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忽然有些想不起來了……
卻不料,秦火在默默研究了他腦後的腫塊後,說道:“主子,您那腫塊……有點像……像……”
秦火琢磨了好幾眼。
“該死,像什麼?快說!”祁夜墨有些惱怒。
“鞋拔子……”秦火最後落下這個推論。
葉歡瑜身子一顫。
祁夜墨隨即眸光一凜,下意識地瞪着葉歡瑜!
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徑直擠丨進她的屋子裡……
“喂!祁夜墨,你不可以進去……”
卻來不及阻止他的腳步,以及,來不及收拾鞋櫃邊靜靜躺着的‘作案兇器’——
一把上等木做的鞋拔子!
祁夜墨迅速抽起鞋拔子,轉身,臉上已是陰雲密佈!
“葉、歡、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還敢說不是你乾的?!”
鞋拔子!這女人居然用鞋拔子抽他?
高貴的墨爺,威武的墨爺,有着嚴重潔癖的墨爺不能容忍的重點是:這女人居然用鞋、拔、子!!!
彷彿冷風過境!
她深呼吸一氣,然後直起腰桿:“是我丨乾的又怎麼了?誰叫你昨晚沒事亂闖我家?祁夜墨,麻煩你下次喝酒之前,先跟你的司機確認一下,不要隨便亂跑別人的家!尤其是綁好你自己的雙手,不要隨便敲人家的門!”
她說完,怒氣衝衝地從他手裡拿下鞋拔子,“還有,不要隨便亂動人家的東西!”
他隱忍着痛,憤憤地咬着牙:“誰說我亂跑別人的家了?我回我自己的家不行麼?!”
說完,他就走到她屋子對面,掏了幾次都沒掏出鑰匙來,低吼一聲,“秦火!”
秦火趕忙從兜裡揣出鑰匙,恭敬地、小心翼翼地遞到祁夜墨面前,“主子……對不起,我今早纔在車裡發現您鑰匙落車上了……”
“你——”他狠狠瞪了秦火一眼,“你怎麼不明天再送過來?”
居然讓他吃了一晚的閉門羹!
可事實是,墨爺自個兒在門外酒醉一宿。
然後,在葉歡瑜震驚的目光下——
祁夜墨用鑰匙打開了對面屋的門。
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從門裡透出來的精緻裝潢,使得葉歡瑜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那個裝修了好些日子,嘈雜了好些日子的屋主,竟然是祁二貨!
怪不得,這些貴死人的傢俬,若是他買的就不難理解了。
“看清楚了麼?本爺回的,是自己的家!”祁夜墨咬着牙,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門鑰匙。
葉歡瑜緩過魂兒來,吞嚥了一下,眼睛睜得如銅鈴大,“祁夜墨,你丫抽了吧!居然住我家對面,你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他扯着脣,邪冷地瞟了她一眼,“你都可以動不動就去法院鬧我了,我爲毛不能住你對面?”
“我鬧你怎麼了?你要是敢對辰辰和陽陽不好,我還會鬧更兇!”
她也只是嚇唬嚇唬他罷了,並沒有打算再鬧法庭的意思。可他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指望他主動對孩子們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唯有法院下達執行令了,他纔會爲了面子重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