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友點了點頭,微笑了笑,“沒錯,葉歡瑜的確是我親自抓回來的。”心忖這案子的嫌疑犯葉歡瑜的後臺還真是蠻硬的。繼續道,“經過我們警方的調查取證和目擊證人的指控,我們有理由相信,葉歡瑜涉嫌謀殺阮素萍,如果祁先生是專程來保釋葉歡瑜的,那麼抱歉……”
“不是保釋!是要你放人!”祁夜墨冷冷地打斷樑友的話語。
“放人?”樑友拔高音調,“這可是嚴重的刑事案,取保候審都未必行得通,更何況是放人!我知道祁先生能耐不小,可是殺了人就得服刑,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殺人?”祁夜墨哼斥一聲,“證據呢?”
“兇刀上的指紋,以及案發現場的目擊證人,就是最有力的證據!”樑友雙目睜大,頗爲正直。
祁夜墨嘴角一挑,似是在聽笑話那般,揚手,示意秦火將資料呈出來。
樑友這纔看清楚秦火拿出來的資料:是一份警方給葉歡瑜所做的筆錄檔案,以及警方蒐集的一些證據報告,他有些震驚了,“你們怎麼會有這個?”
這些可是警局的機密文件。
“這個你不必知道。”祁夜墨抿脣,修長的指節敲擊着桌面,冷聲道,“案發當晚,相信每一個a市市民都記得,當晚暴雨席捲a城,假設真如你們警方證據報告裡所說,早晨纔在黃埔墩大道附近的草叢裡拾到兇刀,那麼經過一晚暴雨的清洗,應該指紋都被沖刷乾淨了吧,又何來如此清晰的指紋讓你們找到?況且死者的屍體,是在護城河流域發現的。樑隊長就不覺得奇怪,兇手都有這個本事去河邊棄屍了,爲何不索性將兇刀一起。
扔進河裡,反而丟棄在容易被警方搜查到的草叢裡?很明顯,這是有人在停雨之後才丟棄的兇刀,就算她的指紋被留在了兇刀上,也不排除是有人陷害,企圖栽贓嫁禍。”
樑友愣了一下,趕忙拿出報告,再仔細翻查一遍。
祁夜墨凌厲的眸眼微眯了眯,沉冷的嗓音說道,“既然案情有疑點,就不該這麼篤定她就是兇手,樑隊長應該馬上放人。”
“不!”樑友堅決地搖搖頭,“就算你剛纔說的有道理,但什麼樣的案子我沒見過?也不排除是葉歡瑜故弄玄虛,故意造成疑點重重、被栽贓嫁禍的假象!”
祁夜墨冷眸一凜,死死瞪住樑友好幾秒種,那寒冰般的眼神,似是能將樑友凍結成冰!
“她沒有殺人!”祁夜墨一字一頓,“因爲她在案發當晚,有完全不在場的證據!她一直跟我在一起!”
秦火臉色一驚,看來樑友真的逼到主子不得不揭露他和葉歡瑜的關係了。
樑友一怔,“祁先生和她在一起?一整晚?”
“秦火--”祁夜墨蹙着眉頭,低斥一聲。
秦火立刻從隨身帶的電腦包裡取出電腦,將屏幕打開,呈現在樑友面前--
“是的,樑隊長。案發當晚,我家主子一直是和葉小姐在一起的,他是葉小姐最有力的時間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