不打算放過她,他踉蹌的向前兩步,走到她身後。
呼吸己經有些急促,腳步也有些虛軟了:“求你……告訴我……這是我唯一的祈求。”
小小轉過身,看着他蒼白的俊顏:“傅九,你的人生還有很長,有很多女孩值得你愛,你單純,善良,有情有義,上天不會苛待你的,會有一份最最動人的等着你,不要再爲了那些不值得你等待的人煩心了好嗎?”
“汝非魚,焉知魚之樂?”
“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只要知道你開不開心。”
“……我當然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