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尾音延了很久，慢慢消失在這逼人的死寂中。
手裡的杯子己經有些發諒，小小卻像是被燙到一樣，驀的清醒了一些，仰頭，喝了一口杯裡的水，然後俯下身，輕輕貼到他的乾燥的雙脣上。
溫熱的雙脣，與記憶中一樣的柔軟，雙脣的主人，卻不再會熱情的迴應。
這樣的僵持和冷漠讓小小難堪。
雙手，摸索到他的頭髮，依舊如記憶中的柔軟，她輕輕的撫摸，像是要撫平他心裡的傷痛和不安。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當她再次睜開雙眼，那一雙冷漠的眸子瞬間凍結她所有的堅持。
她好像突然間變成了一個笑話。
鼻子一酸，眼眶開始發熱，小小狼狽的閉上眼睛，卻控制不住嘴角的微微抖動。
清涼的水，順着她的脣角緩緩流到他的下頜，直至沒入脖頸。
她支起雙手，慌忙用袖子擦掉他身上的水漬。
“對不起，我不煩你了好不好？我給你時間安靜。”
曾少艾沉靜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聽到她的話，僅是閉上雙眼，彷彿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一般。
小小退到窗邊，靠在冰冷的陽臺上，寒意漸漸滲進皮膚，慢慢揪緊她的心臟。
她伸手，捂住胸口，眼裡閃過痛苦。
那種感覺又來了，被高高捧起，又重重摔下的感覺。
當年是邵軒，如今是曾少艾。
她發過誓，不會讓自己再次體會這種感覺，可她又失言了。
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小李率先推開門，掃了一眼小小，看到她來不及收起的痛苦，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你們要仔細的檢察。”小李一副主人的姿態，指揮着跟來的醫生，對曾少艾進行全面的檢察。
然後才走到小小身邊。
小小己經恢復了平靜，就算心裡再痛，在情敵面前，她依舊不想表現出弱勢。
己經輸過一次，她不想再輸第二次。
“我們出去談談。”
小李比先前鎮靜了許多，神色裡，竟然多了一抹同情。
小小跟着她走出去。
“坐吧。”
小小不置可否，正好她也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