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的再次悄悄消失,讓葉歡瑜隱隱的感覺到,他很有可能和剛剛發生的那一幕有關。
這就要做‘知子莫過母’。
雲不凡這個時候牽着安妮的手,來到了自己母親的身旁一家團聚。
“真是對不起,剛纔被陽陽搞成了這個樣子。”葉歡瑜一臉抱歉的看着他。
作爲他們的好朋友,雖然孩子搞出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並不會見怪,可是這畢竟是一件人生大事來的。毫不誇張的說,很有可能是這一生都無法彌補的缺憾。
安妮當然還一直矇在鼓裡一樣,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一個什麼來龍去脈都還在雲裡霧裡,只是覺得一件接着一件的。她微微的笑了笑:“這沒什麼,小孩子淘氣一點是很正常的,你也別放在心上。”
她認爲葉歡瑜這麼說是指的陽陽亂跑的事情,她哪裡知道這是在說帶給船長的狼狽以及那全場短短几秒鐘的安靜。
“老媽啊,我再也不敢啦……”
陽陽的哀嚎再次響起的時候,已經是他們坐車回家的途中。
這個小傢伙出了給自己帶來尷尬和惹是生非之外,再也沒有做過其它什麼讓自己真正省心的事情出來。
久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扭回頭半是驚恐,半是擔憂的想後排看去。
葉歡瑜坐在兩個孩子中間,她正揪着陽陽的小耳朵不放。
陽陽疼得齜牙咧嘴,臉上還有幾滴眼淚。
辰辰坐在另外一邊。作爲哥哥,他應該有義務替陽陽說上幾句好話。可是他的確也是十分的聰明,在短瞬間就明白了媽媽到底爲什麼這麼生氣。她從船上忍到現在也已經算是對陽陽客氣了。
陽陽這傢伙還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兒。多吃點苦頭對他未必是個壞事,至少以後他要是再犯渾的時候,能夠稍微想想後果到底是什麼樣的。
倒是祁夜墨開着車,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今天的事情我覺得也不能完全怪陽。”
葉歡瑜本就在氣頭上,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更加的來火了。
她鬆開了手:“祁夜墨,這場婚禮可是你的表弟和我好朋友的婚禮哎,他們辛辛苦苦的搞出這麼大的陣勢,差點被你兒子給攪和了,你不教訓你兒子幾句,反倒是幫他說話。你不是以前對孩子挺冷漠的嗎,怎麼今天變成慈父了。”
的確,她說的一點問題也沒有,祁夜墨回來的路上的確顯得有些反常。
“虧你好意思說是雲不凡那小子和安妮的好朋友,對他們你還是瞭解的太少了。”
“我瞭解他們少,難道你瞭解的就多了?”葉歡瑜真是越聽越來氣。
“沒聽說過旁觀者清嗎,你好好想想,他們兩個人是願意這麼操辦婚禮的人嗎。”
這句話倒是讓葉歡瑜不免仔細的想了想,的確是有些感到可疑。兩個都不怎麼高調的人,怎麼會又搞車隊又搞遊輪的。
她想到這裡,腦子裡努力的回想了整個婚禮的過程,尤其是雲不凡找祁夜墨的那一段,真是越想越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