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用了以後,副作用就出來了。
先是混身巨痛,然後就是幾天幾夜的昏迷,關節疼痛,脊椎疼痛,牙齒疼痛,掉髮,腹部絞痛……所有能想象,無法想象的全部來了。
他和銀狼每天看着他在忍耐,他幾乎從不出聲,只有臉色蒼白到極致,有時候,痛的厲害了,會直接暈過去,然後現醒來,再接着痛。
藥,每天都要吃,而痛,就會每天每天的累加,直至,到了一個頂峰。
他每天都和疼痛做着鬥爭,很少有清醒的時候,偶然清醒時,便會輕輕問:“幾天了?”
當他們把日子告訴他,他便會沉默,不知在想什麼。
後來有一天,他突然醒的很早,他從來都沒起過那麼早,疼痛折磨的他整夜的睡不着覺,只有清晨時能睡上一會。
他悄悄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書房。
用電腦,向總部發出了救助令。
事實上,他和狠狼一直不許他進書房的意思就是怕他分心治療,而且,也不想讓他知道一些事情。
事實上,當他來到美國的第四天,他們就得到了消息,傅夜白手小小乘坐的車,沉到了湖底,因爲水太深,無法打撈,所以一直任其沉睡在下面,沒有人知道車裡有幾個人,也沒有人知道,那天倒底發生了什麼,只是駱小小,很有可能,己經和傅夜白一起,死掉了。
等銀狼發現他的時候,他正靜靜的站在書房的陽臺前。
削瘦的背影,讓他看上去有些病弱,但挺直的脊背,依舊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他突然回過頭。
髮絲下的眸子,射出迫人的目光。
冷意森森,遊進兩人的身體裡。
他們在這樣的目光下,竟然一時間無言。
“爲什麼不打撈車子?”他清冷的聲音,這樣的問道,看似平靜,但他們都知道,這樣的平靜下面是,他們無法抵抗的怒火。
他們找不出藉口,也許是私心,也許是因爲麻煩,也許是因爲根本就沒有希望,他們不是他,一個毫無關係的女人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
而且,那個女人對他的影響太大了,她會是他的軟肋,也許私心裡,他們更希望她能從這個世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