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反被敵人降服了呢?
葉歡瑜啊葉歡瑜,你這沒出息的。
看着他脣角那絲俊美的不懷好意的笑容,葉歡瑜真想抽自己兩丫子,剛剛居然鬼迷心竅地被他一個刎就差點棄械投降了!
祁夜墨挑了挑眉,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環住手臂,深戾的眸眼氣定神閒地睨着她,“若我真不要臉,你進我房間那次就不會踢你走了。”
他涼薄的嗓音,輕柔地提醒着她那次晚宴的糗事。
葉歡瑜雙頰紅得更厲害了,抖了抖脣,“祁夜墨,我再申明一次喔,那次不是我進你的房間,而是我被人陷害進了你的房間,OK?先生請你搞清楚這個主動和被動的關係!”
他沉默了稍許。
黑曜石般的墨瞳,閃過一絲精戾,漂亮的脣角難得地上揚,“做還是不做?”
她知曉他的意思,其實從他剛剛開口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一直到現在,她的腦袋基本是混亂狀態。
唯一清醒的地方,便是知道自己不可以。
他有未婚妻,不管他最後娶的是不是裴黛兒,他將來也必定有自己的妻子。
那麼她葉歡瑜算什麼?
這麼多年來,母親劉芬身爲父親在外面的女人,那些無日無夜的痛苦日子,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是如何一點一滴熬過來的。
更何況,她還帶着陽陽在身邊。
她又怎麼開口跟他說,五年前那段屈辱的過去?
思想爭鬥了一番,葉歡瑜暗暗深吸一口氣息。
清湛的眸眼,幽幽掃過他俊美的臉孔——
“不做!”
要說出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原來竟是這般艱難。
似是早會料定她會拒絕那般,祁夜墨不怒不笑,一平如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隱藏得沒有一絲破綻。
她噎嚅着嘴兒,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祁夜墨,我可是你老爸請來的秘書,你別指望在我身上打什麼主意!我告訴你喔,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你要找誰找誰去,那是你家的事,但請千萬別來染。指我!”
“染。指?”祁夜墨眉眼一挑,眸子裡劃過一絲笑意,“葉歡瑜,你懂染。指的意思麼?”
察覺到他語氣中的輕浮,葉歡瑜眼神一晃,尷尬地噘了噘嘴兒,“別跟我玩文字遊戲!總之祁夜墨,今天這件事我不會跟你老爸彙報,就當做沒發生過,也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說這樣逾矩的話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總裁大人!”
刻意公式化的語氣,怕他再加刁難,葉歡瑜轉身就往門邊走。
當她握到門把手的時候,祁夜墨那低沉的嗓音自背後傳來——
“打個賭,如何?”
他語氣輕佻得讓她心絃莫名亂跳。
她頓住腳步,不情不願地問了聲,“什麼賭?”
“賭你一週之內主動答應做我的女人!”
這次,他刻意強調主動二字。
她小身板兒明顯一顫!猛然轉過身,漆黑的眸子對上他的視線。
他脣角一勾,一貫冷靜的臉孔上,露出難得的笑容。