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的語氣中帶着很多的怨毒,接着他的身子離開扶欄,緩緩的走到祁夜墨的面前,伸出有些微顫的手臂,緊緊的抓住祁夜墨的衣領。
祁夜墨微微的一皺眉,但是他沒有立刻將他的手從他身上弄開。
祁晏死死的盯着祁夜墨,他的眼頓時紅了起來:“要不是你突然改變婚禮地點,今天死的那個人就應該是你,不是應該是他!做這事的人分明就是衝你來的。”
祁夜墨也看着他,眸子中顯得很淡定。
接着,他伸手將祁晏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拿開:“你說的沒錯,他們是衝着我來的。如果不是爸,估計我現在就……”
“你很冷血。”祁晏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冷血,對於祁夜墨來說,換做以前,他真的是百分百的。
但是如今,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這個詞對於他來說,已經感到有些刺耳。
他吸了一口煙,接着說:“這事情雖然警方這裡暫時查不出什麼,但是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爸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哈……”祁晏冷笑一聲:“替爸報仇,說的輕鬆。那人既然敢這麼做,還能蠢到留下什麼線索讓警方去找嗎。”
祁夜墨的眉頭挑了挑:“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你這幾天還是把手頭的應酬全部推掉,好好的陪陪玲姨。”
說道這裡,他將手裡的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後轉身出了安全通道。
祁晏也跟着走了出來。
當他們剛回到宋茹玲的病房不久,宋茹玲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
祁晏和祁夜墨趕緊走進病房,站在她的病牀邊。
她剛剛甦醒,加上心裡受了很大的打擊,現在顯得還很虛弱。
她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打量了一下四下的環境,她知道自己在醫院裡了。
接着伸出顫巍巍的手,拉住祁晏的手:“晏晏,孩子們呢?”
“媽,你放心吧,已經讓老李送他們回老宅了。”祁晏看着自己老媽倒在病牀上,雖然平時和她經常頂嘴,但是此刻他的心裡還是很難受的。
她又看到了在祁晏身邊站着的祁夜墨:“夜墨,你爸他……”說到這裡,她的嘴脣開始顫抖,眼中流出了一行眼淚,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祁晏連忙拿出自己的手帕,替母親擦了擦眼淚。
祁夜墨彎下身子,伸手緊緊的抓住宋茹玲的手:“玲姨,我爸的身後事我會處理妥當的,你就不要操心這事情了。”
宋茹玲緩緩的說:“你爸現在哪裡,我想再看他一眼。”
雖然宋茹玲對於祁政天有很多的怨恨,尤其是在遺產分配方面,居然連一分錢都沒有給祁晏。
但是同牀共枕這麼多年,還是有深厚的感情的,祁政天的橫死對於她來說打擊還是非常大的。
“玲姨,你現在要好好養身體,等你好些了我就帶你去看他。”祁夜墨說到這裡,輕輕的將她的手交給了祁晏。
對他說:“你在這裡好好陪陪玲姨,我先回去處理爸的身後事了。”
說完他轉身帶着秦火離開了VIP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